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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了,你还拧什么?” 他语调平静,但阴冷,明显动气,苏砌恒瑟缩了下,可仍鼓起勇气:“那是我的人生啊……” “人生?你的人生谁在乎?”唐湘昔不耐,他刚刚讲那么多,是讲到粪坑里去了吗?“别仗著我宠你就得寸进尺,能给你的我没短少你半毫,你能短时间走到这里,凭什么我们大家都清楚……何况你以为那些人是真心关心你?好啊,你想分享就去讲,顺道讲讲我最爱用哪种体位干你,你敢不敢?嗄?” 苏砌恒瞠目。 “做人别拎不清自己的份量……”话没讲完,唐湘昔就知坏了。 他打住,尽管里头气话成分居多,可他没认为自己说错,他是老板,必须顾全公司大局,而非受私情引导,他烦苏砌恒如此不知事,更烦他没有道理的执拗。只是……他眼睛睁得那么大,唐湘昔瞬间以为他要哭了,但是没有。 他就好像理解了很多事情般,悄悄的静默。 第40章 39 唐湘昔讨厌沉默反抗,他这样的态度仿佛回到二人最初,令唐湘昔益发焦虑起来。他伸手,苏砌恒躲闪,男人更怒,强硬把人捉回,近乎粗暴地噬吻,苏砌恒想逃,他不允,掐他下巴的力道用力得能留下瘀痕。 青年嘴巴被迫张开,唐湘昔急躁舌瓣,在里头胡搅蛮缠,苏砌恒舌头缩至底处,可仍被他用劲缠出来。 你追我躲我躲你追,唾液横流,苏砌恒无力再避,索性任其去,他放弃一切的反应没讨好唐湘昔,反倒令他怒火更炽。他放开他的唇,嗤道:“少装什么贞洁烈女了,操你的时候你哪回没硬?” “……啊。” 其实是听惯了的,类似的调笑男人说过很多遍,在床笫间、耳鬓厮磨间;他也有过很多反应:难堪、羞窘、无可奈何……到最后甚至隐含包容甜蜜,可没有一个,是现今这样的── 痛。 不是撕心裂肺的,而是一种……渐渐裂开的疼。 像灵魂瞬间脱体,苏砌恒杵了很久,隐隐还有点儿喘不过气。 他张嘴啊啊,氧气进不来,好像快要死了。 “……苏砌恒?”唐湘昔意识到不对,面露紧张,可苏砌恒呆滞,唤了半天,就是没反应。 好痛。好痛。好痛。 他没病,可究竟为何这么痛? 唐湘昔瞅他跟木头人似的,关切转为恼意,气不打一处来。他再度俯亲,这回是啃咬,就像立于食物链顶端的王者要末端的食物臣服,以利牙作为武器,苏砌恒首次觉得自己嘴里的东西这么恶心,他想吐,偏偏男人堵住他的嘴,他难受得想流泪,可并没有真正的哭。 没有人关心,不是吗? 男人说的啊。 可他还是下意识的、忍不住的,用力的咬了男人的舌头。 “!”唐湘昔吃痛,立即抽回。 没流血,可舌头被人咬伤很疼,而且是恼人的疼。自小到大养尊处优,哪受过旁人真正侵害?他差点一巴掌甩过去,可硬生忍住,倘若眼里的戾气能够化为实体,苏砌恒相信自己此刻已经碎尸万段。 但又如何呢?他不在乎了。 他没狠心使力,男人疼不过他的。 唐湘昔恶狠狠,抹去嘴角涎液。“苏砌恒,你别给脸不要脸。” 苏砌恒风马牛不相及,问:“你是不是从没平等看过我?” “什么?” ──你曾经是我的信仰。 此际回头想想,信仰不就是信徒跪拜著那尊高高在上的神,而不奢望神明低眼青睐? 这样的人生,又有什么好说的? 如此丑恶,如此……难堪。 最惨的,这还全是他自找的。 他听不下答案,索性自己掐了这个问题:“……抱歉。” 唐湘昔以为他是为他方才的进犯致歉,他一向吃软不吃硬,既然苏砌恒自个儿招了错,他便不追究。但敏锐直觉告诉他整件事不对劲,却又叙述不出哪儿不对。 “演唱会,我很期待。” 他以此句作为结尾,苏砌恒应了一声,唐湘昔想想不稳妥,握了握青年的手,“我晓得你心里不痛快,但这世道就是这样,戒急用忍,明白吗?真不甘心,就红回来,让旁人再打击不了你的坚持,你有这个潜力……” 男人又安抚了什么,苏砌恒没听进去。 他嘴唇颤颤,什么都没说,只点了点头。 男人的立场、自己的立场,他统统明白。 也不想再更明白了。 ※ 唐湘昔不觉得自己错了。 从头到尾,他就事论事,给青年分析厉害,苏砌恒尚嫩,加之他前头保护,现在他上了阵线,遇多了就懂了,这世间真真假假,大家崇拜偶像,不过找个精神寄托,网路上那些黑帖,没见过的都能说得好似认识八百年,批个马甲,断章取义一无可取,这个浮夸的圈子,最不需要的就是真话。 可他确实把话说重了。 他从前不在意这种事,可苏砌恒最近令他极度焦虑,不知该对他如何是好:对他好,怕失了分寸;对他不好,自己难受。他厌恶极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搞得自己人格分裂……唐湘昔叹息,罢,相互冷冷几天吧。 那顿相亲饭他捧场去了,罗颖知晓这种事得一步一步来,尤其面对自己一向不羁的二儿子,所以没抱持太大期待,弄得像几个老朋友寒暄,小辈们相互认识认识。 唐湘昔自家经营演艺公司,早见过大把美人,姑娘人不错,面相虽普通,但能生,而且大家千金的气质必须多年养育才能自然流露,这点那些中途嫁进豪门的女星是拍马远远难及的。 唐湘昔是个双,男的女的虽与他没差,不过家族门面,找个女的还是比一辈子搞基强,想想也就不怎排斥起来。 他在一旁喝酒,罗颖款款而来:“我看这女孩子人挺好,给你糟蹋太可惜,还是交予其他人吧。” “……”唐湘昔:“您可真是我亲妈。” 罗颖哼,“怀胎十月生的哩!当初怕你是不是死在里头了,产检做了快八百遍,我不想剖腹,就等啊等的,终于等到破水,阴道敞开,结果你养太壮,卡了整整三小时,还是差点剖腹,我可不想肚子留疤痕啊!最后剪了我的阴道口,幸亏人没窒息,不过大抵憋气憋坏了,你啊,自小脾气差得很……怎?” 唐湘昔捂嘴。“……没事。”老妈叙述太写实,他不苏胡。 可某方面来讲,母亲真心伟大。 罗颖损二儿子早上了瘾,唐湘昔唯一能表现孝顺方式就是任她损,罗颖啪啦啪啦损完,喝一口水,拨拨长发。“……其实你喜欢男的女的,妈妈不想管,可唐九在家族里什么待遇你见过了,我们一家子好不容易争出一口气,别又把自己闷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