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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走遍周身,在丹田处汇聚,进入那颗幼小的金丹,金丹吸收了灵气又变大了一圈,这变大的部分几不可察,要不是萧于雁觉得新鲜一直盯着,也感受不到这微小的变化。 而萧于雁最欣喜的是是声音。溪水潺潺流过的声音,鸟儿鸣叫的声音,甲虫爬动的声音,风吹过小草的声音,代替了他的嘶吼,这对于一个先天性耳聋这是那么新奇,那么美妙,他几乎热泪盈眶。 等我完成任务,回到家,我就能有健康的身体,能亲自听到这些声音了。萧于雁一下子斗志满满,他从没怀疑过系统的话,一个有能力将灵魂投射到其他位面的系统,没必要在这点上欺骗他。 按照掉崖定律,崖底必定有隐士高人,不过彦笑掉落的时间太晚,高人已经坐化成一堆枯骨,只残留了些遗物。 萧于雁豪无心理障碍的扒下那个储物戒,先拿了件衣服穿上,总算不用再裸奔了。 彦笑出崖后亦正亦邪,性情大变,除了因为家门被灭,四肢被断,在崖底承受非人的折磨的原因之外,戒指中的一卷羊皮纸功不可没。 羊皮纸中的邪念影响了他,常常让他心里冒出强烈的杀念,在凤无缺的帮助下,他祛除了邪念。而在被捣乱的时空中,没有主角的帮助,彦笑犯下一个错,他被邪念控制屠尽当时和他在一起的七名修真者,也正是这次意外,让他对泼在他身上的脏水无动于衷,因为在他看来,自己和那个灭门的凶手没有差别。 他的默认让更多的人以为那些灭门案是他犯下的,没人知道他也是受害者,没人知道在那之前他只是个小小的筑基,根本没有灭门的能力。 最终,他死在了凤无缺的剑下。 一卷小小的羊皮纸,在主人死后还能有那么大的影响力,可想而知,这剧骨头的主人生前是多么邪恶的存在。 戒指中,羊皮纸安静的堆在一旁,让人误以为这是一卷普通的心法或者功法,在它旁边,有几个破损的灵器,没有灵气的供应已经失去了应有的风华,黯淡无光。 萧于雁只留下了必备的灵石和没有任何阵法加成的普通衣服,将其他的枯萎的植物,灵器,奇奇怪怪的认识的不认识的东西,尤其是那卷羊皮纸堆放到一边,打算一把火烧了,不怪他小心,实在是这个世界有太多他不懂的,一不小心就有可能着道。等出去后,这个戒指他也要换掉。 萧于雁不敢和那些东西有任何接触,聚了些枯草,点燃一把火,听着在火中噼啪燃烧的悦耳的声音,转身离开。 固有的思维影响了萧于雁,他想不到,一个大乘期的物品,即使经过了千百年风霜,又岂是凡火可以烧尽的。 火焰轰的燃起一米高,扭曲的红光中,似乎有一张狞笑的脸在注视着远去的背影。 第2章 这锅我不背(二) 从崖底上来,费了萧于雁不少功夫,他光有修为不会运用,也没有相应的灵器可以御剑飞行。只能尝试着将灵气运转到脚底,好歹能做到健步如飞,省了他不少力气。 凤无缺在五年后回到家中遗址祭奠亲人,和路过的彦笑巧遇,萧于雁不想错过这个机会,上来后就直往目的地赶。 凤家位于天衍大陆南方的锦州城,是一个小小的修真家族,离凤无缺所在的云巅门隔了半个大陆。彦家在东南方向,距离凤家较近。 萧于雁日夜兼程,灵气没了坐下来修炼,累了随便找个地方一躺就睡,在半个月后,终于到达了锦州。 锦州城中的修真家族多,修仙对于普通平民不是秘密,街上经常能见到仙气飘飘的修真者经过,有个城中城是专门划分出来供修真者所用。 萧于雁现在就在这个城中城。 萧父萧母给萧于雁的都是最好的,他是一个合格的贵族少年,就是那种即使穿的破破烂烂,让人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孩子那种特质。 这个戒指中的灵石不少,萧于雁花起来底气十足,找了个最大的店铺买了最贵的几件法衣法器,被掌柜的恭送出门。 修真界的东西全都是淡雅别致的,这是云巅门的门主首徒,全门的大师兄带起来的风气。 传说这位大师兄出身书香门第,温润如玉,淡雅如菊,俊朗不凡,待人友善,一笑令人如沐春风,全修真界的女修都以大师兄为标准寻找道侣,于是这股淡雅风就这么吹起来了,连魔修邪修,也朝这个方向发展。 彦笑的底子好,相貌中等偏上,笑起来有一个小小的酒窝,本来就是世家出身,再加上萧于雁这个来自异界的大少爷,增添了不少风流气。 一身天青色的长袍,罩着白色外纱,头发以淡色的发带绑住,在身后拖出长长的尾巴,腰间悬挂着一柄剑鞘带暗金纹的长剑,在阳光下隐约闪过一道光芒。 即使淡雅的风气在修真界刮起来,没人会像萧于雁这么穿,说到底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杀人夺宝是常事,这身衣服不利于斗法,跑路,还明晃晃的在告诉别人,我很有钱。 在城中有家族坐镇,没人敢乱来,出了城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凤家当初是城中的一个小家族,没出事前,没多少人主意他们。凤家的宅子并不大,坐落在城中的边缘。 十年过去,凤家灭门时是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没人去收拾这堆在大火中被焚烧的残垣断壁,既是为了铭记,也是不敢。 萧于雁站在原本应该是大门的地方,门口的两只石狮子经受风雨的磨砺已经看不出面容,他抚摸上焦黑的门椽,仿佛能看到昔日辉煌和乐的一家,有孩童在嬉闹,有家长在为琐事闲聊,本是再平常不过的一天,杀神却在悄悄降临。 一阵巨大的悲痛突然袭上心头,彦家被灭门的记忆从深处翻涌到面前,和凤家是那么相似。 无情的剑锋,凄厉的悲鸣,无处可逃。 萧于雁忍受不住跪下来,双膝骤然压上青石板给刚愈合的骨骼带来一阵新的疼痛,然而这股痛比不上心里的痛,这是属于彦笑的身体的记忆,他为发生在他身上的经历而痛哭。 萧于雁想起了他的父母,想起了他的车祸,想起了断骨之痛,在这个全新的世界,他将踽踽独行。 “什么人!” 凤无缺是在三天前到达这里的,在师门的五年,让他从聚气六层修炼到了筑基中期,也让他从一个少年长成青年,同门都说他是天才,二十岁的筑基中期世间罕有,但他觉得不够,这点水平怎么报仇。 仇恨无时无刻不在折磨他,唯有沉浸在修炼中才能让他获得一点安宁。 他向师父请求外出历练,一是为了锻炼,二是为了寻找凶手的蛛丝马迹。 出来的第一站就是凤家。 他站在原先属于父母房间的位置,祭奠的蜡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