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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况且晏溪还敏锐地发现了涂李对于白葛那隐藏在恐惧之下的在意。 妈的死给! 不知道打情骂俏牵连无辜是一件很不地道的事情吗? 封玦没管这么多,他依旧挡在中间,不动如山:“合同无效吗?” “无效!”涂李抢在白葛之前开口:“而且不管怎么样我就是不想在他那里了,你没有权利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封玦刚要开口说些什么,手臂就被毛茸茸的尾巴抽了一下,情侣吵架狗都不理,你搁里面掺和什么呢? 白葛沉默一瞬:“那我的瓶子呢?那天涂李你摔碎的瓶子的残骸可还躺在那里呢。” 剧情有了新发展,晏溪抖抖耳朵原地趴下,这嘴巴官司还要很扯一会儿了。 白葛不提还好,一提这件事,涂李立刻炸起毛来,以兔子之身炸成了更大一圈更加蓬松的刺猬。 “什么摔碎的瓶子,你少来了,那明明可以自己复原的,你骗我说摔碎了就没有了,还管我要赔偿!装这么像你怎么不去演戏,世界欠你一个奥斯卡!” 一想到这个涂李就气,被调到白葛那边去之后,他不慎摔碎了白葛房里的一个瓶子。他战战兢兢去找白葛道歉,做好准备赔偿的打算。 看他多真诚,都没有企图逃避责任,可是他以诚心待之,那条坏蛇却不以诚心报之。 一开始他态度好好的,也没发火,拉着他给他讲这瓶子多么多么重要,一点一点计算赔偿金的事情,还说顾及着他没什么钱,主动表示可以分期付款。 背上几十年债务的兔子心怀感激准备好勒紧裤腰带还债了,结果转头就发现瓶子的碎片还供在原地,而且看起来没有他摔下去那么碎了。 涂李心存怀疑没说出来,暗中观察几天,结果那瓶子的裂纹一天天自己愈合起来,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上了大当。 兔子眼里飘着愤怒的火苗,还有一点点受骗的伤心委屈:“骗子!” 白葛蹲下来直视涂李的双眼:“我没骗你,那瓶子的确是可以自己复原,但是不是没有代价的。赔偿金全部来自于修复瓶子的损耗,没有一点谎报。” 白葛报出来的一连串材料一点点浇熄了涂李的怒气,他不自在地来回搓动两只爪子,耳朵垂下了,落在背上。 虽然有些东西他听都没听过,但是感觉好像是挺贵的哦。 “你真的没骗我?”涂李小声说道。 “回去可以给你看看单子,我们慢慢算,要是有一块钱的出入,所有的债务都一笔勾销。”白葛笑容温和:“回来吗?你种的西兰花才刚刚长出来。” “你不能骗我啊!”涂李变成了人形,一点点挪过去,一边不放心地说着:“你要是骗我,我就去妖管会告你的。” 白葛就站在原地不动,等着涂李蹭过来,然后不容拒绝的抓住了兔子的手。 闹别扭的两妖重归于好,误会成功解开,真是可喜可贺……个球啊! 晏溪舔舔自己隐隐作痛的身侧,这简直就是一场闹剧,他们最后倒是什么事都没有了,遭殃的全是无辜群众。 晏溪凉凉地看着涂李,涂李背后一寒,回头就对上晏溪的双眼,一惊之后迅速掉了个个,躲到白葛另一边,让白葛的身躯掩护他。 晏溪冷笑,刚才这兔子还拿自己躲白葛,现在就拿白葛躲自己了。 幸好白葛还算懂事的,他带着涂李走过来:“事情紧急,只能出此下策,有什么对不住的地方还请多包涵。” 晏溪呵呵一笑,紧急?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不管怎么样,场面上的是过去了,他这也算有个交代。 白葛带着兔子走了,封玦把晏溪抱起来,也准备回去。 在路上,晏溪趴在封玦的臂弯里,盘算着白葛说要送过来的赔礼会有什么东西。一路到了家,封玦坐到沙发上,把晏溪放在自己腿上:“还疼吗?” “呜~” 晏溪站起来在封玦的胸膛蹭了蹭。 现在怎么可能还疼呢?本来只是皮外伤而已,不要小瞧九尾狐的身体强度啊。 封玦顺势摸了摸晏溪的脑袋,然后说道:“下次遇到大妖就躲着点,保证自己的安全为先,知道吗?” 晏溪叹气点头,拱着封玦去做饭。 谈不上是伤的伤为晏溪赢得了一天假期,然而以为晏溪求之不得的假日却让晏溪觉得无聊。 当天晚上,晏溪迫不及待地要求结束假期。 王瑞雪请假还没回,涂李被白葛哄回去了,大大小小的事情都由封玦一个人在忙活。晏溪帮不上什么忙,就在封玦脚边转来转去。封玦怕踩到他,不得不放缓了脚步,对上晏溪黑亮的眼睛,却也说不出斥责的话。 日子不紧不慢到了四月十号,午夜,月明星稀。 把被子揉成条状,四肢章鱼一样缠上去的晏溪睡得正熟。突然,月光下安逸的睡脸突然皱了起来,晏溪迷迷糊糊嘟囔了几句,在床上翻来覆去,却没有醒。 之前蛰伏起来的逆乾坤在晏溪熟睡之际,再度活跃起来。它一点点在晏溪的身体里蔓延开,渗进晏溪的筋脉血肉。浪潮般一波波涌来的疼痛自丹田处散开,却不足以使晏溪醒来。 等到天际泛白之时,晏溪体内平静下来,晏溪的眉头展平,抬手揉揉脸,把头埋进被子里面,陷入更深的睡梦。 第二天早上,晏溪照旧等着封玦来叫他起床,应答的声音一出口,一向起床时都要迷糊一阵的晏溪霎时间就惊醒了。 这段时间以来,晏溪都是用的伪音,和“阿晏”的声音很像,但他自己总是能听出来一些区别的。然而今天他出口的,赫然是清亮的女声。 第21章 真相大白 他倒抽一口凉气,怀着深深的恐慌飞奔到镜子面前。今天的早餐是蒸酪酥和奶黄包,都是晏溪喜欢的口味,然而晏溪从房间出来开始就一直一副精神恍惚的样子,嘴里的东西嚼了好半天都没有吞下去。 “……阿晏?” “嗯,怎么了?” 晏溪回过神来,就见封玦一脸担忧看着他。 刚才好像对方对他说了什么,不过他完全没听进去。 晏溪揉揉脸,问道:“刚才你说什么,我没注意。” 封玦叹气重复:“我是说你要不要去妖管会把安全证给办了。” “再说吧。”晏溪摇头:“现在还不走吗?时间不早了。” 封玦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话都没说,带着晏溪出门。 晏溪当然知道他想说什么,无非就是他今天怎么了,但是这要他怎么说呢?他一个大男人变成女的,不得不藏身在他家,好不容易变回去之后又昨天变回来了? 欺骗,是个很严重的问题啊。不管怎样,至少目前他还不想让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