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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锅的长吻。 四点十分,颂然取出一只海碗,准备盛放煮好的罗宋汤——这是今天的最后一道菜了。冥冥中,他也不知哪里来的冲动,半途放下海碗,打开了厨房的窗户。 就在他探头往下看的时候,一辆银灰色的英菲尼迪缓缓驶入视野,停进了楼下的伞蓬车位。 贺先生带着布布回来了。 夕阳赤艳如血,照耀着浅水上一座孤单的小木桥,桥上空无一人。 颂然淡淡地笑了起来。 他想,我已经不在那里了——我在这里,和他们在一起。 他盛起了满满一大碗罗宋汤,摆在餐桌中央,然后摆好了三碗米饭、三杯果汁和三双筷子。 就在做完这一切的时候,他听见了清脆又悦耳的门铃声。 —正文完— 【小剧场·其一】颂氏馄饨铺的营业日常 某一天,午夜十二点。 贺先生发出去最后一封工作邮件,去卫生间冲了个热水澡,身披浴袍出来,看到床上一大团鼓鼓囊囊的白被子。 他走到床边站定,抱臂而笑:“今天馄饨铺营业了?” “哪敢不营业啊。”被子里传出颂然郁闷的声音,“铺门都给您拆了,厨子都给您捅了,您想吃多少顿我也得给啊。” 贺先生拉开床头柜抽屉,取出了他吃馄饨的专用餐具。 一只安全套,一瓶润滑油。 听见声响,大白馄饨明显抖了抖,战战兢兢地往床边挪去十公分,被食欲大开的贺先生一把抱了回来。 颂然顶着一头凌乱的黑发探出脑袋:“贺先生,今天咱们能吃得文明点儿么?我都好几天没赶稿了。” 站着画,腰疼。 坐着画,屁股疼。 骑车去幼儿园接布布,腰和屁股一起疼,园长还问我是不是残疾人。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您把厨子做死了,自己也吃不着好馄饨,是不是这道理?”颂然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贺先生,求您了……” 贺先生不为所动,把馄饨馅从馄饨皮里拎出来,扒了内裤压在床上。 “你叫我什么,嗯?” 颂然眨了眨眼:“贺先生。” “不对。” 颂然改口:“致远。” “不对。” 颂然羞耻:“老公。” “不对。” “……” 颂然忍无可忍地咆哮:“爱做不做,宁死不叫!” 贺先生是一位极有耐心的伴侣,绝不强迫颂然。他热情地亲吻,温柔地抚摸,极尽所能地疼宠着他心爱的恋人。 一碗鲜汤小馄饨,被一口一口吃空了碗底。 后半夜颂然终于支撑不住,哭喘着喊了出来:“爸……爸爸!” 贺先生非常满意,付了分量很足的“饭钱”,抽身离开了馄饨铺。 第二天早上,贺先生开车送布布去幼儿园。 布布说:“拔拔,我好想念哥哥包的小馄饨呀,他好久好久没给我包了!你让他再包一次嘛。” “行,明天让他给你包。”贺致远舔了舔唇面,“‘小朋友’口味的。” 至于“大人口味”的……只有他才能碰。 【小剧场·其二】 前任与现任的恒在矛盾 某天晚上,馄饨煮熟了,餐具摆好了。开吃前,贺先生忽然来了兴致,想与颂小主厨认真调解一下素描像上“前任”与“现任”的矛盾。 前任抱怨:“宝贝,我们还没见过面,你连争取的机会都不给我,就把我变成前任了,我很伤心。来,给我一个安慰吻。” 颂然红着脸:“啾。” 现任叹气:“他明明已经是前任了,你还动不动就吻他。老婆当面出轨,我很受伤。来,给我一个忏悔吻。” 颂然红着脸:“啾。” 前任于是诱惑他:“你看,我长得帅、身材好、穿衣有品位,是不是很合你胃口?来,亲我一下,我当面脱一件衣服。” 颂然红着脸:“啾。” 现任表示不服:“你看,我超有钱、还温柔、对你百依百顺,是不是很适合当伴侣?来,亲我一下,我满足你一个愿望。” 颂然红着脸:“啾。” 前任一脸怅然:“无论怎样,顶着前任的名号总是很没安全感,为了弥补安全感,你得多吻我几下作为补偿。” 颂然红着脸:“啾啾。” 现任一脸轻蔑:“作为现任,是不是可以理所当然地任性,想要多少吻,就有多少吻?” 颂然红着脸:“啾啾啾……” 前任得寸进尺:“自从成为前任,你就属于另一个人了,我再也吻不到你了。来,把这辈子余下的吻都献给你亲爱的前任吧。” 颂然羞耻地扭了扭屁股:“到底还要吻多少下,你才肯插进来嘛?” 贺先生坏心眼地一笑:“别急啊,前任与现任还有好几本帐没算完呢。” 颂然欲哭无泪:“你怎么这么小心眼啊!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么,你快插啊……” 【小剧场·其三】铲奸除恶小飞侠 布布年纪小,胆子也小,超级怕打雷。 这天晚上大雨滂沱,电闪雷鸣,他抱着布兜兜吓坏了,光着脚丫子跑去隔壁找爸爸和哥哥,却发现房门紧锁。 他敲了一下,门没开。 又敲了一下,门还是没开。 在他敲到第二十下的时候,门终于慢吞吞开了。 爸爸裸着上身低头看他,腰间围了一条浴巾,皮肤汗津津的,脸色瞧着不怎么愉快。哥哥窝在被子里,脖子耳朵一大片红彤彤,抖抖又喘喘地问他:“布布,怎么了呀?” 布布爬上床,蹭进哥哥烫乎乎的怀里,说:“打雷了,好害怕呀,想要哥哥陪着睡。” 爸爸叹了口气,转身进了卫生间。 哥哥憋屈地说了声好,表情看起来却快哭了。 布布抱着哥哥睡觉,睡得好香好香。后半夜一个响雷把他惊醒,他倏地坐起来,发现床上又只剩他一个人。 这回是对面影音室的门锁了。 他又跑去执着地敲门。 咚咚咚,咚咚咚。 “爸爸,哥哥,你们在里面吗?” 连续敲了三十下,门总算开了,爸爸抱着一团烂泥似的哥哥出来,放到主卧大床上,伸手摸了摸布布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