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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让他有些相信了。 难道这世间真有鬼? “元将军,冯复并未再坑害元田!”冯复没有时间仔细思量,只得大声应道。 “张一,你为何要害我儿!”那声音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极轻,可一句话却让躲在马车之后的张一抖了两抖。 “张一,你给我滚出来!”冯复心中一恼,果然前些日子见他从前殿里走出时,便是又出了什么事情。 张一缩了缩脖子,抱着头抖着声音回道:“我,我并未害你儿子,我,我只是向皇上传达我所占卜的结果。” “什么结果!”冯复将张一揪出来扔到前面厉声说道。 “汽如虎之双翼,将飞。”张一颤声说道。 说罢,他伏在地上不住扣头,“我,我只是依卦象所示进言,并未多说!其余种种皆与我无关!” 那些荧火闪闪烁烁弱了许多,过了许久,冯复才听到那个声音继续说道:“妄言天机,其罪难恕,滔滔天理,自有法惩。” 第二百零二章 其中关结 张一原本跪在地上,听了此话,周身一软瘫倒在地。 冯复心中却更是犹如雷击一般,刚才那声音说天机!若张一所言真是天机,那尚国是否真如那道士所言气数已尽,而元女即将取而代之? 难道如今在尚国占据大半棉布市场的蒸汽机,正是元女的身边之人所为? 那元女竟还活着?元刚的女儿那日竟没有死? 冯复压抑着自己心中的滔天波澜,他现在混乱一团,他木然的看着远处的荧火渐渐消失,那声音也没有再出现。 他扶着轿子坐下,踢了一脚瘫在一旁的张一,若不是此子作祟,怎会生出这么多的祸端。 可如今,他又该如何是好! 远处,两个黑影收拾了地上的东西,趁着夜色,离开了大街。 “周公子,刚才你为何那样说?”进了闻曲楼,孟芸褪去面上的黑纱轻声问道。 “那元明皇帝竟然轻信一个道士,便害了元将军一家,若不是今日亲耳听到,我死也不会相信。”周礼扯过自己面上的黑纱恨恨说道。 如今,他也同黄岚一样直呼皇上之名,不再恭恭敬敬,只是对那样的皇帝厌恶至极。 “那道士口中说的元女,难道是元将军的女儿?可是我从未听过元将军有女儿。”周礼皱了皱眉,沉声说道。 “是安安”孟芸沉思了片刻开口说道。 周礼现在已经与他们一样,是自己人了,孟芸便不再瞒着这件事。 周礼愣了片刻,过了许久才大笑出声:“安安,哈哈哈,我竟没有想到,是了,如今安安正是那个年龄。” “难怪我总觉得安安的眉眼有些眼熟,尤其是那一双眉毛,英气十足,同元将军那入鬓的剑眉如出一辙。” “那双眼睛又柔媚如秋水一般,应该是随了元夫人吧,虽未见过,却听闻元夫人绝色如画。” “若是安安,我倒真有些信了那预言了!”周礼说罢又笑起来,“那虎不必说,定是黄姑娘无疑了!” 孟芸站在一旁也在暗暗思量,安安自幼便天赋惊人,在山风书院的这半年她更是亲眼看到那孩子的无双天赋,不仅记忆力超群,更是有一种天然的吸引力。 短短半年,山风书院中便无人不知李安。 即便是长她十岁的哥哥姐姐也极为信任她,凡是大事定要让安安拿定主意才行,若安安有令,定然是书院中人人尽心尽力相助。 不提那些孩子,就连书院中的老师,也极为偏爱安安,说是偏爱,倒不如说是尊重。 她也是前些天刚听黄岚说,安安便是元刚的女儿,如果说安安便是预言中的元女,孟芸也隐隐有些相信那个预言。 “那些热气球收好了吗?”孟芸这时才想起那些为了放磷火燃起的热气球。 “放心吧,都在这。”周礼指了指地上的布袋子。 他们提前便将热气球的一端固定在旁边,不管它升的多高都能及时拽回来。而热气球上盛放的正是黄岚给的东西,她称那种东西为“磷” 待热气球升到空中,便拉动机关让那些磷掉落下来,那磷似乎极容易燃烧,在空中未落到地面便会开始燃烧,发出蓝绿色的光焰,确实像极了平常人说的那种鬼火。 这些天,他们便是用这样的方法在盛城中不断洒落磷火,既是为了制造紧张的气氛,也是为了熟练掌握它的方向。 而在冯府中做的几次,便是要引得冯复去宫中求援,他们正是要见一见这个圣眷正隆的道士。只是没想到,那道士居然是这样的货色。 望远镜中虽然看得不够全面,可却真真切切,那道士胆小如鼠,现在想必还躺在自己的屎尿堆里昏睡如死人一般。 周礼最看不起那般没有一点胆色的人,倒是冯复,让周礼心中有了一丝钦佩。虽说做了些糊涂事,却是敢作敢为的大丈夫,家国胸怀比起那个元明皇帝,都要好许多。 “如今事情都清楚了,我们下一步该如何?”孟芸问道。 “孟姑娘,我还从未见过女子做过皇帝,你说,女子能做皇帝吗?”周礼没有回答孟芸的问题,反而反问道。 “为何不能?”孟芸随即说道。 “嗯,为何不能!我周礼这辈子最佩服的人竟然是个女子,女子又为何不能做皇帝!哈哈哈,我周礼,今生当真是见了世面了!” 周礼仰面笑道,“孟姑娘,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什么?”孟芸突然有种不妙的预感,现在的周礼面上尽是狂热之色,让她有些担忧。 “我们为何不让那预言成真呢!” 孟芸抖了一下,她虽然预感到周礼会说出这样的话,可真的听到,还是震惊极了。 她原本只是红粉楼中一名普通歌姬,后来红粉楼脱胎换骨成了闻曲楼,闻名天下,她已经觉得人生美好的好像做梦一样。 山风书院开办之后,她成为了书院的执掌,受到尊重和敬爱,她便觉得人生便如此,死而无憾。 如今,他们竟要谋国了。 若是几年前,她定然想不到自己竟然还有这样的一天,几年前,就连尊严她都鲜少有。 他们现在在说的,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