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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悔的原因。 辛瑜道:“另一部分是因为感情有助于开发脑域,我现在觉得我的脑子比以往更好使了,为了这个,失恋再痛苦也值得。” 粱惟笑道:“朝闻道, 夕死可矣。” 辛瑜回以一笑,“对。” 粱惟道:“抛开这些爱情带来的副产品, 爱情本身让你感觉如果?” 辛瑜道:“心路历程?或者说,从中得到的教训?” 粱惟笑道:“对, 能谈谈吗?” “可以, 恋爱都谈了,还有什么不能谈。我很乐意为你的研究增加点素材。”辛瑜道,“首先,我认为我们开始这段关系时太草率了,应该慢一点的。”但是, 就算重新来一次,他也未必抗得住小乔,有些事一个人撑不住,所以这个说也是白说。 “然后,我们也太早开始同居了。”如果没有住在一起,那两人就会有更多空间,节奏也就不会走得那么快,慢一点也就可以稳一点。 听他说到同居,粱惟道:“你以前和肖安琪……?” 辛瑜简洁地道:“那是追随大学恋爱潮流。” 粱惟微笑,“年轻人谈恋爱,很多的确是在赶潮流。” 辛瑜道:“迷茫,所以随波逐流。”自己没方向,所以就随大流了。 粱惟道:“肖安琪结婚了。” “嗯,元旦结的是吧,她跟我说了。”辛瑜笑道,“她如果知道我和乔平一在一起过,肯定会大吃一惊。” 粱惟道:“未必,她跟我说过点你们当年的事,她当时就挺隔应乔平一的,她如果知道你们在一起过或许会恍然大悟。” 辛瑜失笑,“当时我和乔平一绝对是纯洁的。” 粱惟道:“和男人在一起,与和女人在一起有什么不同吗?纯属好奇。” 辛瑜心道,上与被上的差别?“和男女关系应该不大,人的性格不同,行为模式就会不同。”小乔性烈如火,他换个性别,和现在应该也差别不大。 粱惟点头,“对,这才是正确的答案。” 辛瑜道:“我没有正确答案。爱情这试卷我可答得一塌糊涂。” 粱惟笑笑,“刚才你说到同居,然后呢?” “开始得太快,进展也太快……节奏太快,所以地基没打牢。或者说,是我们的节奏不同步。”辛瑜自嘲道,“你知道我节奏有多慢……他不相信我爱他,也感受不到我的感情,大概我是没表现出什么感情——我是说没表现出常人恋爱时的那种连智商都会下降的感情。” 粱惟笑道:“你很有怨言。” 辛瑜也笑,“现在回头看,我当时是太愚蠢太自负了,我一直认为所有的问题都是可以解决的,其实,刚迈步时我就被绊住了,可我太迟钝,没发觉不对,直到他提分手了我才发现我们之间存在很严重的问题。” 粱惟道:“他提过分手?” “嗯,现在看来,我是说从我的角度回头看,我们这段关系的的第一道裂缝就始于这里。坚实的建筑一旦开始崩裂,那倒塌就只是时间问题了。”辛瑜长叹了一声。 粱惟道:“他提分手对你伤害很大?” “可以这么说。这个我最近才意识到,因为这些天一直反反复复地在思考这段感情,所以,很多事才得已看清。” 辛瑜停顿了几秒,然后才继续道:“他在我没有防备的时候提分手,这个行为摧毁了我盲目的自信。在那之前,我觉得我们是这个世界上最相配的人,我认为他无论如何也不会离开我;在那之后,我知道没有什么是能天长地久的,也没有人会盲目地无条件地爱我。” “从这一刻起,我们这段感情的基石就出问题了。从此,他的行为在我这里有了另一种解读。” “先前,他的任性我会觉得可爱有趣,后来就逐渐变成了无奈忍耐。因为他的付出并非‘无条件’的,他对我有要求,所以我也开始对他有要求。就像是,你要求我‘爱’你,那你为什么并没有‘爱’我呢?” “先前,他对我的不理解,我会不那么在意,因为我觉得可以求同存异,或者互补会更有趣,后来,我觉得他就是不想理解我而已,只顾自己的感受,忽视我的心情。” “先前,他的出格行为,我觉得那是他个性的一部分,爱一个人要理应接受他的所有。后来,我觉得他就是不想自控,且乐在其中,我觉得他并没有多爱我,他只是入戏太深、过于沉溺而已,欺人且自欺。” 粱惟听完后道,“在恋爱后期,你负面情绪很重。” “对,然后我又看不清楚症结所在,所以很痛苦,恶性循环,最后终于暴发了。”辛瑜道。 “我一直希望老天能赐我一双慧眼。”粱惟有感而发。 辛瑜笑道:“快去谈场恋爱,然后你的眼睛会亮几倍。” “我会考虑。”粱惟道,“所以,你们之间是信任出了问题?” 辛瑜道:“对。很奇怪是吧,我们认识二十多年了,最终却会在信任上出问题……简直像个笑话。” 粱惟道:“真出问题了吗?” 辛瑜笑道:“不是,其实只是出了偏差。” “偏差?” “嗯,实际上,他仍是我最信任的人之一,如需向他求助,我绝对不会犹豫,他也一定会帮我。至于爱,我们之间肯定是不缺爱的,没有谁是故意想伤害谁。” 粱惟点头,“但在当时,他提分手的行为误导了你,让你在对他的后续行为的理解上出了偏差?” “差不多。”辛瑜道,“最近我想了很多,我认为问题出在:我把的注意力放在了语言内容上,忘了去关注语言背后的真实含义,以及语言掩盖下的真实感情。他说分手不一定是真想分手,很可能只是想说‘你快多看看我、你要更重视我……’之类的。” 粱惟点头,“人们在很多时候是无法清楚地说出自己的真正需求——有时是因为羞于启齿,有时是根本不知道自己要什么。” 辛瑜唱了句歌词:“说来实在嘲讽,我不太懂,偏渴望你懂。” 粱惟还是第一次听到辛瑜唱歌,他觉得新奇,“你这是放飞自我了?” 辛瑜笑道:“思想进化一点,就能更自由一点。” 粱惟也笑,“所以不但能对人说出心里话了,也能在大庭广众下唱跑调的歌了?” 两人说熟其实也不熟,以前两人相处虽然也轻松,但不会像现在这么放松。 辛瑜大笑,“上帝帮我多开了一扇窗,所以,很多以前无法做到的事现在能做到了。” 粱惟道:“我有点嫉妒你现在的状态。” 辛瑜摇头,“你是没看到我彻夜痛哭的时候。” 粱惟笑道:“没在深夜痛哭过的人,不足以谈人生?” 辛瑜道:“一般人谈恋爱,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