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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那我也不吃了。”虽然嘴巴上这么说着,眼睛却悄咪咪瞟着勺子,一副明明自己很想吃却又很在乎姜帷感受的样子,让姜帷看在眼里,心头一暖。 “好,我吃。” 于是俩人就这么你一口我一口地吃了起来,姜帷一想到自己是在和子叶共用一个饭勺,就感觉下腹的位置紧绷绷的,一种无法言说的滋味窜遍全身,像被人从屁股那里打了一针兴奋剂一样。而且子叶薄薄的嘴唇每次都会在饭勺的背部流连,一旦联想到自己的嘴巴也接触过那个位置,就感觉好像和子叶在间接接吻了一样。 矮油~想不下去了!姜帷此刻好想扔下饭勺捂住脸,到住院楼下面的小花园里跑上几圈! 冯子叶倒并不能察觉到姜帷的这些内心戏,他只觉得姜帷盯着自己的目光……还蛮诡异的。 一盒饭,俩人吃了有小半小时,饭毕就到了喂药的环节,姜帷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之前宁一萌放好的药,按照每个盒子上的说明将各色的药丸搭配到一起,摊在手心上。 扭开矿泉水准备喂药的时候他又犯了难。子叶腰上被安全带勒出的淤伤似乎挺严重,姜帷才刚刚开始摇动三折床床头的摇杆,子叶的眼睛鼻子就皱到了一起。 “痛痛痛痛痛……”冯子叶皱巴着脸,牙缝嘶嘶地吸着气。 这可怎么办才好?姜帷再次没了主意。 他起身绕着凳子团团转了两圈,最后决定,还是求助护士吧! 按了铃之后护士很快过来了,姜帷给护士说明了一下情况,护士凑上去就准备撩子叶的衣服。姜帷赶紧加快手脚,自己帮着给撩起来,就露一点点,不能露多了,生怕子叶又想起从前的事,不开心。 护士查看完冯子叶腰上的伤,说这伤得并不重,可以咬咬牙起来把药给吃了。 说完,冯子叶和姜帷就统一地摇头,不行! 护士插着腰,虽然很忙但还是尽量耐着性子给两人解释起来。说是无法吃颗粒药的话就去护士站拿捣药器把药全部磨成粉和上水,用吸管喝。要么就去问问医生给重开一副流体的药,要么……就换成打针和输液。 冯子叶听到前面就开始皱眉,一听到打针输液,整个人就更不好了,如果他现在浑身不适这么痛的话,一定早就跳起来,跑出去了! 姜帷有过上次子叶发烧住院打针时的经验,也知道子叶最怕针,听着护士说打针输液,他这个一向不怕痛的人不知怎的也跟着感同身受起来,直觉得屁股疼,可能会在子叶打针时被咬的自己的手臂,更疼! 姜帷拨浪鼓似地摇头,“不行不行!打针输液的不行!” 这下,护士姐姐也没了辙,说了一句反正你们自己考虑吧,就推着小车走了。 姜帷和冯子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冯子叶眼角一红,又要哭了。 “别急别急!咱不打针,啊,我绝对不会带你去打针的!”姜帷连忙开启哄宝宝模式,慌乱之间瞥到病床上方的帘子,有了主意。 他一边哄着冯子叶,另一只大手一伸拉上了床帘。 拿起那瓶矿泉水咕咚咚喝了两口,在嘴巴里涮涮吞进肚里,又重新喝了一口,鼓在腮帮子里不吞。 冯子叶盯着他,看他拿着药喂到了自己嘴边上,脸也跟着凑了过来。他有点惊讶,心下也大概猜测到了姜帷将要做什么。一种大概叫做惊喜的情绪从脚尖席卷上来,他张开了口干舌燥的嘴巴,乖乖任由姜帷把五彩的颗粒倒了进去。 苦涩,甜蜜。 是姜帷包着水吻了下来,干净的矿泉水缓缓由姜帷的嘴巴渡到冯子叶的嘴巴,冯子叶闭上眼睛,感觉自己像来到了山林里,坐在小溪边。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变成了花香,隔壁床哭闹的小孩变成了婉转的黄鹂,干燥的空调变成了阳光,他像是躺在溪上,任由细小的水流掠过皮肤,漫进口腔。 小小的药丸一粒粒顺着水流滑进食道,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吃药竟也是如此甜蜜而美好的一件事。 吻罢,姜帷从他脸前退开的时候手指还有些颤抖,他是害怕子叶推开他的,害怕子叶像抗拒杜饶、抗拒小仙、抗拒男护士那样,狠狠地退开他,狠狠地哭起来,骂他禽兽,骂他人渣。 他知道子叶讨厌苦味、讨厌打针,当他决定用这个方法给子叶喂药的时候甚至已经做好了子叶可能从此会开始讨厌他的准备。那个吻,他几乎是提着自己的心脏亲下去的,只要子叶稍有任何一个拒绝的动作,都可能让他心碎。 还好……并没有被推开,并没有哭,也并没有拒不配合。 “子叶……对不起。”姜帷退回到床边,大腿肚子碰到了凳沿,都不敢坐下去。他木木地站在那里,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在等着老师批评惩罚。 冯子叶如梦初醒,张开眼睛。 “……你这个傻瓜!” 姜帷看到子叶笑了起来,眼睛弯弯的,纤长的上睫毛因为眼角的幅度都快和下睫毛交缠到一起了,真好看。他又赶紧拍拍自己的后脑勺,想什么呢! 最后出口的话也呆呆的:“你别讨厌我啊……我这也是为了你好……”嗯,真是煞风景。 冯子叶还是笑,舔舔终于变得湿润的嘴唇。他不再和姜帷对话,而是把眼睛转向窗外,姜帷,你这个木头。我好歹也是个大男人啊,咬咬牙起个身就可以把水喝了,或者你去找根吸管来我也能把水喝了,你怎么就想不到呢? 不过,多亏了你想不到,多亏了你老是时不常地智商掉线,姜帷,你傻傻呆呆的样子,真可爱。 …… 之后的几天,对于住院的冯子叶,对于没日没夜照顾冯子叶的姜帷来说,都过得不太容易。 子叶抗拒男护士的接近,但换成女护士给他换药之后又没太大反应,但这可苦了姜帷。每次女护士来换药,姜帷就在一旁磨牙,一边磨一边拿一双眼睛盯着,盯得护士姐姐背后冒寒气,手一抖,子叶就痛得哇地一声叫出来。 功夫不负有心人,姜帷就这么盯啊盯的,总算把换药的工序给学会了,也分得清那些个瓶瓶罐罐的药膏了。护士姐姐得到了解脱,忙不迭把药品纱布棉花签一股脑交给姜帷,撒手不管了。 是夜。子叶周身又痛了起来,被痛醒的冯子叶一扭脸就可以看到姜帷。 姜帷这几天搬了几个凳子,每到夜里就把凳子拼在一起,勉强地在上面和衣而睡。 冯子叶伤口疼,又不忍心叫醒姜帷,看着这个男人在照顾自己的这几天里明显憔悴了很多,好看的卧蚕下面都浮起了淡淡的黑眼圈,还是让他睡吧。 可是身上那些伤口,像钻出了亿万只蚂蚁一样,蚂蚁们疯狂地啃食着自己的皮肉,他无奈地望着天花板,心想,如果古代又虫刑的话,大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