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拦住,好言相劝:“楚楚小姐,先生刚回来,要不陪他吃个早餐吧!” 闻言,莱楚楚冷笑一声,讥讽之意溢于言表:“陪他吃早餐?欧姨,大把女人排着队等着陪林总吃早餐,我算哪根葱,有什么资格陪他吃早餐!” “也不是这么说话,再怎么说您也是先生的女儿......” “我不是他女儿!”莱楚楚冷冷地打断欧姨,目光泛冷,“我姓莱,不姓林!恕我没有办法高攀,做不来林总的女儿!” 对于此事,向来都是林崇恩心中的一个痛楚。 终归,他还是软了几分:“楚楚,爸爸知道因为你妈妈的事情,你心里有怨气,可我一直都只承认你这个女儿,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后,爸爸都只有你一个女儿。” “你有几个女儿,我不在乎。”她冷声反驳。 她始终无法原谅林崇恩的过失,当年是他狠心地将他们母女留在内陆,是他在外面花天酒地,全然不顾原配的痛楚,是他让妈妈失去了最佳的治疗时机,是他让妈妈从此消失在这个世界。 她恨林崇恩,也恨他在外面的那些女人。所以,她妈妈没有得到的,其他女人也休想得到! 对于莱楚楚心中的恨意,林崇恩全然了解。 叹了口气:“即便如此,你也不应该对媒体说那些话,就算你不承认是我的女儿,也不能对记者说你是我的情妇吧?” 当初会说对记者说那样的话,她便不畏惧林崇恩追根究底。 没想到,才刚一回来便质问于她。 莱楚楚蓦然转身,冰冷的眼睛看着林崇恩,没有往日的欢笑和懒散,取而代之的,是冷漠和距离。 “你大可以召开记者会澄清,我无所谓。”她冷冷的说,“反正你不就是怕你外面的女人误会,断了你的桃花么。” 无论林崇恩如何服软,莱楚楚永远地尖锐,像是一个刺猬,浑身都是刺,谁都不能靠近一步。 “楚楚......”林崇恩有些无奈的喊着她的名字,本想着和她平心气和的聊一聊,未料,结果还是这般。 面对林崇恩一脸的无可奈何,莱楚楚无动于衷:“如果不是因为在我妈临终前我答应她会留在半山,你这个地方,我是一点儿也不想踏进来。” 语毕,她转身离去,走到门口突然停下,格外阴冷地追加了一句:“因为脏!” 直至莱楚楚的车轰鸣几声后毫不留恋的绝尘而去,林崇恩这才闭上那双痛苦的双眼。 整整七年了,她还是没有释怀当年之事。 “先生,楚楚小姐这几天心情不好,不是有意的。”欧姨几乎是看着这些年林崇恩和莱楚楚的相处模式过来的,每一次的争吵都是莱楚楚绝尘离去,而林崇恩只会一退再退,一让再让。 林崇恩痛苦的闭上眼睛,摇了下头:“她不是心情不好,她是恨我。” “楚楚小姐就是这个脾气,虽然和您没少吵架,但终归她还是回来半山,不是么。” “是,她会回半山,可回来的一点也不情愿!宁愿和外头说是我包养的女人,也不愿意承认是我林崇恩的女儿,仿佛那是她人生中的一个污点。” 半山别墅固然富丽堂皇,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地方,对莱楚楚而言,这不过是她的一个囚牢。 林崇恩睁眼看着眼前的一切,回想起八年前莱楚楚刚踏进半山别墅的那一刻,她弯着杏目笑着,一双眼睛十分清灵。是有多少年了,没有见过她纯真的笑脸? 莱楚楚开着车一路狂飙,疯狂地踩油门加码,一路上她都不记得连续闯了多少个红灯。 在一个转弯处和一辆大巴对上,她惊愕中及时打方向盘踩下刹车,这才避免了一次交通意外。 大巴上的司机探头冲她骂了句“痴线”,接着将车绕过莱楚楚的宝马,扬长而去。 莱楚楚被吓的不轻,双手紧握方向盘,惊惶过后,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平静之后,她重新发动车子,惯性地靠右行驶,导致逆行。 刚走没几米,就听见一声刺耳又冗长的鸣笛,她抽神之间,已经来不及,直接撞上对面而来的宾利。 还好她的车子刚起步,车速不快,两车相撞,人避免了一场灾难,而车子满目疮痍。 玫瑰正和陈迹欢汇报关于拍卖会的工作事宜,突然车子受到撞击,吓得她一声惊叫。 像是熟悉了这样的情景,莱楚楚这次反而没那么惊慌失措,冷静的眼眸看着前方,在阳光的折射下,她似是看见对面车厢有陈迹欢的身影。 当这样的想法从脑袋里涌出,她恍地冷笑一声,真是疯了,居然想起了陈迹欢。 “陈先生,出......出车祸了。”司机胆颤心惊说道。 陈迹欢皱了皱眉,吩咐:“你去看看对面车子的人是否安好。” 玫瑰缓神过来昂了一眼过去,继而拧紧秀眉,似乎对这突如其来的车祸甚是不满。 没几久,司机便回来汇报情况:“陈先生,对面车里的人没事,同时车主还说所有损失她来承担,这是她给的名片,说您合计好需要赔偿多少钱联系她即可。” 玫瑰听了司机这话,冷笑一声:“感情她是拿钱打发我们么?” 司机怯怯地看了阴沉的玫瑰一眼,继而将手里的名片递上。 陈迹欢接过,睨了一眼。 蓦然,薄唇一勾,轻眯双眼。 没有犹豫,从西装袋掏出手机,按照名片上的电话打了过去。 “莱小姐,为表歉意,你是否该请受害人喝一杯咖啡呢!” 落座在咖啡厅的时候,玫瑰勾着唇,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坐在她对面的莱楚楚,突然轻笑了一声:“看来莱小姐真如传闻所言,对阿欢穷追猛打。” 面对玫瑰含沙射影的几句话语,莱楚楚只是淡然一笑回应。 常说,对敌人最好的打击那就是微笑着不还手。 她想,对玫瑰最好的反击便是微笑着默不作声。 果然,见莱楚楚只笑不语,玫瑰也自讨没趣,冷哼了一声。 半晌,陈迹欢开口:“玫瑰,你先去协会中心。” 纵使玫瑰有千万般不情愿,却不得不率先离去。 玫瑰走后,陈迹欢开口,声线浑厚低沉:“还是不解释吗?” 莱楚楚艳唇抿了一口咖啡,抬了抬眼帘,格外认真地端详了眼陈迹欢。 他坐姿随意慵懒,修长的双腿交叠而坐,一手漫不经心的放在两腿之间,闲心的敲着,简直就是一幅难得的油画。 而且陈迹欢这个男人,说话平稳有序,不浮不躁,深色的眼睛永远轻沉,像是他的画作,迷离,毫无焦距。 一秒时间,她收回视线,继而,眉峰一挑,扬着一脸的无所谓:“解释了如何,不解释又如何?” 她这般散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