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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痛苦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他深深地吸气，然后努力地让自己放松，后穴阻止Severus进入的力量减弱了不少，“……继续。”

    Severus第一次为了面前的人感到心疼，一想到这位高傲的君王努力忍受着那种令人羞耻的痛苦，只为了满足一个他一时兴起提出的要求，就似乎有什么东西开始一点点啃食心脏。不过这时候既然不能停下来，就只能尽量小心。他低头不停地亲吻Voldemort的脸，嘴唇和额头，同时一遍又一遍地抚摸他的后背，直到对方紧蹙的眉头展开，脸上的冷汗也消退，才继续接下来的动作。

    Voldemort原本因为痛苦而紧闭的红眸张开，仰望着上方正全神贯注地试图侵入自己的人，泄出一丝迷恋、温柔却脆弱的神色——只有像Severus现在这样主动安抚他的时候，他才能感觉到来自对方心底的那一丝真实的爱意。双面间谍的大脑封闭术水平太过高超，比海水更深不见底，Voldemort觉得自己永远也摸不着边。就算他们生活在一起，就算他进入过他无数次，就算他很确定他们相爱，但彼此的心也被黑暗与光明分离，隔得太远太远。

    ——真可悲。Voldemort对自己说，你愿意舍弃黑魔王的尊严，任由自己躺在一个男人身下，整个人奉献给他，只不过为了证明他对你可能存有的一丁点儿感情。

    这代价可真大。就算再怎么否认，你果然还是像极了你的母亲。

    Severus已经成功地将自己整个埋在了Voldemort的身体里，两个人都松了一口气。Voldemort再次躺回草地上，一只手抓着Severus的手臂，微微仰着头，重新闭上眼睛。另一个男人则趴在他身上，沿着那些象牙色的光滑皮肤来回抚摸，揉捏着敏感处，试图激起他因为痛苦而有些疲软的欲望。Voldemort的身材修长，薄薄的皮肤下显露出流畅优美的肌肉轮廓，摸上去柔软而富有弹性。Severus迷醉地望着面前完美的身体，来自雄性的征服和占有欲望又一次在心底燃起。

    ……我的主人——我的。

    他开始动了起来。

    Voldemort依然十分疼痛，齿关紧紧地咬着，但是却配合着动作，努力让Severus的器官在自己体内深入探索，尽快找到那个能引起快感的位置。Severus只觉得自己撞了极深的某处一下，身下的人忽然整个就瘫软了。Voldemort喘息着，纤长的睫毛微微抖动，拉下两道美丽的阴影，脸颊上泛起情欲的潮红，一向强势的男人此刻显露出柔顺，简直比画中的美神和欲神还要诱人。Severus啃上那两片微张的嫣红色薄唇，舌头深入翻搅，同时下身用力地撞击。

    身体内部受到的刺激让Voldemort本能地蜷缩，但他随即伸开双腿勾出Severus的腰，反而将他带得更深入了一些。唇舌被近乎凶狠的亲吻所封堵，偶尔泄出的气息中，能听出他在轻轻念着什么，翻来覆去只有一个名字，“Severus”。而Severus在亲吻的间隙回答着他，“主人……”他说，“我的……主人。”

    撞击一下紧似一下，Voldemort扭动着，随即开始剧烈地痉挛。明显那个向来处于上位的人从不习惯这种来自内部的快感，但他却依然将自己毫不设防地打开，就像坚硬的蚌壳展露出其中柔软的嫩肉。Severus被纠缠着他的那些痉挛和收缩刺激得几乎要失去控制，下身像是被什么烧着了，疼痛酸胀得似乎要爆炸。他感到自己的理智也在一点点丧失，除了在胸腔中渐渐膨胀的爱意，令人惊讶地，似乎过去被压抑在心底许久的憎恨也一块儿泛了上来。

    ——Severus，那个曾经无数次冷眼旁观你受尽折磨的恶魔，如今正躺在你身下任由处置呢。

    说不出是什么心情，他撞击的力度越来越大，不断变换着角度，抵住柔嫩的肠壁碾磨，刺激着对方一次比一次更紧地缠裹住他。

    Voldemort明显感觉到了对方心态的改变，那些报复似的凶狠撞击让他疼痛，然而心情却因为这种疼痛而变得无比安稳。他终于有些理解为什么耶稣的信徒们会在忏悔时用荆棘抽打自己了，肉体的折磨的确能换来内心的平静。

    Voldemort最终能够确认，说不清有没有爱，但Severus恨着他却是真的。

    很快地，疼痛越来越剧烈，逐渐超过了前列腺被刺激带来的快感，Voldemort终于忍不住发出了第一声呻吟。

    Severus被这声音瞬间唤回了理智，他停下动作，小心翼翼地望向Voldemort，看到对方的脸色已经惨白，额上都是冷汗，立刻后悔了。

    “……很疼吗？对不起，我有些失控——”黑眸里露出抱歉的神色。

    “很疼……”Voldemort说，声音里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委屈和悲哀，“Severus……我抓不住你的心。”

    “我——”黑眸的男人一怔，不知道该如何反应。说爱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他曾经对主人说过无数谎言，但此情此景，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Voldemort看着他，神色颓然，过了一小会儿，最终换成了微笑，“……可是，我却愿意把我的心交给你。”

    飞蛾扑火，不过如是。

    Voldemort咬了咬牙，直起身子，反而将Severus推倒在草地上，自己就着插入的姿势骑坐上去。这个姿势让对方在他体内又深入了不少，两个人同时闷哼了一声。顾不上让自己适应，他很快地上下摆动腰部，收紧后穴，让它来回吞吐着Severus愈发挺立的器官。

    这种热情的服务的确带来了更强烈的快感，然而Severus却丝毫不敢动，因为血顺着两人结合的地方流了出来。

    “……主人，你流血了。”

    “……嗯。”

    Severus望着那些红色的液体，那种内心被蚕食的疼痛感觉愈发强烈，他无奈地抬头再次亲吻Voldemort的脸颊，同时伸手抚慰起对方始终不如何精神的性器。

    过了不久，他就看到眼前一阵白光，爆发了出来，液体一滴不剩地全都射进了Voldemort体内。而Voldemort也在他的抚慰下射了一次。

    红眸的男人在高潮过后趴回Severus身上，将头深深埋进他的肩窝，低低地说：“Severus，我爱你。”

    那一瞬间，Severus似乎看到了他眼角有水光闪过。

    作者有话说：

    ☆、三十四

    Voldemort是第二天躺在一堆被自己揉乱的被单中醒过来的，暮色从没能关严的窗帘窄缝中泄进来，将昏暗的室内染上一片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