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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几个特例外根本不怎么敢在自家师祖面前晃,怕自己外貌太过辣眼,碍了师祖的眼,被他送去轮回转世。 呃……也许还是有的。 朱忺脸色骤然扭曲。 主上成功地追到他家二哥了。 也许,封神是因为他们之间闹矛盾? 不不不不不!朱忺拼命摇晃着脑袋,把自己脑海里的想法给晃掉。 这想法太可怕了。 看着朱忺忽然发疯,青煜辰歪头好一会儿,就抛下他去找师兄道歉了。 朱忺看上去有点执迷不悟,转正过来需要点时间。 他还是先找师兄补习好了。 “无碍。”蔚桐始对于他的道歉安慰一句,凤眸抬起间,日光折射出炫丽璀璨的光芒。 晃动心神。 当晚,青煜辰就做了个梦。 梦中是他一直梦到的青年,却有白雾模糊了面容。 他自己正揽着青年的腰,亲密地蹭着他的肩窝。 青煜辰控制不了身体,却能感知到触感。 青年的腰纤细,柔韧,带着养尊处优的细腻。 手感极佳。 青年转首,少见的白发拂过他的面上,轻轻在他唇角落下一吻。 青煜辰感到自己怔了怔,然后循着上去,与青年唇舌相依。 好半晌,他离开时依旧恋恋不舍,在青年唇角徘徊。 “好了。”青年的声音被不知名的力量掩盖住了真实的音色,他推了推青煜辰,凤眼横过,眼尾风月无边,“等我算完……” 青煜辰感到自己缠上了青年。 接着梦境顿止。 怎么感觉……师兄的凤眸有点像梦境里的青年?青煜辰慢吞吞地想着。 应该是错觉吧。 师兄怎么可能让人这么亲近他,甚至拥吻。 哪怕是他…… 但是一想师兄会有道侣,青煜辰就暴躁得很。 如同属于自己的珍宝被夺走。 果然完全接受不了师兄会有道侣。 然后青煜辰就把梦忘了,日常地去找师兄学习。 师兄教导能力一级赞! 虽然他并不喜欢那什么无情道忘情道。 蔚桐始淡淡地转移了关于道的话题,讲解起术法来。 等青煜辰走后,紫衣银发的道祖从门外走来,态度自然优雅地坐在蔚桐始的对面。 “手谈一局?” 蔚桐始颔首,取出棋盘,“也好。” 落下黑子,鸿钧纤白的指轻叩在漆黑的棋盘上,“玉微,他有自己的道。” 玉微是盘古氏玉清的字,除了三清却没有多少生灵能够唤上一声。 “弟子知。” 紧随着蔚桐始再落下一子,鸿钧道:“强求无果。玉宸信念坚定。玉微,干扰他人道途,是为大不敬。” 更何况,玉宸的道,为的是天下众生。怜悯众生,所以才有了截教——为众生截取一线生机。 他那小徒儿,果然不愧是被称为与盘古最相似的后裔了。 只是,盘古怜悯众爱、爱众生,却在转眼间被刚生出意识的天道过河拆桥坑得魂飞魄散,倒是一场偌大的笑话。 一场,让他们这些混沌魔神,笑到眼泪长流的,笑话! 盘古啊盘古,你为了开天狠得下心杀了我们这些兄弟,取了我们的鸿蒙紫气来为洪荒奠基,最后又得到了什么? 被自己创造的世界反噬一口,最后陨落的感觉……美妙吗? 又怎么比得上我们一个接一个陨落时的绝望? 敛下心中升起的嘲讽,鸿钧面上依旧冷淡,“玉微,玉宸终会恢复记忆。篡改他的道,会造成他道心破碎。他会恨你的。” 蔚桐始手猛地一抖。 最终,他落下白子,“是。师尊。” 凤眸沉沉。 他不能再失去玉宸了…… - 洪荒。 玉微召出善尸放在玉虚宫。 清微天内,玉微凤眸亮起璀璨的金色。 推演天机,手指掐印,甩出。动作行云流水。 玉微骤然反噬,嘴角有着金色的血液流出。 玉宸不能出事。 玉微现在都快想不起自己在茫茫洪荒感应不到上清任何气息时的反应。只隐约记得,自己是惊恐的。 还有全然的绝望冰冷。 他以为,圣人不死不灭。 这样的话,他即使找不回来自己曾经的道侣,但看着上清通天活着,他就很开心了。 哪怕需要他独自全数支付孕育子嗣的力量,哪怕他会因为独自孕育子嗣而根基受损。 但无论如何,他从来都没有想到……上清会死啊! 那一瞬的绝望近乎灭顶。 随之而来便是无边的憎恶怨恨。 天道、天道! 你算计死帝俊太一还不够吗?还要再拉上玉宸! 要是太上及时赶到,将他拉回理智,如今玉微早就不能安然无恙地在这里了。 玉微望着茫茫的的清微天,忽然笑了起来。 天道……敢伤玉宸,就试试吧。 再怎么样,你不该伤害玉宸。 我都不去计较你封了玉宸记忆,让三清分家,掀起封神大战了。你竟然还来踩我的底线。 天边响起几声雷声。 玉微凤眸直视天,“玉……通天是我弟弟。哪怕决裂,三清生来的羁绊,也不会磨灭。” 3.诛仙朱忺 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这便是三千峰上那道瀑布最好的诠释,字面意义上,数字真实,而非虚指、夸大。也由此可见,三千峰的高耸入云。 三千峰,通体纯白的白鹤振翅而上,体态优雅,却在将将至半山腰时被一道寒凉的剑光硬生生打落。 少年黑发尾部带着鲜红,黑衣金边红带,俊秀的面容上一双眼眸嗜血冰冷。他掐着白鹤的脖颈,声音冰冷,带着机械的质感,如冷兵相撞:“那家伙跑出去是为了什么?” 白鹤挣扎,化为童子模样,面色不渝,很快变成平静,“诛仙,恕白鹤不能告知。” 朱忺笑了下,眉眼青涩却杀意浓重,“不说是吗?” 清光在眨眼间掠来,将要下杀手的朱忺狠狠打飞。 白衣白发的道者容貌高华,如孤冷的月,又如最轻最清的雪,他踏着落雪从山脚而来。只是看着就不由自惭形秽。 长长的白发掠过积雪,缠着道者的脚踝、衣袂。白玉道冠束着白发,白衣简单到没有一丝纹路。 白鹤站起,恭敬垂首。 蔚桐始稍淡的瞳中冷淡,他凤眸轻飘飘落在朱忺身上,没说什么,就走过他。 那一眼平淡至极,却让朱忺在刹那如置冰窖。 等蔚桐始的身影消失在重重茂林中,朱忺才恨恨在地上跺了一脚,低声骂了一句。 化为剑光冲入绿林,剑光四溢,好一会儿才停下。朱忺躺在一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