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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刺的黄瓜,清甜的萝卜,鲜嫩的竹笋,现在物流发达,大江南北的食材不过12小时都可到达餐桌,真是我们吃货的大幸事啊。 鸡鸭鱼肉也都是现场宰杀的,新鲜着呢。 胖头鱼炖了鱼头汤,汤白,汁浓,肉都化了无形,喝一口,清鲜至极,没有一丝腥味,神仙也不做了。 厨师必须得会熬汤,汤太重要了。先做汤。 三杯鸡,必须是三黄鸡做三杯鸡味道才正。我最喜欢的味道,当然做的浓香扑鼻。 还得来点清鲜的素菜,才吃着不腻。 辣椒炒牛肉,这个菜很考火候的,和刀工的,别以为简单,把肉横断面切片,入热油锅爆炒,一不小心就老了。 所谓横切牛,斜切猪,顺切鸡,那是因为不同的肉的纹理质地不同,用不同的刀法才切的出最完美,最适合烹饪的状态。 再来个腊肉炒竹笋,竹笋是个好脾气的,跟谁在一起,就是谁的味道,腊肉是个历经岁月的老油条,蕴含着沉淀着深沉浓厚的滋味,两项搭配,不错。 再来个凉拌菜,凉拌莴笋嫩尖,莴笋是个好东西,富含别的植物里没有的叶酸,对身体健康有好处,一定得吃。 看看菜单,六菜一汤,还缺两道主菜,打开冰箱,还有冰鲜鲍鱼,还有半盒豆豉,一同蒸。 再来个爽脆的醋溜豆芽,酸的开胃。 都准备好,该上火的上火,该现炒的备好材料,到时就炒。 彧儿一直在旁边帮忙,我们爷俩都穿着黑色咖啡色印字的围裙。 我给他说:“今天来一位爷爷,是非常重要的客人,你要像个小主人那样, 有礼貌,叫人,端茶,端水果,我做饭的时候,你陪客人聊天,帮小爹地摆放餐具。 做个有用的小孩。” 彧儿眯着眼睛笑:“好。”家里还没来过客人,他觉得很新鲜。“我可以给他看我的小兔子吗?” “好啊,可以。” 派小林去接了张瑜过来。 张瑜显然对于我住在这样一个小街上,觉得很不适合“我以为会去董事长的家。” “我在这里长大的,对这里太熟悉,习惯了。”我请他进来。 彧儿抬头;“爷爷,你好。” 张瑜低头摸着彧儿:“懂事长的孙子,长的真好。你好,小家伙。” 我说:“你随便坐,我去做饭。” 张瑜又惊讶:“啊?你自己做啊?太麻烦了吧。” 我笑一下:“没关系,平时我们爷俩的饭也是我自己做的。你坐吧。” 叫彧儿给他端了水喝。 又现削了一个凤梨,凤梨和菠萝看上去很像,但是凤梨没有刺,而且味道比菠萝浓郁许多。 刚切出来,那特别浓香的味道顿时弥漫了整个房间,彧儿端出去“爷爷你也吃一块吧,可好吃了。” 张瑜坐在毕加索星空系列靠垫的沙发上,:“谢谢你。” 彧儿放下,自己不客气的拿一块,吃起来。 我关上厨房的门,打开油烟机,一通忙活,听着两个人在客厅聊天。 “爷爷,你知道这是什么兔子吗?”彧儿显摆他的小白和小黄。 “不知道哎。” “这是垂耳兔,因为一般兔子的耳朵都是站着的,它的是耷拉着的。” “它多大了?” “嗯,嗯,两个月了。” “他们会生小兔子吗?” “我不知道诶,爷爷,你要喂他吗?他可喜欢吃胡萝卜了。” 彧儿的手搭在张瑜肩上,两个人喂兔子。 一会儿功夫,我的菜陆续上桌,摘了围裙,叫那两个人:“吃饭了。彧儿去洗手。” 彧儿高兴的去洗手了:“吃饭喽。” 自己拿了小碗,小勺,筷子,坐在他自己的位置上,等我给他分,饭。 张瑜坐在桌前,看着满桌荤素搭配,营养健康,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没想到总裁会做这么多的菜。” “我都是跟我小爹地学的。” 给他倒上红酒:“喝点红酒吧,红酒有益健康。” 两个人一边吃饭,一边喝酒,一边聊天。 我说:“我小时候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小爹地也没想让我搀和钟家的事情,所以,我也没学钟表这一块。 后来去国外本来也是计划学这一块的,但是彧儿身体的事情,占了我太多精力,到底钟表这块,只是学了皮毛,没学到真髓。” 他问:“彧儿,挺好的。比较独立,对于这么大的小孩来说,已经很不错了。 他身体上有什么事?” 看看彧儿自己奋力的对付一块鸡肉,我并不喂他吃饭,他自己来,连饭都吃不了,还能够干什么? “彧儿刚出生的时候就因为在腹内缺氧,羊水三度污染,在重症病房里呆了一个星期,住院一个来月才回家的。 而且,因为体内发育不完全,他天生就耳聋。 现在能听见,是因为已经戴过三个人工耳蜗了。” 张瑜显然一惊,看着彧儿,“这个事情,我真不知道。彧儿长的这么好,没想到。” 有些内疚的看看我,他已经四五十岁了,知道家里有个病孩子,对大人的精神上的煎熬。 拿起酒杯,干了一口,掩饰自己的情绪。 我给他讲了我们在米兰的求医路程,彧儿艰难的学发音的那几年,经历这几年的医学之路,我都快变成少儿耳聋,训练发音方面的专家了。 我真没精力再去研究复杂的腕表了。 又给他家常话似的说了,前一段时间公司传我染白头发,博关注这事:我小爹地在米兰去世的时候,彧儿又要抢救,我孤身在海外,一夜之间焦虑和悲痛,造成的,不是故意染白的。 他又干一口:“我也确实听见这个传闻了,不隐瞒你,确实,我当时也误会你了。 没想到你是硬为你小爹地去世才白头的。不好意思。” 我告诉他,住在这里是因为,我从小在这里长大,连家里的摆设家具都没变,因为觉得舒服。 周围的邻居都是多年的老邻居,彼此知根知底,比如卖豆芽的小贩,我知道他特别小气,肯定不会买化学生根粉放在豆芽里,所以,吃他的豆芽特别放心。 他忍俊不禁,又干一杯,吃一口酸脆的豆芽;“果然痛快。” 一顿饭吃下来,他喝的面红耳赤,临走,我说:“请代我问候您父母。” 送了一大盒东北野山参,他推辞太贵重了, 我说:“不是给你的,是给你的老父母的。” 推他出门。让小林送他回家。叫小王保姆上来收拾,我带彧儿洗漱睡觉。一个梦儿也无。 所谓的公关,不是跟你理论来理论去,即便辩论赢了,可是赢了也是输了。 尤其是有些公司出了□□,出来个公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