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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嫣观看。 不是绫罗绸缎,就是些金银首饰,既不贵重也不稀罕,全是从库房随便捡的。 最后一个托盘上倒是一匣子新做的点心,看式样是国公府特有的。 拂冬眼睛随着林嫣转,见她一个一个看过去,没显出一点意外,只在最后一匣子点心前停了停。 她忙介绍:“这都是两位夫人给姑娘的见面礼,说今天姑娘累了,就不用过去请安,明个儿再说。” 见林嫣嘴角轻扬,似笑非笑。 拂冬有些摸不准,便又指向了那匣子点心:“这是二夫人特意让厨房准备的,咱们府里中午是不开饭的,若是饿了先用些点心垫着。晚上申时四刻才开饭,二夫人怕您不知道规矩,就捡了盒点心让奴婢先送过来。” 嗯,死守的是旧世家的规矩,更显国公府底子薄不自信。 林嫣等她说到无话可说,才缓缓开腔:“我想祖父可能没给两位伯娘说清楚。” 080我们来干嘛的? 林嫣站在廊下,居高临下看着拂冬和一排捧着托盘的丫鬟。 “我们三房,自成一体。厨房自建、采买自行、就是院子里一众下人的月银,都是从我自个儿腰包里出的。” 林嫣轻轻讥笑:“我林嫣不花国公府一分银子!所以,国公府有什么规矩,两位伯娘实在没必要让我知道。” 难道还想着让她林嫣遵守她们的规矩不成? 拂冬面色白了白,没敢答话。 林嫣将目光转向那些东西:“不过,我还是多谢两位伯娘送的东西,知道她们心里还惦记着我这个一直流落在外的侄女。” 她回头点点头:“将东西收起来吧,回头打赏用。” 蚊子肉再小也是肉,拿来收买那两房的下人正好用。 绿罗笑着将那些丫鬟领到了西厢,将东西登记上册放进了林嫣的小库房。 拂冬被林嫣说的一席话,击打的七零八散。 她撑着笑说道:“姑娘能收下,奴婢就算交了差。” 林嫣眯了眯眼睛,又说道:“两位伯娘若是心里挂念,我倒还真有一个事情需要帮忙。” 她看着拂冬笑了笑:“就是我带的人都是伺候我的,三老爷和白姨娘那里缺两个干粗活的丫鬟,大伯母若是闲的慌,不如就送两个人进来。” 能找点事就找点事,免得她们不安分。 拂冬眼睛朝院子扫了一圈,没看见那什么白姨娘。 她嘴里应着,等绿罗把那些丫鬟又领了回来,就准备带着她们回去。 偏偏林嫣又追加了一句:“其实我也没想着去给两位伯娘请安,两位伯娘多虑了!” 拂冬脚下一跄,头都没敢回的就匆匆走了出去。 屋子布置的差不多,东西也都规整完毕,红裳出来请林嫣进屋。 绿罗捧着那匣子点心跟了进去,打开让林嫣看了一眼便准备收起来。 谁知道林嫣顺手捡了块茶香刀切就扔进嘴里,一大早出来,忙忙乱乱的还真有些饿。 绿罗阻止已经来不及,眼看着林嫣咽了下去,又噎的脸色通红急着摆手要水喝。 她匆忙递了杯冷好的茶水过去,林嫣连灌好几口,才把卡在嗓子眼儿的那块点心咽下去。 她倒是忘了,祖母和舅母都是南方人,做的点心也都是软糯香甜。 而信国公却是正儿八经的北方人,点心自然也是北方的。 北方点心式样挺多,有几样口味还不错,就是需要一副好牙口。 比如这茶香刀切,一进嘴就如一团面粉哽在喉咙里,真是五内俱焚。 绿罗着急的说:“姑娘怎么敢吃她们送来的东西?” 万一里面掺和点别的东西,岂不害了姑娘。 林嫣一笑:“国公府还指着我挽回名声呢。谁不长眼一进来就把我毒死?” 话虽这么说,林嫣却不再碰那匣子点心,任着绿罗拿出去赏赐了跟来的那些粗使丫鬟和婆子们。 她摸了摸自己的喉咙,这是没办法毒死她,就想着要噎死她呀。 疏影看着林嫣又往临窗榻上一歪,想了想问道:“姑娘,咱们是不是以后在府里,就要横着走?” 她们这几天收集了好多内宅里各种折磨人的手段,不管哪一种,主角开始都是先同大家和睦相处,表现的长袖善舞八面玲珑。 怎么刚才她们姑娘,大咧咧的就朝着其它两房扇耳光子? 不是该低头伏小,拉拢一切可以拉拢的力量吗? 这才刚进府,就得罪个齐全,好吗? 疏影揣着满心的疑问,期盼着林嫣能给她个提示。 林嫣将脸埋在晒的香香的枕头里,打了个滚才抬起头问:“咱们进来是干什么的?” “搞事情!”疏影腰一挺,大声说道。 林嫣满意的点点头:“你觉着我低头伏小,伯娘长伯娘短的喊几声,她们就会放过三房吗?” 疏影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 “那软什么劲儿!”林嫣道:“搞事情就要有搞事情的样子!小白花是前朝流行的款式,当朝吃的开的,都是会横着走的!” 你看那侍郎府的李夫人,走路虎虎生威,李大人不老实多了? 你再看舅母,一言不合就挠脸,舅舅还不是笑呵呵的受着。 林嫣站起身拍了拍疏影的肩膀:“后院过的风生水起的夫人,没一个是真正意义上的淑女。所以,别听那些所谓圣人言、书中说。女人若真的只知道顺从、忍耐,等着她们的就是被男人抛弃、辜负!” 疏影似乎打开了一扇新得大门,眼睛亮闪闪的崇拜的望着自家姑娘。 不过一会,疏影觉察到不对:“咦?姑娘,咱们不是说的如何在国公府里横着走,怎么转到了男人身上?” 咳、咳、咳,她又跑话题了。 林嫣耳朵尖红了红,脸上依旧风轻云淡:“总之一句话,横着走!你出去看看白姨娘她们收拾妥了没有,若没有就留下帮一帮。” 等疏影走了,林嫣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有些发热。 鬼使神差的,她想起了墨宁舔的那一下子,耳朵烫的更厉害。 “她当真这么说的?”赵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