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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梦,比现在更幸福。 总有一天,我会找到一个,也让我深深爱上的人。 一定会的。 番外 像我们这样由三个男性组成的家庭,尤其是由两个成年男性和一个半未成年男性组成的家庭中,如果有一点邋遢,应该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但是,我家却相当整洁、干净,而且讨厌外人侵占私人空间的我们,也从没有请过任何帮佣或是家政工。而任何一个地方都很洁净的我家,却如同有一个能干的主妇或帮佣。 很奇怪。应该说,我家没有“主妇”却有一个“主夫”。想当然,那个人不可能是属于上班一族的何悠,所以自然就是我亲爱的父亲。 父亲说:生活习惯好,就不用在收拾房间上费太大的力气。 这是当然。父亲爱干净,他自己的东西虽然有点散乱,但每一样都是很干净的。何悠的性格是属于一板一眼很认真的类型,所以他的东西也是一样一样摆放得井井有条。而至于我,制造垃圾有一套,收拾垃圾就更有一套了。 所以,我家基本不存在什么类似于“春季大扫除”或者是“全面清理死角运动”的事情。 当然,无论谁家都免不了有那么一两个死角。 当我抱着一个大大的皮箱从阁楼上走出来的时候,着实吓了爸爸与何悠一跳。 “真的不好意思,念悠。”爸爸带着歉意地对我说。 如果说,语文“反衬”没有学好的孩子,现在倒是个很好的补习机会。 我现在的样子反衬了父亲在夏日中的那份独特的清爽,而父亲的样子也一样反衬了我一头一身的灰尘。 “爸爸,咱们家的阁楼已经是20多年没有打扫过了吧?” “是啊,上次打扫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帮我拍了拍身上的土,爸爸顺道又慈爱的摸了摸我的头,“一晃都那么多年了啊。哎?念悠,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根本就没记得它打扫过!” “念悠你别哭啊。” “我才不是哭……我是呛的!” 20年的灰尘啊。我的天!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要找?我一边“痛哭流涕”又一边看看一旁清爽的“双亲”,紧接着又是一阵“声泪俱下”。 就在我被20年的“风尘”包围时,何悠已经把我爸爸拽离“暴风圈”。 “现在的年轻人,受一点点苦头就哭鼻子。”何悠很不可一世的撇着嘴。 “现在的老年人,看见一点点麻烦就退三让四的。”我学着何悠的样子撇着嘴,说的痛心疾首。“哎呀呀,说白了还不是谁的老公谁心疼?” “小鬼!” 没错,何悠生气的原因自然是我说爸爸是他的“老公”,而言外之意,自然他就是“老婆”。 “真是的,妈妈你也不想一想,你是做‘太太’的材料么?爸爸是‘十项全能’,您可是‘十项全红’哦!” 说起来,我是个开朗向上的好少年,完全没有什么“单亲家庭”、“同性恋家庭”之类的阴影。相反的,除了稍稍有点比同龄年的孩子早熟一点以外,其他的从身体到心理,统统正常的很。而且譬如说:说话不饶人、撒娇耍赖之类的,更是得到堂叔凌冰的真传。用伊凡叔叔的话说,就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打算找几本原文书来着,是原来在意大利买的。还是在念书的时候呢。”温柔的浅笑了一下,爸爸拿出抹布擦拭着箱子上的尘土。“那时候一起封存起来了,要不是最近用得着,看来还要再放一段日子了。” 一屁股坐到地上,我打开爸爸的箱子也跟着一起东翻西翻。 箱子里也没有什么特殊的东西,也就是些书啦、本子啦,是类看起来没有什么用处的东西。但是我知道,这些,是爸爸的宝贝。青涩的少年时代,纯纯的、唯一的爱情,在那个时候,大概连偶尔的忧愁都会带着丝丝甜蜜。看看爸爸现在一脸的惊喜与幸福,就不难理解了。 爸爸与何悠开心地在回顾着往事。我却瞥见在箱底,有一个牛皮纸档案袋。怀着好奇,我小心翼翼的把袋子抽了出来。 袋子里只有两张表格,但内容却很有趣—— 姓名: 凌寒 年龄: 20 就读科目: 文学 最拿手: 做饭、弹钢琴 擅长: 写文章 最喜欢: 书最崇拜: 柏拉图,也很敬佩才华横溢的人 最讨厌: 不能读书理想: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自我评价:虽然笨,但肯努力 姓名: 何悠 年龄:20 就读科目:电子工学最拿手: 背书 擅长:电子程序 最喜欢:凌寒以及任何有关于凌寒的一切最崇拜:凯撒大帝 最讨厌:除了凌寒以外的一切以及粘着凌寒不放的人理想: 无 自我评价: 无 “爸爸,这是什么?”拿着两张表格,我在爸爸他们眼前晃着。 “哎,好怀念。”结果表格,爸爸像是看见相当有趣的东西一样,笑着凑到离何悠很近的地方。“悠,你还记得这个么?” 何悠拿过它们,很意外的盯着爸爸。“你还真的是爱留东西。” 像是相当宝贝似的,爸爸将表格贴在胸前,脸上带着幸福的表情。“虽然有点小波折,但那可是我最重要的回忆之一。” …… 1 何悠与凌寒是在刚入校的时候相识的,相识之后大约一年多,在圣诞的夜晚他们互相表白心意之后,已经过了将近半年。 何悠依旧是像座万年不化的大冰山,而凌寒依旧笑得让人如沐春风。一切,似乎没有什么不同。连生活也是一样,过的平静无波。 初夏的傍晚感觉仍然有点像晚春,气温不高不低,让人很舒服。 凌寒回宿舍时有点晚,在离宿舍较远的理工院的何悠已经回来了。轻轻推开门,凌寒像平时一样的说了一声:“我回来了。” 并没有看到何悠埋首于题中的身影,而是看到自己的恋人对着一张纸在发呆。 “悠。”凌寒唤了一声。 何悠回转过头,脸上的表情并不是平常看见凌寒就会露出的温柔表情,而是在凌寒很少见的,没有什么表情的冷漠样子。 “你回来了。”很淡的,何悠应了一句。 看见何悠手中的纸,凌寒很高兴得笑了。“原来它在这里,我还以为丢了呢。悠,你们填这张表了么?” “交了。” 一边放下手中的书,凌寒一边说:“你吃饭了么?想去吃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