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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总没有那么便宜的事情,你私自改变约见地点也算是违反了我们的合作约定。” “这样,我给你一个机会。”顾怀沛边说边抬手让阿松拿出一支枪,“这有一支准备好的左轮手枪。你们俩——” “玩一局俄罗斯轮盘赌,谁赢了,我就放谁走。” 视频那头的人几乎已经要放声大笑出来,饶有兴趣地打量他们。顾怀余一直飘忽不定的视线终于转向那支手枪,“枪里有几颗子弹?” 阿松眼神闪躲,“一颗。” 傅立泽脑内一团乱,还在思索怎样脱身,就看见顾怀余已经镇定地起身走了两步,一手撑着茶桌,一手拿起那把枪。 他不慌不忙,举起枪顶在自己的太阳穴附近。傅立泽瞬间嗓子紧得快要说不出话,大脑一片空白,“顾怀余!” 枪口不偏不倚,扳机也扣动了。手枪的转轮发出一声转动的咔哒声,并没有枪响。 他提起来的一口气还没放下,眼见顾怀余又要扣动第二下扳机,便腾地一下冲过去,把人狠狠撞在栏杆上,“你疯了?!” 倒无人过来阻拦,只是一群人荷枪实弹,重新对准了他们。 顾怀余的眼神有些失焦,那张傅立泽不久前才吻过的嘴唇略略泛白,用很小的声音说,“阿泽,顾怀沛答应给你什么?” “他能给你的,我也可以啊。”他右手握着那支左轮手枪,半垂在栏杆边缘,像是很疲惫,“你跟他合作……你是真的恨我?” 他把话说得像一把钝刀在皮肉上缓慢划拉,牵连起绵绵痛意。先前顾怀余一直分不清楚,傅立泽不会喜欢别人和不会喜欢他,哪种情况更糟一些。 原来傅立泽那颗心是浸透水的海绵,他浇温水也好,冷水也罢,总归已成定局,怎样也挤不进去。* 不等回答,顾怀余又把枪举起来,见男人眉头一皱,便凑上去贴在他耳边,很勉强地笑了笑, “我说过了,我的枪口不会对着你。” 他说罢便迅速勾开游艇护栏的铁锁,在身后的人开枪之前推着傅立泽一起跳入海中。 坠海那一瞬,傅立泽清清楚楚听到了子弹破空的声音,同时,几滴温热的血从顾怀余的左肩溅到了他的脸上。 “小余!”他想抓紧顾怀余,却被猛然炸开的一声巨响震得几乎流血,巨大的冲击力震碎了游艇的玻璃和装饰,碎片飞射,混乱中划伤了他的额头,一行血滑下来,模糊得眼前猩红一片。 咸腥的海水灌进口鼻,傅立泽呛了几口,连伤口被盐分浸泡的痛都感觉不真切。他明白自己的意识正在逐渐抽离,极力睁大眼睛,想要看清顾怀余的位置,却只能分辨出海水与血水混杂中的朦胧轮廓。 缺氧和晕眩让他逐渐下沉,奋力挣扎,只换来眼前的颜色越来越淡薄。 直至变为一片纯然的黑暗。 傅立泽再苏醒过来是在第二天的下午。 映入眼帘的是医院病房的陈设,陆崇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正和医生交谈。 他并没有受太重的伤,只是被爆炸的碎片割出十几处轻微伤口,又在海里泡了一阵,有些失血。 傅立泽试着抬起手臂,勉强还能活动,“陆崇。” 陆崇闻声转过头,长舒一口气道,“你醒了。”他赶紧催着医生过来察看,确定没什么大碍之后,才说,“你这次可真是,啧,昨天秦楷的人把你送过来的时候你半身都是血,我差点以为你……” 傅立泽无心听他说这个,强撑着要坐起来,“顾怀余怎么样了?” “救上来了。”陆崇说,“不过我也不清楚具体情况。” 他看傅立泽一副不管不顾就要去找人的架势,赶忙补充道,“别找了,听说秦楷昨晚紧急调了专机,现在八成已经在中心区那家密医那儿了。” 作者有话说:标 * 的那句化用了一个的比喻。阿泽可以收拾收拾准备追妻了。 第二十四章 陆崇的话镇住了傅立泽,他转过头,望了一眼窗外,无边的深蓝色蔓延到绯红天际,刚下过一场雨,洗得天空与海一样清澈宁静,仿佛昨天那场爆炸从未发生过。 额头蒙着的纱布下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傅立泽碰了碰,“游艇爆炸是怎么回事?” 陆崇拣了个舒服位置坐下,“在查了,秦楷那边也没闲着。应该很快会有结果。” 傅立泽转头,“他找到顾怀沛了?” “早晚的事儿吧,爆炸明摆着和顾怀沛脱不了关系。顾怀余都……”陆崇顿了顿,瞟了一眼病床上的人,“那样了,顾怀沛这次肯定讨不了好。” 他说完,傅立泽在病床上坐了片刻,想定后拿起联络器发了几条消息出去,抬头对他道,“我今天回去。” 陆崇正在倒水的手一抖,刚想张口骂他有病,一瞧见那个谁也拦不住的表情,认命地跑腿安排去了。 这晚降落到傅宅专用的一块停机坪时,时间尚早。傅立泽走出机舱,略显干燥的微热空气扑面而来。他上了在一旁等候多时的车,昏昏然地靠着真皮椅背。 他的伤不重,但免不了需要好好休养几天,这会儿急匆匆折腾半天,已经发起了低烧。 入夜前他让人把能查出的顾怀沛相关的资料都发给秦楷,手下人照办了,秦楷那边却没什么回应,反而让他更不敢猜想顾怀余的现状。 他又想起那些血溅到自己脸上时的温度与气味,顿觉昏沉得周身发凉。 中心区的秘密医院早进入了最高戒备状态,他的车还未开进大门就已经被拦下来。表明来意后,前哨联络了正在医院里的秦楷。 傅立泽坐在车里,望见岗哨的人规规矩矩地报备,但就是迟迟未放行。 他沉得住气,陆崇却不太耐烦,“小许,你下去问问怎么回事。” 这哪儿用得着问啊。许特助心里这么想,面上不敢不从,点点头就要下车 “不用了。”傅立泽说,看起来一点脾气都没有了,“等吧。” 陆崇讶异地转过脸看他,正主发话,他便也不吭声了。一车人就这么沉默地在门外足足等了半个小时。 医院的环境很好,夜里也能看出绿植打理得错落有致。傅立泽下车站在台阶上,等着秦楷过来。他瞥见阶下的几丛绿植,忽然想起很久之前,顾怀余在中心区大厦外等他的那一晚。 顾怀余耐性确实是很好,不好大约也不会等他那么久。 更不会喜欢他。 十分钟过去,面前的玻璃门还是没动静,陆崇算是彻底明白,今天过来就是倒霉透顶地陪傅立泽受刁难。他一副敢怒不敢言的烦躁样子,走到一边去和什么人聊天。 又等了几分钟,秦楷才姗姗来迟。他面沉如水,见着傅立泽,勉强保持了一贯的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