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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问何照,“李老师找你什么事啊?” “没事。”何照没打算真去管许易之的事,顶多下回遇到他问一下什么时候回学校,遇不到也不打算特意去找。 “哦,”林路也不是真想知道班主任的事,他放轻了声音,“那我跟你说一个关于我男神的事呗?” 何照有些意外,“许易之啊?” 林路点头,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他说:“许易之他妈,是个疯子。” 何照不知道该作什么反应,也分辨不出林路这句话有没有玩笑的成分,甚至不知道林路为什么告诉他这个,或许只是因为这个劲爆的八卦多了一个人分享而已。 你看到没有,那位坐在窗边的男同学,他妈是个疯子,怪不得他读书不行…… 林路以为他不信,接着道:“咱们这儿的人都知道,你不信去问学委。” 何照有些不耐烦,他不爱在背后这么议论别人,故意僵着脸说:“疯子是什么意思呀?” 林路没看出他不高兴,还给他解释,指着脑袋说,“就这儿有问题呗。” 何照觉得没意思,拎起书包背上肩,“我还得回医院,先走了。” 林路没说完呢,问他:“干嘛去啊?” 何照:“送饭。” 许易之没想到一天之内能在医院水房见到何照两次。何照身上穿的是一件红色的校服外套,背后写着“NO.1 high school”,许易之推测那应该是他原来学校的校服。他这么一穿往医院走廊上一站,特别显眼。 特别像电影的特殊拍摄手法,主角总是一眼就能看见。 何照不是过来打水的,他是特意在等人,许易之很快就确定何照是在等他,但是为什么? 许易之手里拎着水壶,慢慢跟着队伍往外走。 何照抬头,搜寻了一会之后把目光定位在许易之脸上,他朝许易之笑了笑,然后伸手指了指楼梯口的位置,意思是我在那儿等你。 许易之点头。 何照不知道自个儿为什么还是来找许易之了,或许是因为放学前林路说的那句话?不,他不是这么爱管闲事的人,这一切都是巧合。 他今晚甚至并没有打算来医院,外公的晚餐原本是外婆负责送的,可是刚好外婆今天忙不过来,只能由他代劳。 外婆嫌打车浪费钱,所以替他找隔壁邻居借了辆小电驴,黑色的,跑起来能有六十码,作为一辆小电驴已经很酷了。何照觉得可以给五颗星。 他第一次骑小电驴,很有些跃跃欲试,一路上都没减速,到了医院打开饭盒一看,菜和米饭都能混在一块了,外公有些犹豫地问:“拌饭啊?” 何照:“……嗯。” 外公吃饭这一会儿,他去水房看了一眼,刚好看到许易之正在排着队,于是就在外面走廊上等他。许易之很快就出来了,也看到了他,然后跟着他去了楼梯口。 许易之问他:“你在等我?” 何照说不上来是不是,他只是想着说不定能碰碰运气,刚好他碰着了。他拿出公事公办的口吻,他说:“李老师让我问问你哪天回学校上课。” 许易之乐了,“让你来催我?” 何照点头。他也觉得这事挺可乐的,从许易之的表现来看,老李同志估计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 何照说:“话我已经带到了,你自个儿跟李老师联系吧。” “好。”许易之说。 何照忍了忍,还是没忍住问:“其实你不会主动联系老师吧,要不她也不能找上我。”他说完抬头,发现许易之的神色很古怪,眼神特别复杂,有气愤、不可置信,甚至还有悲痛。 何照有些疑惑,不是吧?他这话有这么伤人么?可他还没来得及再说些什么,许易之已经先他一步往楼梯上跑去,然后何照看到了,非常难以理解的一幕:许易之用很快的速度跑上楼梯,然后在楼梯的拐角处抱住一个女人,夺下那女人手里的水果刀,刀刃上滴着血,女人的浅蓝色衬衫半条袖子已经染红,并且红色面积正在不断扩大。 许易之把水果刀往地上一丢,然后冲何照喊了一句什么。 何照没听清,可他也意识到自己应该赶紧离开现场,去找医生或者护士或者别的什么人,可是他刚跨出半步就已经失去了意识,他晕血。 许易之来不及顾上何照,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何照往墙上倒,他身边的女人似乎也吃了一惊,顿时停下了挣扎的动作。 许易之见状立即联系了医生护士,把受伤的、晕倒的都带去治疗。 何照被安排在一间病房输液,醒来的时候刚好有小护士在身边,“哎,你醒啦?你知不知道自己晕血啊?” 何照知道,他从小就晕血,一点血都不能见。 小护士看他的反应觉得他应该是知道的但是难为情了,也就没有再问。 许易之听说何照醒了立刻来看他, 何照看到许易之又想起刚才楼梯间那一幕,觉得头疼,于是问护士:“我怎么头疼啊?” 护士还没说话,许易之说:“你刚才脑袋撞墙上了。” 何照:“……”操!真丢脸。 护士替隔壁床病人量完体温就出去了,许易之坐到何照的病床边,“你没事儿吧?” 何照知道许易之在问什么,他想了想说:“有点吓人。”何照说的是实话,那事发生在楼梯间,要是再加上音效,那效果直逼惊悚片了。 许易之愣了一下,他自个对这样的事情都麻木了,“是吗?我都习惯了。” 何照心说这事还能习惯的啊,许易之又说:“刚才楼梯上那个,是我妈。” 何照:“……”他突然回忆起放学那会林路说的那句话:“许易之他妈是个疯子”。 许易之接着说:“你放心,她不砍别人,她只会对自己下手。” “为什么呀?” “砍别人得坐牢啊。” 何照:“不好笑。” 许易之却乐了,道:“你歇会,一会想回家了去对面病房找我,我送你回去。” “不歇了,你让护士过来替我把针头拔了吧,”何照不想在医院病房继续躺下去,他对这家医院执行的卫生标准没什么信心,再躺下去他难受,“反正也就是葡萄糖,我都醒了,不用再打了。” 许易之替他去找了护士,顺便给他妈打了招呼,说送同学回家,他妈还是没什么反应。 到了医院楼下,何照才想起他骑过来的小电炉,他说:“你不用送了,我骑这个来的。” 他指了指路边上停着的小电驴。 “钥匙给我吧,”许易之说,“太晚了,我不放心。” 何照虽然交出了钥匙,但还是对他“不放心”这个说法有些意见,谁还不是个汉子怎么地?哥是晕血,又不是夜盲。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