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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说起儿子,冷心冷性的王夫人也忍不住落下了眼泪:“我何尝不知道教儿子?我的珠儿怎样出息?他在那时候,我是怎么精心教育的人人可知。但结果呢?我的珠儿为了科举熬干了心血,让我白发人送了黑发人。我怎么还敢再逼着儿子去进学?” 王夫人哭的声泪俱下,不知情的人听了保不准会同情于她,然而宁珊却不会上当:“你谋害我母亲胞弟的时候,贾珠尚是垂髫孩童,贾宝玉更是不知道在哪儿排队投胎呢。这你又如何解释?难道你能未卜先知,知道贾珠将来会为科举苦熬至早夭?” 王夫人的眼泪还挂在脸上,可面容却早已扭曲得不像个人样,她精心设计好的以退为进、保全儿子的计划,才开了个头就被宁珊给拆了台,这还怎么继续往下演? 宁珊冷笑一声,索性把她的台彻底拆毁:“你无非是想保住贾宝玉的命么,可以,朕保证,不管你交代了什么,朕绝不会杀贾宝玉。” 王夫人还想蹬鼻子上脸:“也不能加罪于他。” 乾清宫大总管怒喝一声:“罪妇,就凭你也敢跟陛下讲条件?” 宁珊挑眉哼道:“你不会以为有你这样的母亲,贾宝玉还会有什么前程吧?你自己也说了,贾家的男人都不成器,你的贾宝玉也早就被你们婆媳养废了,朕不会杀他,朕甚至不准备杀你,朕要你活着好好看着,你的所作所为会给你的宝贝儿子带来多大的痛苦。” 王夫人瘫倒在地,虽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事到临头仍然难免大受打击。她苦心经营半生,为的就是宝玉,如今却因为她让儿子前程尽毁,从不相信阴司报应的王夫人终于有了悔不当初的懊丧。 没得咒念了以后,她也不过是一个普通妇人,没有强大的娘家做靠山,没有无条件帮她填坑的兄长,没有可以扯大旗做虎皮的夫家,王夫人才发现,原来过去的一帆风顺不是因为她有多少神机妙算、智珠在握,她所拥有的一切、她能做到的伟业,居然和她百般瞧不起的贾政一样,也只是靠着祖上的庇荫罢了。 这个打击实在有点儿大,王夫人一时难以接受,兀自摊在地上发愣,下面几个气呼呼的小太监连踢带踹也没能把她的魂儿叫回来。宁珊已经不耐烦再听她废话,自顾自把自己推断出来的王夫人下毒谋害生母胞弟的原因、动机、过程写了下来,将那卷黄纸丢到地上,喝道:“认罪画押吧!” 早已听不下去了的乾清宫总管冲出来,捡了圣旨拎到王夫人跟前,象征性展开给她看一眼,抓起她的手就要画押。王夫人这时候才清醒过来,挣扎着高叫:“不,我不画。我还有话没说呢……你不管琏二了吗?我给他也下了药,你不要解药了吗?你要是杀了我,琏二也活不成的……” 宁珊凝神摒弃,竭力压下怒火:“你的条件?” 王夫人抓紧时机提出非分之想:“放我和宝玉走,我们会离开京城,以后你绝不会再看到我们……” 话未说完便被宁珊毫不客气的打断了:“少做梦了。” 王夫人又叫:“你不管贾琏……” 宁珊冷笑一声,告诉她道:“你那些王家从海外弄来的迷药早就被朕拿到手了,太医院研究了这么久,也差不多全弄清了。你给王熙凤下的是绝育的药,给贾琏的是另一种,除了妨碍子嗣,确实也对寿命不利。但朕不怕告诉你一句,这世上有□□就有解药,你所依仗的无非是海外秘方,中原不曾讲过。这些雕虫小技一旦摊开来也就不值什么了,太医院早已在着手研究解毒的方法……” 王夫人犹在嘴硬:“等你们研究出来,早该毒发了……” 宁珊站起来,居高临下的姿态让王夫人身心俱颤:“多谢你的提醒,让朕想到了一个好方法。来人,把贾宝玉送到太医院,告诉郑老御医,那是朕送给他的药人,但凡研究出用法的药皆在此人身上试验,而且告诉他,尽管放心大胆的去试验解药,死活不论。” 王夫人惊骇大叫:“你不能这样,宝玉他什么也不知道,他什么错事都没做过,你不能这样做,你不能这样残害一个无辜的孩子……” 宁珊冷笑:“他无辜?那我的母亲是罪有应得吗?还是我的兄弟是咎由自取?” 乾清宫总管很有眼色的命人将王夫人的嘴堵上,让她可以清楚的听见陛下愉快的继续吩咐:“把贾元春也送过去,一旦贾宝玉撑不住了,就换她。” 王夫人在地上扭动着,拼命挣扎哭闹,她这半生都是为了自己的子女争取权益,却不料最后亲手将他们推进死亡的深渊,不,这甚至还不如干脆的死亡,这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苦熬。 再不想看见王夫人,宁珊下令道:“将她的罪行昭告天下,此人本该阖家问斩,但朕念在小公主初诞,有意大赦,仅罚她终身洒扫京城大街,每日披枷带锁,天明则出,日落而至。对了,记得把贾政也送去一道,夫妻一场,朕送他们一个团圆。” 乾清宫总管躬身记下,一一重复了一遍,确定无误,便准备去找今日当值的翰林学士拟旨。才退到门口,忽然又想起一事道:“敢问陛下,这贾政与贾王氏似乎还有一对庶出子女,这两人该如何处置?” 听到提及她深恶痛绝的庶出,贾王氏眼中闪现出恶毒的光芒,死死盯着宁珊的双眼中透露出迫不及待听到他们一道遭殃的亢奋。宁珊却反而笑了:“你也说了是庶出,那跟贾王氏就没什么关系了,而且那两人也未到年纪承担刑罚,送去顺天府过一回堂,若身上没有恶行,便放了吧。”贾王氏盛怒之下,几乎想要破口大骂,但是乾清宫的小太监们技术十分过硬,捆嘴的绳子够粗够紧,让她无论如何吭不出一个字来。 一切几乎尘埃落定的时候,贾琏才急匆匆的赶到了:“皇兄您找我……呃,这不是二……贾王氏吗?她在这里做什么?”顾前不顾后,以至于一头撞在门口侍卫身上的贾琏这才看见地上捆成一团还扭动不休的人型物体居然是他认识的人——就说么,在乾清宫里伺候的应该不至于没眼色到犯下这等需要被捆成球的大错,看这架势,起码得是御前行刺的“荆轲”才有的待遇。 贾王氏恶狠狠的瞪着贾琏,眼中半是幸灾乐祸半是乞请哀求,贾琏一头雾水,跨过宫门进到殿内,疑惑道:“皇兄,究竟是怎么回事?” 宁珊同情的看了看这个傻孩子,无限怜惜的道:“弟弟,坐吧,朕叫人去选了整个太医院过来,一定有办法治好你的。” 贾琏浑身一颤,带着哭腔问道:“皇兄,我得什么病了?” 宁珊似是不忍再看,转开头,只挥手示意殿中听完全程的小太监上前解释:“启禀王爷,您没病,是那恶妇给您下了药,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