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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怔,那是—— 那人和君徵不约而同地抢出! 那人一个箭步蹿进门,君徵抬腿蹬出,同时左手稳住古琴,右手在古琴底部拍击,安如听到“叮”一声微响,眼前泼水似的亮光疾掠而过!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进屋的人仅用一个动作便止住了君徵所有的反抗。 他抬起右手。 黑洞洞的枪口对准君徵的脸。 …… …… “别开枪!”安如放开被子,连滚带爬地从纱帐中钻出来,君徵眼角瞄去,正看到她鞋底在雪白被面上踩出的灰印子,本来面对枪口仍能维持镇定,此时却脸色骤变。 安如冲过去站在来人侧旁,小心地维持不远不近的距离,抬头解释道:“陶大哥,他是我认识的朋友,装修队就是他帮我找的……我刚刚在车库里发病了,他好心带我回家里歇一会儿。” 来人正是神威凛凛的陶仲凯,安如没见过他身披警服的加强版,单是平时穿便装的样子就足够魁伟。差不多的高度,他的身形却比君徵壮出去至少五分之一,看到他就能想像当阳桥头喝退万军的张飞是何等威风,持枪凝立的雄姿足以吓尿大多数心怀不轨的魑魅魍魉。 陶仲凯听到安话的话,虎虎生威的目光在君徵脸上扫了一圈,不知是信了安如的解释,还是判断他的威胁性有限,退步,收枪,动作训练有素。 “为什么不接电话?”他没有转头去看安如,沉声责问道。 电话?安如微愣,连忙伸手进裤子口袋,摸出来的手机果然处于关机状态。 她思绪一转便明白是怎么回事:肯定是君徵帮她找药的时候误触到关机键,陶仲凯在十七楼久等她不回,打电话没人接,他本就行动力超强,查询了定位手环的信号以后立刻冲下楼救人。 “我的错。”安如愧疚地大包大揽,“我应该及时通知你。” 陶仲凯“嗯”了声,依然没有转移视线,他朝君徵点了点头,“抱歉撞坏了你家的大门,我会照价赔偿。” “我来赔,”安如又急急地插话,“多少钱都可以!” 君徵侧眸瞪她一眼,她被瞪得有点莫名其妙,还没反应过来,君徵已经转回头去看陶仲凯,笑道:“不用赔,这位警察同志也是关心则乱,俗话说不打不相识,要不是这次的误会,我还不知道安如小姐有这么一位强力的护花使者呢。” 安如被他这声“安如小姐”和这个上半张脸纹丝不动的假笑激得打了个哆嗦,抖落一身鸡皮疙瘩,心想,这人怎么变脸比翻书还快,转眼就变回她最瞧不惯的虚伪模样。 这番过分通情达理的话没有打动安如,好像也未能打动陶仲凯,他依旧板着那张锅底似的黑脸,严肃地审视君徵,神目如电,盯得君徵脸上的笑都快要挂不住了。 末了,他终于又点了点头,退步走出卧室。 君徵正暗自松口气,陶仲凯的脚步蓦地刹住,回头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警察?” 对啊,安如也想到了同样的问题,君徵不动声色地答道:“我算是半个枪迷,认识你的枪是警用配枪,我国的枪/支管制这么严格,除了警察一般人手里也不可能有警/枪。再说了,就算有极少数警/枪流落在外,你收枪收得这么快,没有歹意,也不可能是那些坏人。” 他这番话推理严密,过程详实,可以说半分破绽也没有。但奇怪也奇怪在这里,就连安如都觉得他没必要解释这么多,有些过于详尽,何况是办案经验丰富的陶仲凯。 陶仲凯彻底回转身,双手抱胸,他向安如扬了扬下巴,后者自觉地换位,从他和君徵中间的位置换到了他身后,还像刚才躲在床后面那样,探出个脑袋偷看。 君徵脸上笑容不变,端琴的双手却像是有些累了,慢慢地垂下胳膊,将那把古琴小心翼翼地平放到床头的几案之上。 安如的目光不由地追随那把琴,她想起不久前见到的亮光,眨了眨眼又没了,仿佛是她的错觉……真的是错觉吗? 危机过后,安如的思绪又有些不受控制,自发地围绕那把古琴打转。此时,陶仲凯却在君徵身后开口:“你看着眼熟,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第13章 美色误人 陶仲凯冷不丁地问:“你看着眼熟,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君徵眉毛都没有动一根,他作势回想,片刻后抱歉地摇了摇头,“没有,我如果见过您,一定会记得。” 安如听着这话耳熟,貌似他曾经也对她这么说过…… 陶仲凯与君徵身高相若,两个男人各怀心思地对视,前者的目光如刀似剑,恨不能剖开血肉直取内心;后者却是静若秋水,仿佛敞开自我毫不防备,又像是在深处暗藏了重重陷阱。 安如从陶仲凯背后探出脑袋,君徵的视线立刻移向她,陶仲凯头也不回地伸手又把她按了回去。 “就这样吧,”他最后对君徵点了点头,“打扰了。” 君徵理所当然地又客气了几句,把他和安如送到门口,眼见着安如在他面前比在自己面前更怂,陶仲凯拎她跟拎小鸡崽子似的,感觉稍微用力就能在掌心里挤死。 他心下有点不得劲,却不知道这不得劲的原因是什么。 安如回头朝他挥了挥手,又遭到陶仲凯瞪视,君徵感觉更不舒服了,清了清喉咙,忍不住开口:“安如小姐,明天……” 他话没说完,眼角蓦地瞄到自家的两扇门,外面那扇保险门没有受到丝毫损伤,里头的木门上却印了一个端端正正的大脚印。君徵何其聪明,转瞬间便想明白了——安如她根本就没关保险门! 难怪这么轻易就被人闯进来,合着是里应外合啊!而且这家伙忒奸诈,她不关保险门,但把木门关得好好的,致使他半点也没有察觉。 安如听他话说半截突然卡住,于是问道:“明天什么?” 君徵此刻的心情比先前可以算是天翻地覆,再也对她生不出同情,闻言抬首睨她一眼,冷冷地道:“明天记得过来赔钱!” 他“砰”一声甩上了木门,须臾,打开那扇门锁已经彻底坏掉的木门,走出来,当着安如和陶仲凯的面又“砰”一声拉拢了外面的保险门。 安如:“……” 明明说好不用赔的啊……(@_@;) …… …… 因为今天发生的事,晚饭后,安如遭到陶仲凯夫妇三堂会审。 另一位凑数参审的是陶问陶,二陶轮流窝在他妈和安如怀里,一会儿蹭蹭这个,一会儿亲亲那个,直到陶仲凯把他拎出来扔到电视机前。 “说说吧,”方梓仪极其不可思议地问,“你怎么就能跟一个陌生男人回家?你当时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当时脑子坏掉了。”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