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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火速赶往京城,且已有不少官员请求面圣,且各自为营,纷纷希望皇上能先立皇太弟。” “齐王呢?”华帝问道。 “齐王抱病在家。” “肉摆在了面前,他们岂有不防不抢的道理?说到底,还是齐王比他们有脑子。”华帝冷笑道,“饵抛得差不多了,现在就是他们的态度了。等确定完,就回京。” “回京?”林妤沁失神的喃喃道。 “那陈冬怎么办?” 明明一起来的…… 众人纷纷看向她,好像在指责着她的不懂事,在大事面前,一两人的牺牲,又算得了什么? 林妤沁只觉得,原来的世界,好像在此刻,轰然倒塌…… 作者有话要说: 8点二更 ☆、今日二更 “兵部侍郎的大公子,陈冬是吧?”男子一身华服,手中握着把折扇,给人的感觉就是个翩翩佳公子。 “见过齐王!”两旁的侍卫行礼道。 陈冬跪在地上,抬起头,看着这个向自己走来的儒雅男子。 “您……就是齐王?” 男子含笑点了点头。 “不知齐王见我有何事?”陈冬一脸警惕的看着他。 “就聊聊天而已。”齐王站到陈冬身边,伸出手,扶起他,一旁立马有人搬过椅子。陈冬被按到椅子上坐好。 “故人之子,总得有相应的待遇,你说,对吧?” 陈冬脸色骤变。 “恕小人听不懂您在说什么。” “听说你母亲本是你父亲的结发之妻。” 陈冬猛的抬起头,顾不上礼仪,直直的盯着他,仿佛被人掲了伤疤一样。 齐王嘴角轻笑,继续道:“只是世人偏爱状元郎,连当年的尚元公主也是一样。” “齐王,你到底想说什么!”陈冬一下子站起,刚起来,一把把剑就搁到他脖子上,他不敢轻举妄动。 齐王挥手示意了下,剑悉数收起,他将人又按回椅子上,道:“不过,你有个重情的父亲,顶着所有的压力,为您母亲争到一个平妻的地位,而且也从不冷落你们母子,不是吗?” 陈冬脸色依旧不佳。 只听到齐王又继续道:“只是,那也只是当年的情况,不是吗?就算你父亲曾经再怎么冷落尚元公主,随着你那弟弟陈泽的重用,你觉得,你们的地位,还跟以前一样?现在甚至连你父亲见到陈泽,都得小心翼翼说话。不是吗?” “齐王殿下,您到底想说什么?”陈冬脸色惨白。 齐王知道自己说到人家心里去了,接着道:“你觉得就算你现在也做了他的贴身侍卫,你觉得他信任你吗?不说比得上陈泽跟柳州宴,你觉得你比得上那个什么都不懂的林子朔吗?” “齐王殿下,您是想……” “本王只是想告诉你,良禽择木而栖。” 陈冬震惊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人,久久说不出话来。 林妤沁站在山洞门口,望着外面的一片漆黑。 终于都想明白了…… 皇上出宫,为的从来都不是真的去查上次毒的来源,而是为了永绝后患……他是在拿自己的性命,来一场赌博,他要让那些藩王困在京城,最好他们能暴露下自己的狼子野心,他们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赶到京城,又没有合理名目,必然无法带大量的将士。 而齐王,就算他没去,就刚刚那场,就足以给个“弑君”之名,就算动不了,只要华帝活着回去,那知府就绝对活不成,到时候,放个自己人上去,完全可以监视他。 “您其实,并不怎么信任臣和陈冬吧?”林妤沁突然道。 “你在说什么?”华帝皱眉。 “您可以放心的把皇宫交给陈泽跟柳州宴,但绝不可能交给我跟陈冬。” 是的,正真危险的是宫中的那两人,他们决定这一场战役能不能赢。 “林子朔!” 林妤沁违抗着命令,继续说道:“除非意外,否则我和陈冬的值班搭档永远都是柳州宴跟陈泽的轮替。” 她想到了宫中的值班。 “但其实,这也很正常。无论从情谊,时间,还是家世背景的可靠程度,我们两都比不上他们。” 华帝没有说话了,只是看着眼前那“噌噌”燃起的火苗。 身后没有说话,林妤沁觉得心脏有点抽痛,明明知道是自己奢望了,明明道理全都懂,她不可能得到跟陈泽柳州宴一样的信任,反而有可能像陈冬一样随时被放弃,却还是有点痛。 原来这就是不被信任的感觉…… “你在怪朕放弃陈冬?”华帝声音微沉。 怪吗? 林妤沁自己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怪还是不怪? 做为林妤沁,林将军的掌上明珠,军营中无法无天的“小霸王”,她是怪的,因为陈冬是兄弟,是绝对不能丢弃的。 但做为侍卫,尤其是皇帝的侍卫,她要怎么怪? 她今天终于想起,林石曾跟她说过,说二十五年前,先帝还未登基的时候,漠北曾经收到戎军进宫,而当时当时戎军的大将军被他们所俘,他们为了换回他们的将军,竟抓走了萧将军的妻女以做要挟,而当时,萧将军的决定是,射杀所有戎军,包括他的妻女…… 那时,她还不懂,仰着脑袋质问道:“为什么下令?他的妻女不是也在战场?” 林石当时是怎么说来这? 对了,他说:“因为,百姓更为重要。” 是啊,以两条人命来换敌军的重创以及满城百姓的安危,怎么想,这才是正确选择…… 不是他的妻女不重要,而是其它的更为重要,他只能选择后者,因为他是护国家安宁的将军,他选择了这一条路,注定只能将国的安危放在第一位…… 现在也是如此,不是陈冬不重要,而是……她转头看了眼火光中的男子,而是,他,一国之君的安危,更为重要…… 当初的故事,她到现在才明白,那不仅仅是个故事…… 有句话叫做“大局为重”。 身后的人的安危重于一切。 外面依旧一片漆黑,黑得如一个巨大的深渊,一旦踏入,万劫不复。 这是头一次,她彻彻底底的明白了什么是“君”,以及什么是“臣”。 一直以来,都是她越界了,从到皇宫开始,她早就不是那个可以随意拔各军官胡须,而没人介意的小女孩。 她居然敢随意的哭? 敢对着他撒谎? 敢跟他提要求? 还想着坑他一把? “皇上,臣其实不是个合格的侍卫吧?”林妤沁转身,从一开始,她就只是个侍卫,他要的也只是侍卫。 朋友兄弟间的信任,根本就不是她一个侍卫敢奢望要求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