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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了封玦语气中的迟疑,奇怪地看着他:“有什么不方便的吗?” “……他的跟脚是一只兔子。” 新来的小妖不仅是一只兔子,还是一只来自福建,种族数量极高,分布极广的兔子,俗称,福建肉兔。其外貌和晏溪在店里恐吓的兔子有着高度的重合度。 今天下午封玦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晏溪。 毕竟同是妖族,他刚刚来这里落脚的时候还承过别人的一点情,人家只要求在他的宠物店里借宿几天,他也不好拒绝。可是晏溪也在这里,最近经常在宠物店出没。 陷入两难的封玦想了想,照实给对方说了他这里的情况。 也不知道那兔子精是遇到了什么,即使听见这里有一只狐狸,还是咬牙坚持过来住。 晏溪眨眨眼:“兔子啊?” 到人间之后他好像和兔子挺有缘的。 封玦强调:“是妖族。” “……你担心我会对他做什么?”晏溪静了一瞬拔高声音。 他本来还在想风然在为难什么,没想到转了一圈原来问题出在他身上! 封玦瞄了他一眼不做声,但这个态度说明了一切。 “我能对他做什么啊我?!” 能做什么?封玦不知道,但是他在冥冥中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这个一开始挺乖巧的妹子可能会搞点什么事。她一天的表现无疑证实了这一点。 晏溪气闷,他也知道今天在兔子边上晃悠的举动太没说服力了,但那不是他无聊吗? “你防着我,那我清明的时候不去店里去了。” 正好让他多腌两天等着恢复。 明显生气了的晏溪让封玦一时间手足无措。 和封玦有点交情的姑娘不多,除了公事而有交集的,也就只有巫晴一个,唔,王瑞雪勉强也算一个。 巫晴是他看着长大的,作为大哥他有一定威信,巫晴性格又软,很少使小性子,那王瑞雪就更别说了,哪有领工资的在发工资的面前赌气的? 犹豫了一会儿,封玦尝试着手哄妹子这一不熟练的业务:“我没有防着你,你不用这样。” 晏溪不依不饶:“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个消息?” “他今天下午才跟我说的。” “那兔子来店里的时候我还要跟着一起和人类打交道吗?” 封玦一噎,让兔子兄顶替王瑞雪的位置吗……别的什么还好说,要是算上晏溪这显然是在把兔子往火坑里推。可晏溪学习的进程也不能拉下了,再穷不能穷教育不是? 但是他这个店还兼职宠物医院,技术性的活不管是交给兔子兄还是交给阿晏都不可能。 “……到时候还是和今天一样,他不影响什么,不用太在意。” 这是兔子兄自己的选择,对上晏溪了也不能怪他啊,他已经尽力了。 晏溪这才被哄回来,随后冷静下来恨不得把自己挖个坑埋了。 他这是在干啥?啊,真当自己是个小姑娘了?还撒娇使性子。真是环境影响心态,封玦把他当不懂事的女孩子,他就真的放任自己搞这种小女生作派了。 不行,这样下去绝对不行。晏溪暗暗下定决心,要控制住自己,别演得太入戏了。 一路反省着回了家,吃了饭,晏溪一头钻进自己的房间,拿被子把自己一包,闭着眼睛准备睡觉。 睡前晏溪习惯性进入内视,然后惊喜地发现丹田处困扰自己这么长时间的未知力量居然被消耗得只剩一点点了。马上,马上他就要恢复了! 晏溪一下从被窝卷里窜出来,在床上盘腿坐下,调动起妖力在筋脉间流转。 眼见着那股能量一点点消失,紧接着他的下腹再一次开始疼痛。 这股熟悉的疼痛在七天之前曾经出现过,晏溪心头一喜,几乎是愉悦地感受着这股痛楚。 时间渐渐推移,时针指向了十二点。 午夜时分,阴气达到极致,月华大盛,普通人看不见的银色光华如水般浸入了晏溪的身体里。 封玦若有所感睁开眼睛,发现是有妖在修炼,灵力吞吐的地方直指自己家的客房。 虽然不知晏溪为何突然勤奋起来,但是他没有深究,重新入睡。 疼痛越来越剧烈,晏溪的身体也开始发生变化。 骨骼、肌肉、皮肤……整个躯体重新组合,阿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青丘晏氏一族的风流浪荡子,晏溪。 确定自己恢复到以前的样子,晏溪心有余悸摸摸失而复得的东西,倒在床上。 疼痛渐渐缓下来了,然而并没有消失,而是从尖锐转换到绵长。 不仅频道转了,疼的地方还多了一个,他头也开始疼。 晏溪嘴里小声呜咽着,在一片黑暗中把自己蜷成一团,抱紧自己,尾巴无力地绕了一圈搭在他的膝弯处。 不知过了多久,晏溪才从不适之中逃进梦里。 精疲力竭睡下的晏溪没有发现,最后一部分月华并没有被他吸收,也没有消散在空气中,而是化成一股和那股未知力量搅和在一起,缩成一小团粘附在丹田处。 它的体积小了许多,也沉寂下来,但是其力量更加凝实,只等待一个时机将它们唤醒,给晏溪一个惊喜。 第17章 真做假时假亦真 “阿晏?” 第二天一大早,晏溪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在叫他,偏头往窗户边上一看,外面灰蒙蒙的,于是扯过被子往头上一罩,闭眼继续睡。 “阿晏!” 外面的声音没有停,还配上了敲门声,晏溪被吵得实在睡不下去了,揉揉眼睛坐起来,嘴里意味不明地哼哼着。 “要起来了,快八点了。” 八点了?晏溪疑惑看钟,果然已经是八点了。 外面正下着雨,所以天色才暗沉沉的。 晏溪打着哈欠道:“知道了别嚎……好了,我马上就来。” 说到一半,晏溪突然反应过来他不是在睡在王溯家里,一大清早吵吵嚷嚷不让人睡的也不是他的损友。他现在还在风然家里装着乖巧妹子呢。 人设不能崩,晏溪生硬地把话转了一个弯。 外面的声音停了,晏溪打了哈欠抓抓头从被窝里爬起来,慢慢摸到门边上,手搭着门锁准备开门,突然想起来自己现在可不是“阿晏”。 晏溪火速向后一跳退开好几米,脸色苍白一阵后怕,还好他脑子没锈住及时想起来了,要不昨天晚上一个软妹子进去,今天早上一个男人走出来,鬼知道风然会想些什么。 大众一点的猜测是他晚上偷偷潜入,欲行不轨,脑回路清奇一点猜中了他真实身份就玩的大了。 反正一个后果都不是他愿意见到的。 晏溪这个愁啊,这怎么办呢? 现在不比之前见王溯的时候女人装男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