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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 “公主派人去了王爷府上,说为周姑娘可惜。”月妍说道:“当年周姑娘出生时,有算命的说其是大富大贵之命,周家本身就富贵,再贵能到哪里去?” 自然就有人想到了宫里,那时候周皇后还是太子府侧妃,也算不上多贵。 直到后来建元帝登了大宝,杨氏不等封后便薨了,周皇后这才成了一宫之主。 于是周慕青的命数,便被人为的提到了一定高度。 周家再往上走,那就是中宫之位了。 周慕青这才被记在淮阳侯夫人名下成了嫡女,受周皇后精心栽培,打算以后指给宁王。 可惜宁王不上道,处处同周皇后对着干,建元帝态度暧昧,两人的关系越来越紧张。 周慕青的命数,周皇后从此再也不提。 乐康就拿着她的命数,去游说魏王,凤格的命,若是娶了她,那不就是皇帝的命? 月妍说完,自己都有些心动。 若真是如此,魏王可不就是捡了个大便宜。 严氏还是比较冷静:“还以为她能想出什么点子,谁知道却是这个?” 别说凤格一说是她们自己往上贴的,就算真的是,周皇后能坐以待毙? 但看她抱养年幼的四皇子,都不培养魏王和蜀王,就知道这个女人野心不小。 严妃抓紧了手里的胡桃夹子,重重敲了个核桃:“我儿的命掌握在他自己手里,可不是靠什么算命术士!” 周旻算不中用了。 她再将计就计,把周家精心养的周慕青给废了,看还连什么好姻亲,看周皇后怎么笑到最后! 周皇后确实很犯愁,她经营多年,朝中大臣也没拉拢多少,自己哥哥才学平庸,握着兵力也不会用,还全听那个蠢嫂子的。 侄子小时候看着还行,越大越荒唐,她怎么能将自己后背放心的交给这种娘家? 她坐在大殿里,手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案几,将周氏族里近几年优秀些的子侄在脑子里全翻了个个。 周家,真的人太少了。 未央瞧着难受,悄悄说道:“娘娘,就算想出人来,难道能同亲侄一样疼你?” 史书上又不是没有同族子侄造姑母反的,周皇后真舍得放着亲侄子不用,抬举那些远几房的? 周皇后皱眉:“可是周旻这孩子……” “娘娘,”未央笑:“周世子聪慧,又有能力,就是荒唐了些,若是给些外界压力,说不得就知道上进了。” 周皇后心里一动:“这个倒是正理。他就是太骄纵了,总以为本宫就着这一个侄子,早晚还得靠着他。” 都怪朝中这些大臣太顽固,若是早早投靠皇后翼下,严氏也不敢这么放肆的大放厥词。 那时候,周家完完全全看的是她的脸色,就如前朝的兴武女皇,哪个侄子不是看其眼色行事。 偏偏周皇后手里没有多少势力,有时候就得靠着娘家同宁王争东西。 多少年了,宁王明里暗里发展的迅速。 只有她,坐在宫里焦急的看着自己娘家人在温柔乡里醉生梦死,多说两句,严氏就翻来覆去的念叨:“您可就这一个侄儿!” 周皇后每次听见这种话,就恨不得逢上严氏的嘴。 这个侄儿,可真没给她带来多少荣耀! 若是严氏和周旻突然发现除了他们,周皇后还有大把的人可以栽培和依靠,是不是就不会再如此的肆无忌惮消耗她的耐心了。 224侄子 日子总是过的挺快,严氏捏着乐康送来的帖子,心里感叹了一句。 还记得周慕青姨娘被撵出去,小女孩小小一团懵懂的样子。 她因为伤了身子再不能生育,其实很喜欢再养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在跟前的,周慕青又安分守己。 今天落到这般尴尬的境地,严氏心里也不痛快。 可是也不能被没安好心的乐康牵着鼻子走。 魏王? 周皇后想的什么,难道周家不知道? 周家再上一步的机会,哪个会舍弃? 严氏将请帖往旁边一扔,对身边伺候的翠浓说道:“乐康邀请大姑娘拜织女的事情,别说出去!” 请周慕青一起去公主府拜织女,且不说周慕青清清白白一个姑娘,公主府有个不安于心的李显。 乐康那天说的话,让严氏很不确定这里面没有算计。 所以,能不去就不去,也别让周慕青为难,就从她这里拦下吧。 翠浓忙点头称是。 严氏又问:“前院里忙什么呢?侯爷下了朝也不往这里来。” 翠浓小心翼翼的答道:“回夫人,老宅里四太爷家里的周二爷来了,说是要参加明年的春闺,如今借咱们府住一段时间。” 严氏脸色顿时一变,有些不高兴。 按说大周刚建朝不久,勋贵之家本该挺着腰杆说话,可是淮阴侯就算是后族,也没那个底气。 因为淮阳侯这个爵位,是前朝皇帝封的。 当初战乱,本是前朝宠臣的老淮阳侯大开城门,放反叛的周军进京,一举歼灭前朝宫廷,也算为新朝立了功。 可是这种功劳,并不被追随高祖杀出天下的勋贵瞧的起,刚建朝那几年,周家并不好过。 前朝余孽逃亡北疆之时路过淮阳侯老家,余恨难消,将周家亲族杀了一个精光。 得亏淮阳侯的四叔带着儿子躲进地窖逃过一劫,留了周家的种。 只是从此周家人口凋零,不复往日盛景。 后来仗着周皇后与建元帝青梅竹马的情分,淮阳侯这才在新朝又有了一席之地。 紧接着庚子之变,跟着高祖建朝的新贵对淮阳侯更加不满,导致周皇后在朝中威信也上不去。 为了淡化同前朝的牵连,淮阳侯一家尽量同老宅的四叔一家不联系,也就逢年过节的,派人问候一声。 四老太爷似乎被当初的血光之灾吓怕了,也不敢同京里联系太紧密,怕再被牵连。 两家就这样自欺欺人的互相冷淡,倒也相安无事。 这个周二爷,就是四老太爷那个会读书的孙子周权。 “三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