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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不可兼得。 黛玉劝她道:“家里这么些景致,你还没有画全,做什么又去贪心别人家的?且先把你那宁府游园图补齐了再说。” 刘姥姥听了,插话道:“姑娘答应了送我老婆子一张画,可别忘了才好。我等着带回去晃他们的眼珠子呢。”说的众人又是一阵笑,迎春拉着惜春道:“瞧瞧,请你作画儿的人都排着队呢,你还不赶着些儿?便是有时间也不让你出去玩儿了。” 惜春也笑道:“真是的,我这是自己给自己找了个枷锁套上了,那宁府游园图,我是再画不全的,索性还不画了,就让公主殿下将来自己慢慢去看吧。” 黛玉笑着拧拧她的面颊:“你又耍滑脱儿,起头儿的是你,现在耍赖不干了的还是你,你倒是要怎样?”惜春笑着扭头躲避,也不回话。 她们姐妹这边玩笑着,那边刘姥姥和板儿却把两盒子点心吃了个精光。邢夫人笑着问板儿:“这回你那肚子里可装满了螃蟹么?”板儿舔舔嘴角,连连点头,还埋首在盒子里捡酥卷的碎渣,根本顾不上说话。 刘姥姥一面觉得孙子这样做有些丢人,一面眼馋的自己也恨不得去舔舔盒子,一时有些纠结,不知道该不该制止板儿的丢人德行。 倒是一旁坐着的贾琮,看板儿吃的那样香甜,自己也不由多吃了两口,这会儿正觉得有些撑,慢慢的揉着肚子,想着午饭怕是要吃不下去了。 迎春瞧见了贾琮的举动,叫他奶娘道:“你去瞧瞧琮儿,是撑着了,还是肚子痛?怎么我见他一直拿手去揉?”贾琮奶娘急忙走上去照料哥儿,贾琮不好意思的笑笑,道:“姐姐眼睛倒是尖,我不过是点心吃的有些多了。” 迎春嗔道:“又不是多难得的东西,怎么就收不住嘴了,瞧着待会儿难受了你怎么办。” 贾琮道:“无非是少吃口午饭罢了。”旁边板儿一听不吃午饭了,立刻抬头,眼巴巴的看着贾琮,小声问道:“琮哥儿,真没有午饭吃了吗?”刘姥姥终于忍不住了,挥手给了他一巴掌:“丢人败兴的贼小子,哪儿那么多的话,这么些吃的还堵不住你的嘴?” 板儿扁扁嘴,就想哭,又想起刘姥姥说不哭才有好东西吃,于是又忍住了。倒是贾琮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叫丫鬟去再拿些点心来。他奶娘只当是他想吃,急忙拦着:“哥儿,莫要撑着了,那点心吃多了也不是什么好的,若真还想吃东西,不如叫人去拿几个大柚子来,消消食儿,闻着也香甜。” 丫鬟听了,便去拿来,贾琮接了一个,递给板儿,道:“给你这个吃。” 板儿没见过柚子,只觉得又香又圆,十分好顽,当下一脚过去,且当球踢着玩去了。贾琮从来不知道柚子还可以这样玩儿,耐不住,也跟着跑去踢了。两人只把大柚子当成鞠来蹴,倒是玩儿的不亦乐乎。 两人追着大柚子越跑越远,渐渐跑到了二门槛子上,小厮们见了,一时不知道该不该上前请安,或者阻止哥儿跑出家门去了。还不等说话,便见板儿使劲儿一脚过去,那柚子被踢得高高飞起,朝着一个刚进二门的人影砸去。 贾赦溜达完整个禁军,才回到家,没过二门便见一物从天而降,直奔他门面砸来,吓得“妈呀”一声,又躲不开,只得两手抱头蹲下,坐等挨砸。 却忽然身后传来一股大力,将他整个人拖得飞起,甩到身后,砸在另一个人身上,把那人砸的也是“妈呀”一声大叫,一屁股坐倒在地。贾赦整个儿躺在人家身上,倒是毫发无损,不过吓得够呛罢了。 门口站的一圈儿人,外面小厮,里面贾琮和板儿全傻了眼,只看宁珊一手稳稳的托着那大柚子,一下一下的抛着玩儿,手里还拎着贾赦的半截领子,却是用力过猛,将贾赦的官服内衬给撕去了一块。 而那个倒霉的被宁珊用来当肉垫儿接贾赦的人自然就是苦逼的万年老二贾琏了。他紧赶慢赶的做完了帐,想回家来吃个舒服的午饭。跟着大哥前后脚才刚一进门,就成了自家傻爹的人肉坐垫儿,而且坐到现在还不起来。 贾琏呻|吟一声,终于把哀嚎忍回去了,无奈道:“老爷,坐够了就起来吧,儿子这一身衣服裹满了汗,您老坐着也不嫌湿气大么?” 贾琮这时候才反应过来闯祸了,一脸仓惶的扑上去跪扶贾赦,口中不住的请罪道:“儿子该死,玩儿的忘了形,险些伤到老爷,请老爷责罚。”一旁的板儿早就吓傻了,这会儿直愣愣的杵在一边,话都不会说了。 宁珊玩儿着手里的柚子,随意把贾赦那半边儿领子扔到贾琮脸上,道:“自去书房请先生罚十个手板子,再加一倍功课。另外告诉武师傅,就说我说的,琮哥儿既然闲到有空儿踢柚子,不如多花些时间练武。” 贾琮抹了把脸,顺便把贾赦的半截领子抹下来,拽在手里,有气无力的承受下了宁珊给予的惩罚。十个手板子倒不算什么,多练武也能忍,但是功课翻一倍这种事情,就不能用再加十个手板子替换掉吗?而且大哥你说清楚,这翻一倍的功课是光今儿一天的,还是以后都照此办理啊?两者大不同的好么! 贾赦终于坐够了,想到应该起来维护一下为父的尊严,遂重重的一墩屁股,又狠压了贾琏一把,才假装威风凛凛的站起来,对着贾琮声色俱厉喝道:“听见你大哥的话了,还不立马滚着去执行?” 贾琮从地上爬起来,一溜儿小跑就奔书房去了。留下板儿,吓得哭都不敢的站在原地,含着眼泪盯着宁珊,不知道这位厉害的大爷要怎么惩罚他。 宁珊却笑笑,扔掉柚子,轻轻踢了一脚,让它重新滚回板儿脚边,和气道:“你莫怕,我不会罚你,你是跟着你姥姥来做客的不是?怎么不见你姥姥?” 贾赦凑过来,盯着板儿莫名其妙的问道:“这孩子谁家的?哪里又冒出来一个什么姥姥?”他现在神烦老太太好么,不管谁家的。 贾琏拍拍屁股上的灰,又扯了扯被贾赦坐的黏在肚皮上的官服,没好气儿道:“凤姐儿娘家的一个什么远房亲戚,昨儿就来了,让凤姐儿多事儿给留下住几日。” 宁珊道:“是我开口让留的,那孩子,问你话呢,你姥姥在哪里?我有事儿要找她商量呢。” 这下贾琏也一脸好奇的盯起板儿来了,一个乡野老妪加上一个毛都没长齐的野小子,怎么就让大哥看上眼了?还有事儿跟人家商量?他连朝务都不跟自己商量好么?前些天就知道两皇要找户部的麻烦,却不好生分说,只扔给他一句“近期的账目都快些做好,别等人催”就完了。 不过也多亏提前知道了,今儿尚书大人火急火燎的拎着他去做账,一见已经做好,顿时喜得夸他中用。其后不过是核对一遍,因此今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