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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苏维然能这么有钱,三千万的房子,他直接付了全款,眉头都没皱一下。 宁檬还很天真地以自己所在阶层的经济实力去标榜了苏维然一下,问他:“学长你怎么不贷款?贷款可以慢慢还,不用占用这么多现金,而这些现金如果拿去做投资的话,不就可以钱生钱了!” 结果苏维然一句轻描淡写的话直接敲醒了她天真的脑袋:“没关系,做投资的现钱还是另外有的。” 宁檬咂咂舌,噤声不说话了。 12月31日,跨年夜。 这一天宁檬想都不用想其他的可能性,她必定将以女朋友的身份和她的男朋友一起度过。对于情侣来说,一起跨年仿佛是件天经地义的事,没有其他选择的余地。 苏维然把宁檬带到了他的新家里,他自己买菜,自己动手,亲自做了一桌子丰盛的晚餐。 宁檬感叹于苏维然厨艺的精妙,以及他做饭的速度。她倒是也会下厨,只是去年她自己做那四道菜,简直每道菜花了一小时。然后她只用了十分钟就把忙活了四个小时的饭吃完了。 宁檬想着想着笑起来。苏维然问她笑什么,宁檬于是把她去年做菜四小时吃饭十分钟的事情说了,苏维然听完也笑起来。 “以后做饭的事情,就交给我吧,女孩子的手不能沾油,会老得快的!”苏维然柔情蜜意地握住宁檬的手。 宁檬觉得自己何德何能,能让这位叱咤职场的苏总纡尊降贵给她洗手作羹汤。他这一份肯纡尊降贵的情分,她在心里是领受了的。领受了这份情分后,两个人挨在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着跨年晚会,看到时间逼近零点时,宁檬没再抗拒苏维然对她压过来的吻。 宁檬承受着这个吻,脑子里清醒地计算着时间。刚才看电视屏幕,显示的时间是23:58分。所以这个吻是要持续两分钟以上直到2016年吗?好漫长。 宁檬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向下数。她感觉苏维然的手向她身上上下摸索过来了。宁檬下意识地有点抗拒。 可该怎么办呢?他是她男朋友,她没有理由拒绝他对她索取男朋友该享有的这份福利。 宁檬只能用数数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数完90时,宁檬放在桌面的手机响了起来。 响声加震动,刺激得宁檬条件反射般向后一撤,就那么自然而然地撤离了苏维然的吻及他的摸索。苏维然还维持着吻人的状态,睁开眼,鄂然地看向宁檬。他眼神里有着情|欲涌动的一点迷离 宁檬忙朝桌面一指:“电话!”她一边说一边捞起电话就接通,喂了一声后,才反应过来这电话是谁打过来的。 而苏维然刚刚一定是看清了来电显示上跳跃的名字了。 他脸色一沉,眼神里那点情|欲的迷离瞬间不见了。他起身走到窗口,一副把讲电话的私人空间留给宁檬的姿态。 电话已经被接通,宁檬只好硬着头皮地听与讲。陆既明在电话那边,用幽沉沉的声音对她说:“朋友,新年快乐。还有,别怀疑,我没打错电话,今年没有,去年也没有!” 宁檬一时怔住了,机械地回了句:“是吗……” 窗外有烟花突然爆开在空中,电视里主持人激动地倒数完三二一在大声喊着新年快乐。 2016年了。她又在陆既明的电话中跨年了。 陆既明听着她这边的声音问:“你没在家?” 宁檬看着站在窗口挺直脊背的苏维然,心怀愧疚,于是大声地说:“我在我男朋友家,陆总,也祝你新年快乐,不打扰了!” 她收了线,走去窗边,对苏维然说了声:“对不起,学长,我……” 卡住了。 我什么呢? 我不该接电话? 还是我不该因为有点不想继续下去这种男女间过分亲密的行为,所以以接电话为由中断了它? 还是对不起学长,我想我可能是个性冷淡? 苏维然转过身,面向宁檬。他垂在身侧的手有点抖,但宁檬没有发现。他把手握成拳,背在身后,若无其事地温柔地微笑着说:“陆总对你还挺有心的,特意赶在十二点给你打电话。” 宁檬连忙说:“我当时要是反应过来是他的电话,我一定不接,我以为是我家里打来的!”她看到苏维然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认真强调,“真的学长,如果我反应过来是他,我真的不接!我……我也是被你亲晕了……”她是真的有点晕了。 听到这句话,苏维然的温柔微笑不那么像武器了。他背在身后的拳头舒展开,伸到前面来,摸宁檬的头,声音旖旎起来,说:“要不今晚别走了,就睡在这吧!” 宁檬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她的脸腾地红起来,说起话也有点结结巴巴地:“不,不行,我妈跟我说,女,女孩子要自爱一点,结婚前不能随,随便留宿在男朋友家……” 苏维然笑了:“真可爱!那好吧,我们就听妈妈的话,我开车送你回去。” 苏维然把宁檬送到楼下。下车前宁檬想了想,主动亲了苏维然一下。苏维然怔了怔,受宠若惊般回了神,拉回宁檬吻了一通,呼吸都粗沉了,说:“不然今晚还是跟我回去吧?” 宁檬摇头婉拒,下了车,目送苏维然离开。 她主动亲他,不是为了勾起他的情|欲。她是觉得跨年那一刻她居然是在别的男人的声音里度过的,她感到有点愧疚。 宁檬走去电梯前,等了半天发现电梯停在最高层不下来,她干脆转去楼梯间,腿着往楼上走。 ※※※※※※ 挂了电话的陆既明心都碎了。满屋子的热闹人声,都抵挡不住他蓦的涌上心头的悲怆欲绝。 他像傻了一样坐在沙发上痛苦地揪着自己的头发。 曾宇航穿过热闹人声向他走来。热闹的人声与陆既明无关,这些都是他带来的朋友,陆既明的那些朋友因为那次验尿事件都被他得罪光了。 曾宇航坐到陆既明身边,拍着他的肩膀关切地问:“怎么了明明?不是说给她打个电话就能好过一点吗?怎么更难过了?跟活不下去了似的?” 陆既明抬起头,曾宇航看到他的样子吓了一跳。他眼睛像充血了一样的红,睚眦欲裂般,像只被掠夺了巢穴无家可归的野兽。 “她今晚在苏维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