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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向皇后,抿了抿嘴。 只见皇后打了个哈欠,道:“这也是没有办法,或许只有园儿能让桑儿对那个乡野丫头死了心。” “这桑儿自小就被园儿追着打,会不会已经练就了金刚衣,百锤不侵了呢?”李昭仪往殿外探了探说。 “母妃,若是十二皇兄练就了金刚衣,怕是二皇姐就练成了铁砂掌,你想想长乐侯府的那位。”六公主夏梦伸着懒腰说。 众人一听“长乐侯”三字,纷纷点了点头…… 奚舟独自待在东宫,听着外面传来奏乐声,立刻吐掉口中的瓜子站起来,自言自语道:“这蠢太子不会是请完安直接去宴会现场了吧?我勒个去,那我在这儿等那么久岂不是浪费时间,我得赶紧回去,这会子孙掌制应该在满世界找我了。” 想到这里,她提着襦裙往外跑,却被宫女拦下,那宫女低头道:“姑娘,殿下吩咐了,在他回来之前,你不得离开东宫一步。” “呐尼?开什么玩笑?”奚舟一听这话,火气蹭蹭蹭上来,道,“腿长在本姑娘身上,想去哪就去哪,还要他允不允许?呵,一个在床上都掌握不了主动权的家伙,还敢……好像昨天掌握了那么一次……就一次而已,那也不得嚣张!” 话落,推开面前的宫女,快步跑出殿外,却被一群宫女围起来。她们个个面无表情,双手叉腰,异口同声道:“姑娘,请你老实地在殿内待着,殿下回来之前,不要离开东宫。” “你们……”奚舟抿了抿嘴,扫了一圈,深吸一口气,挤出一个微笑说,“是不得离开东宫对吧?那本姑娘在这院子里走走总行了吧?嗯?” “这……”众人闻言,面面相觑,看向奚舟身后的宫女。 奚舟眨眨眼,也顺着她们的目光看去,只见是刚才在殿内拦住自己的那位,她仔细打量着这个宫女,衣着与其他人略有不同,板着一张脸,像是谁欠了她五百万似的。看来,这应该是东宫里管事的。 “咳咳,我叫奚舟,你叫什么名字?”奚舟试探道。 “蝶双。”她冷冷地回道。 奚舟见状,冷不丁打了个寒颤,小心翼翼地问:“那……蝶双姑娘,我可以在院子里走走吗?待在殿里实在闷,磕瓜子磕得我嘴唇快肿了。” 她说完,眨眼看着蝶双。 蝶双低头,捏着下巴皱了皱眉。殿下只说他回来之前不能让这女子离开东宫,并没有不能离开寝殿,这……罢了,让人时刻盯着她。 “可以,你请便。”蝶双说完,冲其他人使了个眼色,开出一条路来。 奚舟哼了一声,抬头挺胸背着手,在众人的注视下朝花池子走去。蝶双随即吩咐了众人分散开,盯着奚舟,切勿放松警惕。 待众人散去,她望着奚舟的背影,眯了眯眼。这便是殿下心心念念之人?听说是司制司的宫女,方才见她敲着二郎腿不停地磕瓜子,还说一些奇怪的话,真让人怀疑殿下的眼睛,是不是瞎了。 然后,她叹了口气,转身进了寝殿。 皇后寝宫外,夏园松开手,与夏桑相对而坐。她单手托腮,轻轻敲着石桌,好奇地问:“快说说,那个小宫女,长得俊吗?多大年纪?家是哪儿的?家里都有些什么人?是哪个宫的?你说呀,你快说。” 夏桑被问的一头雾水,他尴尬地笑着,摆了摆手,说:“二皇姐,你一次性问那么多问题,我该回答哪个?不要急不要急,一个一个来。” “切——”夏园翻了个白眼,说,“好好好,你自己说吧。” 夏桑点了点头,努力回想着方才夏园的话,道:“她叫奚舟,是司制司的丫头,年方十七,是从乡下进宫服役的。长得……倒是不俊。” 此刻,站在花池子旁边的奚舟打了个喷嚏,她吸吸鼻子,咦,感冒了吗? “等等,那姑娘叫啥?奚舟?”夏园捂着肚子,拍着石桌大笑道,“稀粥哈哈哈,这什么名字,她爹娘是喜欢喝粥吗?哈哈,笑死本公主了!” 夏桑见状,一脸黑线,说:“二皇姐,你若这样笑下去,怕是要香消玉殒了。世人再问二公主是如何死的,是笑死的,岂不是让百姓嘲讽我皇室?” “好了好了,不笑了,我不笑了。”夏园努力控制着自己,咳嗽了几声,道,“那你们如何相识的?” “这……”夏桑愣了片刻,突然耳朵一动,连忙转移话题说,“二皇姐啊,你听有乐声,定是宴会要开始了,这样,你先去,本宫回东宫拿件衣服,速速就来!” 话落,一溜烟不见了踪影。 夏园一脸懵,眨了眨眼,歪着脑袋自言自语道:“哎呦我去,这是单身多少年的速度?” 皇后寝殿内,张婕妤耳朵一动,道:“臣妾听着前面奏乐了,咱们是不是该起行了?” “可是二皇姐和十二皇兄去了哪儿,我方才瞄了一眼院子,并未看见她二人。”五公主夏果疑问道。 皇后思索片刻,道:“那咱们就先去吧,既然他二人不在庭院内,想必是去了别处,说不定比咱们先到了,走吧!” 她说着,走下来,在宫女的搀扶下走出寝殿。众妃跟随在她身后,一同往宴会场地走去…… 奚舟蹲下来,伸手撩着池子里的水儿,冰凉。她环顾四周,观察着散落四下的宫女,叹了口气。好你个蝶双,表面上应了我说,背地里让人盯着我,呵,待夏桑回来,定要同他说道说道,看你比我要年长几岁,是时候为你择一夫婿了。 “舟儿!” 夏桑突然出现,一股脑往殿内冲。奚舟扭头一看,连忙喊道:“这儿呢这儿呢!” 夏桑一愣,寻声望去,只见奚舟站在花池子旁,冲自己挥手。他顿了顿,大口喘息着,朝奚舟走去。蝶双听见了夏桑的声音,从殿内走出来,刚想行礼却见夏桑朝奚舟走去。她皱了皱眉,望着二人。 “你怎么才回来,我听外面那乐声都奏半天了,我还以为你自己先去了,”奚舟嘟着嘴,像极了憋屈地小媳妇儿,跺着脚说,“你为何吩咐宫女不许我出去?若是孙掌制找不到我,又该叨叨我了。” 她说着,内心反呕一下。唉,自己竟要装成一副小姐的样子,真是别扭极了。 夏桑一愣,诧异道:“舟儿,你没吃错药吧?突然撒起娇,让本宫惊慌失措啊!” 奚舟脸一黑,冷笑一声,踮起脚尖揪着他的耳朵,大声道:“怎么了,还贱骨头了!老娘温柔点不行吗?” “啊,行行行,你先松开,松开,有人看着呢!”夏桑捂着耳朵,痛苦地说。 奚舟猛地松开手,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太子殿下,赶紧走吧,误了时辰皇上罚的可是你,又不是我。” 她说完,双手撑在脑后,吹起了口哨。 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