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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次塌方。 眼见人人都有事在忙,静立一旁的何瑞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 “我觉得,锁龙洞还有别的入口。” 俞守停下了手中数据的比对,抬眼看向他:“在哪?” 男人定定地盯着洞口处,唇角的笑容有几分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嘲讽。 “你们不知道吗?” “……”研究组的人感觉他的这句话问得莫名其妙。 “你是引路人,要是知道更轻松的入口,也应该是你带我们过去啊。”秦万瑾理所当然地回道。 何瑞耸耸肩:“我不知道。” 欠揍极了。 所以是认为他们有仪器就能探听八方吗? 再没人去注意他,当这个小插曲是他闲着无聊,找存在感,大家继续自己的工作。 合力忙到正午,终于将洞口清理出来了。 江前辈让秦万瑾去找何瑞,等吃过午饭,他们就可以进洞了。 “嘿,何瑞,又在这抽烟呢!” 初步的工作完成,秦万瑾心情不错:“我来通知你吃饭的。” 何瑞将手中的烟在石头上按灭,表情不知怎么的有些低沉:“嗯。” 好像从他们到达洞口起,何瑞的表现就一直怪怪的。大概是害怕?虽是成年男人,但到个未知的洞里去,心情其实有些不安的吧,更何况他儿时伙伴发生过的事…… 秦万瑾本来转身要走,思及此又回过头。 “对了,那个洞口清理好,我们发现它里面是一个殉葬坑。” 他说这话时,两根眉毛微微蹙起,语气过分认真,像个普及科学知识的老师。 “所以,王建带回了一根白骨,很正常的,并不是灵异事件。” 何瑞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末了,冲他点点头。 殉葬坑。 耳边似是响起那年村里人惶惶不安的惊叫:那龙,吃人啊! …… 团队里的人相当专业。 拖着装备钻进洞口、在狭窄的道里伏地爬行,手臂与身体无可避免地要与不知道多少年前死在这里的白骨相贴,没有一个人动作是迟疑的,连先前车上咋咋呼呼的小宋、上了年纪的江前辈,都没有拖慢进度。 最可怕的是那个组长。 穿过窄洞,到了宽阔地带,何瑞回头去负责接应。 他听到最迟进洞的人过来的声音,准备帮忙时,看见了先冒出洞口的……一双长腿。 那个人,是倒着爬过来的。 戴着白色橡胶手套的手,自带一种变态却无端美好的学者气息。何瑞眼睁睁地看着那人不慌不忙地,完美复位了最后一块被他们弄乱的白骨。 他做得自然,像是到别人家后,安静地把玄关的鞋放好。 起身时,俞守冲他扯了扯嘴角——大概是代表“谢谢来帮忙”的一个礼貌微笑。 然后,沉默的两人前后脚回归了队伍。 外边的光丝毫透不进洞里,白昼或黑夜于此处毫无分别。队里备的光很充足,但仍不足以他们看清这个洞的全貌。 太黑了,只他们站立的一小块区域是亮的。 这里有多大? “小心!!”俞守抓住打着手电往正前方探索的同事。 “哗——”几颗小石子代替被抓住的人,直直下跌。 手电筒的光往下一打,同事顿时双腿发软。 他们钻出来的地方不是平地,是半空之中。石子宛如掷入一个真正的无尽深洞,不声不响地融于脚底的黑色。 队伍里最有经验的江前辈思虑了一阵,开口道。 “我们分成两队,一队往左,一队往右。如果前方没有路,就回头和对方队伍会和。两小时后,现在的地方见。” 无法得知洞中情况,只好通过这样的方法先弄清他们所处的地形和位置。 “好,”俞守点头:“遇到紧急情况,信号弹通知。” 秦万瑾和江前辈带领往左的队,俞守这边和何瑞一起。 差点有人员跌下深洞的事让大家心有余悸,谨慎地贴着山体前行,每一步都迈得慎重。 黑暗的区域很安静,像是有东西在那里睡着了。 锁龙洞,如果这里真的有他们找的那种生物……它此时是盘着巨尾在洞的最深处沉睡;还是已于暗处睁开眼,发现了他们? “组长,”组员咽了口口水:“你觉不觉得我们这条路,是往下的?” “觉得。”俞守说。 他们的脚下、沿着山体修筑的一条路,外沿的部分没有防护,但路的宽度始终一致,明显的经过人为的精确设计。 且,路不断向下延伸。 俞守皱起眉头:如果目的是锁住一只龙,为什么把给人走的道要做得这么繁琐? 信号弹的红光由他们的正上方亮起。 ——明明是往另一个方向走的队伍,现下却出现在他们的头顶。 “砰!!!” 未来得及做出反应,俞守便听见枪声。 有什么东西应声而碎。 从洞的顶上掉下一个圆不溜秋的东西。 它本该直直下落,却在与俞守错身的一刻调转势头…… 弹进了,他的怀里。 第3章 蛋蛋(幻境一) 【靖安四十三年,都城】 靖安四十三年,那年的冬天格外冷。 街上人烟稀少,如果不是迫于生计,不会有人在这样的雪天出来做生意。 刚蒸好的馒头白得发光,烟气袅袅中,露出一张小男孩的脸。 仗着个矮他躲在蒸笼旁一直没有被发现,这会儿馒头出锅了…… 瞄准时机,他跳起来,一手抓一个馒头。 “诶!小兔崽子!!” 察觉的店家抬手准备呼过去,男孩一个闪身,飞快地往大街中央蹿。 “光天白日的,偷东西啊!!”挽起袖子,店家愤怒地追过去。 小孩的腿短,就那么一截,白萝卜似的圆润。 两截萝卜哼哧哼哧动得吃力,哪及大人的步子快,三两下就被追上了。 “被抓住了吧!”店家提溜起这小子的衣领,恶声道:“馒头还来!” 不见那小孩将馒头交还,只闻他低着头发出呜呜声。 “哭什么哭,”毫不同情的店家使了劲,一掌拍在男孩的脑门上:“偷东西还有理了?” 却不是哭了。男孩正吃馒头,呜声是因噎着了。 他生得胖,又饿了许久,吃起东西来好似不用嚼。左边馒头啃一口,右边再啃一口,速度极快,越噎越往下咽。双颊始终鼓鼓的,分不清哪是腮边肉,哪是塞进去的馒头。 “你……!!还来!!” 眼见丧心病狂的店家伸长手,连最后一口馒头也要夺走,男孩的嘴张大到一个前所未有的程度。 “哇呜——” 馒头被相当勉强地按进去了,他的嘴闭得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