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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将得来的消息说完后,便跟在后面不敢再多话。 过了许久,才听见墨宁说道:“太冲动了,那可是公主。把消息给温家送去!” 张传喜眼皮一跳,心里一琢磨就明白过来。 乐康和林嫣什么愁什么怨,肯定因为温子萧的事迁怒过去了。 建元帝为了体面,肯定会封锁消息。 可是乐康的愤怒,不能让林嫣一个人承受,温家得知道她是受了无妄之灾。 “林嫣找了宗韵景做的事,可做好了?”墨宁突然问道。 张传喜还在想怎么给温子萧传达,听到墨宁问话,想了一会才知道哪一件。 他忙道:“咱们的人悄悄跟着呢,暗中还帮了一把。” 帮了又如何,那就是个没心没肺、过河拆桥、小人之心的丫头片子! 墨宁喘了口大气,喝的酒随着夜里的凉风有些上头。 不管了! 随她闹去。 闹的越凶,越没人敢娶,最后还不是他的! 回府! 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公主府门口那一滩血迹早被清理干净,没有留下一丝痕。 昨天看热闹的几家被宫里派人警告,也不敢言语。 本以为事情悄无声息的过去了,公主府门口突然多了十个舞姬,来人传达的是温昕雨的意思: “知道林妹妹莽撞,心甚惶恐,昨个拿了公主府一个,今天赔十个过来!” 说完扔下人就走。 乐康气的差点晕过去,还没等处置,那十个舞姬就被闻讯赶来的李显接了去。 这下子,林嫣和温昕雨这对姑嫂的彪悍,在高门大户里压也压不住了。 好在京里的百姓对此一无所知。 因为他们全兴奋的挤在信国公府的街口看热闹。 为什么? 嘿嘿,因为信国公府的大门,被人堵了。 曹氏从赵家调了大批的人手,包括旁门的兄弟叔伯都喊了来。 也不进去,就围在大门口。 只有曹氏一人,稳稳坐在花厅,不急不缓的喝着茶水。 林修德垂首立在一边,面如土灰不发一言。 一盏茶都喝没了,林礼还是没有进门。 曹氏“砰”的将盖碗茶盏重重一放,问:“大外甥,你们家就是这么待客的?” “舅母。”林修德道:“父亲起不来床,二叔管不了咱们长房的事情,祖父出门还没回来,您有什么事跟我说。” 曹氏冷冷斜视了他一眼,冷笑:“给你说?我是来接我们家姑奶奶归家的,你做的了这个主?” 林修德将嘴巴紧紧闭上,眼睛里忍不住露出悲愤。 府里的丑事闹翻出来,杨氏被休那是活该,他何其无辜? 学院里的山长,委婉的劝他在家里多休息几天,不就是变相的开除吗? 如今府里所有人,看他的目光都是躲躲闪闪,就连林乐同的脾气也开始肆无忌惮的朝着他发。 赵氏在家庙里关着,每天念的不是经书,还是对他以及杨氏的诅咒。 为什么? “舅母,我是做不了主。”林修德忍着悲愤:“可是母亲这个年纪和离,您可想过她的后半生?” 曹氏道:“我们赵家不卖闺女,姑奶奶在夫家受迫害,我们可不会眼睁睁看着让人欺侮!” 林礼躲过门口堵着的那些彪形大汉,没躲过曹氏的诛心之语。 他眉心直跳,印堂发黑。 昨天他在宴会上只露了一面就溜走了,谁也没注意。 今天一大早他就去宁王府,谁知道门房说宁王还没起。 他一个国公爷,蹲在门房屋子里等了半晌午,最后得到的是今天宁王不见客。 林礼是真的急了。 他按照宁王的意思将家里清理干净,谁承想林嫣那个孽障临走还要咬他一口。 他如今走到绝境,就等宁王一句“好”了,谁知道宁王又恢复了往日冷清疏离,看也不看他一眼。 林礼横了心往里闯,最后惊动了墨宁身边的贴身内侍张传喜。 那个张传喜公公见林礼不过几日头发白了一半,脸上皱纹都能夹死好几只蚊子。 他于心不忍,挥散了那些侍卫,拉着林礼在门房坐下,劝道:“国公爷请回吧,殿下不会再见您了。” 林礼傻眼:“为什么?我揣摩着殿下的意思,快刀斩乱麻了啊。” 张传喜不忍心看林礼那张愚蠢的脸:“国公爷,您府上的乱那是有目共睹,是该快刀斩乱麻。可您斩的它不是乱麻,是好麻呀。” 什么? 林礼一把抓住张传喜的胳膊:“公公说清楚,我不明白!” 张传喜使劲抽了抽胳膊,没抽出来,只好耐心劝解:“国公爷,您当年在战场上也是令敌人闻风丧胆的,怎么一到家里的事儿上就糊涂了呢?” “您也不看看,您府上因为嫡庶之乱,已经不得众人待见了。”他一点一点给林礼剖析: “我们家殿下可是正儿八经的嫡长子,您把家里嫡系分宗不就是犯了他的忌讳了吗?” 林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那天送我出来的那个小公公,不是说……” 墨宁讨厌林嫣吗? 张传喜道:“知道国公爷说的什么意思。您想想,万岁既然起了意思,殿下一片孝心也不能拒绝。如今倒好,万岁还是那个意思,您倒把将来的王妃给分宗出去了,这不是打殿下的脸吗?” 好了,按照宁王的意思该说的也说了,够不够给林礼致命一击? 张传喜直起腰杆,静静看着林礼从惊讶到悲愤再到后悔。 弄巧成拙! 林礼心里只有这一个念头,他根本不敢去想被自己亲自分宗出去的孙子成了武定侯,孙女被内定为未来的宁王妃。 真是两头都不得好,宁王这条路堵死了,建元帝那里故意顺水推舟成全他。 林礼恍恍惚惚,若不是林大小心翼翼的搀扶着,根本走不回来国公府。 没到家门口,就看见堵了一群人。 林大不敢细打听,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