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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小姐送回去,好了再来接我。” 这个可怜的出租车司机在山下等了一个下午,想着虽然是跑这种地方,但是这个小伙子出手大方,只需等上一阵子便是平时好几倍的工钱,还是值得。可是现在这情形又不一样了,他说:“你们小俩口别吵了,都上车,别来一趟又来一趟的,这种地方,晚上给我再多的钱我也不来。” 司机见沈学圻靠着车门还是一动不动的,嗓门也大了:“小伙子,你还愣着干嘛,赶紧上车啊!” 一路上,两人安静的坐在后座,车厢内闷热潮湿,司机大哥开了空调,朱墨全身发抖,一路上喷嚏不断,司机两眼盯着前方,说:“不好意思啊,这大雨天的,不开空调没办法,起雾的厉害,你们俩回去赶紧弄弄干,这种天气,热伤风难受呦。小伙子你对女朋友可上点心。” 沈学圻说:“好,谢谢。” 司机又问:“姑娘你去哪里?” 朱墨闷着声音报了地址。过了四十多分钟,总算到了,她打开车门径自下车,沈学圻也跟了上来,抬头一看,是一间不大的家庭旅馆,环境十分一般,不过就在朱富才家和自家老宅子附近,想来是为了方便照顾家里,她才在这里住下来。朱墨出去之前为了方便办事,把房卡放了前台,回来后便直接去取,这几天一直住这里,守门的大婶也跟她熟了,只说,“哎呀,全都湿透了,赶紧回屋换换。”朱墨“嗯”了一声,拿了房卡之后也不再理沈学圻,径自上楼了。 沈学圻听到楼梯内咚咚咚的声音,一转眼朱墨已经消失在走廊尽头,他觉得不安生,可再上去找她已是不可能了。他叹了口气,对前台看门的大婶说:“她隔壁的房间还有吗?给我开一间。” 大婶上上下下的瞧了他几眼:“小伙子你干嘛的啊?住店可是要身份证的,不然公安查起来我可没办法交代。” 沈学圻咬牙想骂娘,但是这个光景也只能屈服,从湿透的裤兜里无奈的掏出身份证:“大姐,我的身份证。你看仔细了,刚那姑娘是我女朋友,正闹脾气呢,这大风大雨的,你帮个忙,她旁边的房间开个给我,我这儿好有个照应,你说闹脾气也不能跟自己身体过不去是吧。” 那大婶拿了身份证看了半天,又眼白往上的瞧了他好几眼,往电脑里输了几个字,“好,押金500。隔壁306房间,就在姑娘旁边啊。” 沈学圻呼了一口气,接过房卡和身份证,头也不回的上楼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出门办事,回来晚了,得请假呀。各位见谅。 ……………………………… 沈学圻:早点让她理我啊,都在家庭旅社被大妈盘问上了。 作者:没那么容易啊。我想快点看官们也不肯啊。一句话,出来混的迟早要还的啊! 第55章 第五十章 沈学圻拿着房卡走到306,看了一眼隔壁朱墨的房间,房门紧闭。他敲了敲门:“朱墨,是我。” 没有回音。 他说:“你好好休息,要是有什么事情就找我,就在隔壁306。” 还是一阵静默。 沈学圻把自己房间的门打开,这是一个很简单的民宿,一张床,一个茶几,一个厚重的旧电视,还有一个只够转个屁股的浴室,连花洒都是没莲蓬头的。 他把身上湿透的衣服脱了下来,握草,居然没有干的衣服换!沈学圻烦躁的想骂娘,但是忍了忍了,谁叫你自己活该呢。他把湿漉漉的裤子重新又套了起来,这里离老宅子挺近的,他跑回家以战斗般的速度洗了个澡换了身干燥的衣服,急急忙忙又拐了回来。天色渐晚,想来朱墨是饿着的,他看看四周也没啥好吃的,只在街边的小店拎了一包饺子和绿豆汤回来。 他将吃食放在一次性的快餐碗里,搁在朱墨房间门口,对着门喊:“朱墨,吃的放你门口,记得拿一下。” 没人应。沈学圻摸了摸鼻子,也觉得自讨没趣,便不再说什么,转身回房了。 他躺在嘎吱作响的床上,手枕着头,看着窗外,枫城没有重工业,是个纯粹的海边小城,夜晚偶尔还能看得到满天的繁星,就像今天大雨过后这样。他莫名的想起十几年前在德国的学生时代,假期有时候会跟同学出去玩,就是住的这种小旅馆,欧洲的房间普遍小,所以他也并没有觉得此时此刻的狭窄是特别的难受。他想以前也有过喜欢的人,但是却从来没有像朱墨一样,隐身在心里,搁的久了,变成扎在肉中的一根刺。 他想,是报应吧?是这么多年游戏人间,冷漠偏执的报应吧?世道轮回,老天爷其实从没饶过谁。他又叹了口气,拿枕头盖住自己的眼睛,昏昏欲睡。 这一排屋子几乎是没什么隔音的,隔壁有人走动,想是朱墨在换衣服洗澡,间或又听到朱墨的咳嗽声,估计是风大雨大有些着凉了。 他大概是睡了过去,迷迷糊糊中听到咚咚咚的敲门声。他光着脚踩在灰色的地板上,开了门,楼下守门的大婶端着热水瓶站在他面前,皱着眉头说:“你是不是隔壁那姑娘的朋友?她一直在咳嗽,满脸通红好像发烧,现在问我要热水吃药,要不你去看看她?” 沈学圻点了点头:“好。谢谢啊。” 大婶敲了敲门,“姑娘,开门,热水来了。” “咳咳。哎,来了。” 门一打开,她拿手捂着嘴,咳的快岔气,真的是满脸通红,沈学圻伸手一探她的额头,呀,烫的厉害。他说:“去医院看看吧。” “吃点药,睡一觉就行。”朱墨一手接过热水瓶,摆摆手:“没事。”还没走两步,热水瓶“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沈学圻一看不对劲,连忙把她往后拉了一步,才躲开飞溅的热水。他说:“走吧,你这样子。” 朱墨没什么力气说话,也不再做无用矫情的反抗,沈学圻见她走路都不大利索,索性把她抱了起来,到楼下叫了出租车,直奔医院。 晚上十一点多的小城医院,急诊大厅没几个人,值班的大夫打了个哈欠,好像见惯了这种家属急吼吼的样子,依旧是慢条斯理,给朱墨量了体温又拿着听筒听了听,说:“挂个点滴吧,好的快一点,体温太高了,都快四十度了,给你加点地塞米松,烧退了出身汗好好回家睡一觉。” 朱墨靠在输液大厅蓝色的塑料椅上,看着头顶上的点滴一滴滴的往自己的静脉里,真的是该病了,这么多天吃不好睡不好,下午又淋得湿透,铁打的人也吃不消啊,更何况她。她看了一眼身边的沈学圻,只是一言不发的坐在自己身旁,默默的陪着,无聊了便拿着手机玩俄罗斯方块。 她问:“沈先生,你为什么会来?” “来找你的。” “亲自执行员工关爱计划?”朱墨头眼晕晕,瞟了一眼沈学圻。 “你这么理解?”沈学圻看着她病的不轻却还能牙尖嘴利的讽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