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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适的姑娘。娶谁都是结仇,父皇可曾仔细想过?”墨宁说完,一脸的你懂得神情。 断……断袖……难道是真的? 韩广品有些结巴:“殿下的意思是……您愿意娶林七姑娘,就是她如今家世太低?” 墨宁点点头:“娶谁不是娶呢?再不娶亲,外面不知道又传出什么不堪来。” 说完叹口气,摇晃了下脑袋,似乎为林嫣从此不是公府姑娘而失望。 韩广品想着对方的话点了点头,这个没错,娶了亲就堵了那些人的嘴。 历朝历代,哪个皇室没点风流轶事,只要大面上合礼数不闹的太荒唐,也没人真的当回事。 可是宁王愿意娶林七,怎么想怎么觉得里面阴谋重重。 韩广品来不及细想就到了乾清宫门口,墨宁突然立住:“本王突然想起还有些事情,就不急着给父皇请安了,还请公公代劳。” 说完转身带着张传喜就施施然的走了。 韩广品傻在当场,他将刚才的话回味了再回味,琢磨了再琢磨,宁王什么意思? 建元帝已经换了家常的袍子,半躺在次间临窗的紫檀镶大理石的罗汉床上翻书看。 “万岁,事情办好了。”韩广品轻手轻脚走进去,回了话后就立在一旁。 建元帝挑起眼睛问:“那个林七到底是不是林礼说的那样?” 韩广品想了想林嫣那双明亮的眼睛以及大方得体的仪态,说道:“没有信国公说的那样,是个明艳霸气的小姑娘。” “哦?”建元帝坐了起来:“明艳能理解,毕竟他们一家人都长的不错。这个霸气怎么解释?” 韩广品堆着笑说:“老奴也说不上来,这个小姑娘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挺舒服。可是做起事来就太吓人了。” 一半真话一半假,若是建元帝铁了心聘林嫣做儿媳,见面是免不了的。 到时候若是他说的不对,建元帝心里起了猜忌就不好了。 建元帝催问:“仔细说说。” 韩广品笑着将事情说了一遍:“那位林七姑娘,逼着信国公写了划清界限的字据后,一分银子也没要,抬着自己的东西浩浩荡荡从正门出去。” “身后的护卫威风凛凛,排成两排跟着。有那看热闹的围过去,逮住个小丫鬟问怎么回事,小丫鬟就指指林七姑娘身边的大丫鬟。大丫鬟见一个人问,就掏出一次信国公的手迹,将前因后果细细说上一遍。” 建元帝来了兴趣:“前因后果?” “可不是。”韩广品也咋舌:“万岁,原来那信国公的次孙,是林乐同和弟媳生的,哎呦……老奴这嘴呦,怎么把这个秃噜出来了,没得污了万岁的耳朵。” 说着他拍了下自己的脸。 建元帝伸脚踢了他一下,笑:“怎么没看出来你不好意思?来,将事情重新说一遍我听听。” 韩广品就将打听来的具体情况,绘声绘色的给建元帝说了一遍。 “万岁,如今全京城都知道信国公家的丑事了。”韩广品提醒了一句。 建元帝渐渐收了笑意:“那朕岂不是多事了?” 还站在了有错的那一方? 自己是不是被林礼利用做了错事? 国公府乱成这样,完全可以抵消林修和的战功呀! 韩广品道:“万岁,林七姑娘打的是鱼死网破的主意。这种女孩子性格太硬,容易引起内宅纠纷。” 建元帝听韩广品这么一说,倒也是个理。 他的后宫,当时因为有个杨氏,不也是闹的不可开交吗? 得亏他当机立断,为着自己的大业着想。 不过林嫣脾气硬,却没有杨皇后那么硬的靠山,那就好看了。 只是分宗了…… 韩广品偷偷抬眼瞅了瞅陷入沉思的建元帝,暗暗给自己提了一万个胆子,重新开口道:“万岁,刚老奴碰到宁王殿下了。” 建元帝猛的睁开眼:“可说话了?” 韩广品捡能说的说了,又道:“听殿下那意思,娶谁都无所谓,可是林姑娘已经不是国公府姑娘了,家世太低,能不能换个家世高点的?” 宁王是要传达这个意思,他没理解错吧? 家世太低? 建元帝突然笑了,挥挥手让其退下。 再没有比林嫣合适的姑娘配他那个好儿子,别的人有这战功,最多封个大将军到顶了。 可是林修和不一样,出身一品国公府,还没到家就被分宗,受尽委屈。 就算朝廷给他加官晋爵,群臣也不会多说半句! 即打压了林礼,又抬高了林嫣身份,还聘了个儿媳。 之前有人提议按着战功给林修和封爵,他没同意。 如今再仔细想,简直是一分不出赚了个满贯! 所以第二天林礼爬着进宫,要求严惩败家乱室、形如土匪的林嫣时,建元帝直接翻了脸。 不但怒斥他咬着一个无依无靠的女孩子不放,失了长者风范;又捯饬国公府道德沦丧,坏了勋贵们的脸面。 林礼不但失了财,又当着满朝文武丢尽脸面。 若在多说两句,看建元帝的样子,那接着就是要削爵了。 他灰白着脸,顿时显出老态来,再没有一点精气神同人讲话、争执。 174大哭 当初隐匿林乐昌的小庄子,在林嫣进入国公府后专门派人修缮了一下,想着冬天可以过来泡个温泉。 谁曾想,最后竟然是以这种不太风光的样子,重新入住进去。 林嫣前脚进庄子,还没坐稳,楚氏后脚就跟来,要重新接她往六安候府去。 “舅母,我没那个脸再回去给您和舅舅添麻烦。”林嫣罕见地拧着个帕子,不肯同楚氏回去。 楚氏进来时就参观了小庄子周围的环境,景色还可以,就是庄子修缮的匆忙,连墙面都还湿着。 又是离京三十里的路程,生活诸多不便。 她皱眉:“你这是犯哪门子倔?以前怎么就能跟着我们住,那里难道就不是你的家了?”。 林嫣垂着眼帘,不让楚氏看见眼中的泪花:“这次舅舅为了我牵扯其中,若是我住回去岂不坐实了舅舅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