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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容易捡回一条命,难道要缩在角落里苟活吗,那也未免太窝囊了。我想……为弟弟、为师父、也为我自己寻求一个真相。”夏为看向她,“我要真相。” 接下来的几天夏为变得非常忙碌,每天往返于家和摄影棚之间。第三轮面试已经结束,却迟迟不出结果,等得人无比心焦,有关系的几个新人已经千方百计托人去打听了,然而传回来的消息五花八门,没一个靠谱的。 之前的一顿饭让演员们之间都熟络了起来,小道消息更是传得飞快,一大早,夏为就接到了管清溪的电话。 “夏哥,你听说了吗,有人说主演人选已经定下来了,就是你跟于柳,我演男三号。” 夏为边扣衣服边问:“哪儿来的消息?” “不知道,我也是听他们说的。” “你啊,少听点八卦吧。” “是真的,杨总亲自敲定的你,听说还为这事儿刻意约了莫森导演吃饭呢。” 夏为穿衣服的手顿住了。 “你晚上有空吗,出来撸串儿吧,我详细给你说。” 管清溪找的是一家有名的路边摊,位置在江边,夏天出来吃烤串的人多,生意很好,夏为到的时候,周围都坐满了。 两个人长得都不赖,一时之间还有点儿惹眼。 “我怎么老觉得周围有人在看我,”管清溪嘿嘿直笑,“这电影还没拍呢,早知道戴个鸭舌帽出来了。” 夏为好笑:“你就这么想出名?” “谁不想出名啊。”管清溪不解,“夏哥我才搞不懂你,你看着一点儿都不像娱乐圈的人,我有时候觉得,你来参加海选,并不是为了角色。” “那是为了什么?” “我说不上来,我就是觉得你跟我们都不一样。” “可能吧,”夏为并不辩驳,“你今天那消息听谁说的?” 正说着话,两个人点的肉串和啤酒都端上来了。 “于柳身边的一个助理。”管清溪拿起烤肉,在周围扫了一眼,小声道,“听说于柳给人包了,他背后是个富婆,专门给他砸钱拍这部剧。” 管清溪叹了口气:“我们这种没钱没关系的人,只好自己默默捡几个小角色演演了。” 听这语气,管清溪多半认定他也是个关系户了,夏为端着杯子,不知如何解释。 “我和杨总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哦,那你们是……亲戚?” “……” “小心嘞,”一个穿背心的服务生端着铁盘过来,往夏为的方向看了眼,“你们点的皮皮虾,慢用啊。” “我们点皮皮虾了吗?”管清溪纳闷,“没有啊。” 夏为却忽然看懂了服务生的意思,余光在周围一扫,心中一沉。 “你早上说,林木的角色由我出演,这个消息已经传开了?” “对啊,大家都知道了。” 夏为轻叹一声,放下手中的杯子,看向管清溪:“你平时健身吗?” “嗯?偶尔。” “肩扛的话,最多能负重多少?” 管清溪歪着头,不明就里:“你问这个干吗?”说着他想了一下,“我斜方肌还凑合,一百五十斤能扛着跑。” “够了。” “什么?”管清溪一脸茫然地看着夏为猛地站了起来。 没等回答,猛然间一股大力袭来,管清溪一下子就被夏为推了出去,摔在不远处的草坪上。与此同时,周围的人像是接收到了信号,齐齐起身,踢翻桌子朝夏为围了过去。 从一开始入座夏为就觉得不对劲,四周似有若无的视线太多,也太过不善了,以至于连管清溪这迟钝的傻大个都察觉到有人盯着。 他和管清溪也的确过于招摇了,一个勾搭上了光鑫的老板,一个勾搭上了电影投资人。这几天正在定角色人选,这种关键时候,只要他俩随便出点状况,那么换个人演,岂不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几秒钟的工夫,桌子凳子便滚了一地,被掀翻的生肉和炭火四处飞溅,啤酒瓶的碎裂声混合着尖叫声不绝于耳,夏为偏头避过拳头,一个利索的侧踢将冲上来的人狠狠踹了出去。 “操操操!打……打打架了!”管清溪扔了手上的竹签,抓着一只凳子腿儿,哆嗦着要上来帮忙,还没靠近又被夏为一胳膊再次掀了出去。 “趴下!护好脸!” 管清溪摔得几欲吐血,爬起来哭笑不得:“哥们儿,你真仗义!可是都什么时候你还记得护脸啊。” “你是智障吗,看不出来人家是冲着你的脸来的。”夏为一拳一个揍翻迎面而来的两个男人,同时细窄的腰身急速弯下,刚好躲过身后挥来的木棍。 一个胳膊满是纹身的壮汉看夏为不好对付,转而瞅准了一旁的管清溪,挥拳朝他而来,夏为见状,伸手原地撑起,就力飞身一个侧踢,直接将人踹翻了。 管清溪趴在草地上看得目瞪口呆,果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夏为看着斯斯文文弱不禁风,没想到武力值这么爆表,拳脚又狠又稳,招招直击要害,和一群人打架,赤手空拳竟然还丝毫不落下风。 他看了眼手上的凳子腿儿,连忙握紧了,同时放弃了给夏为递武器的念头,他算是知道夏为为什么不用武器了,这要是上了武器,只怕是要出人命。 杨亦遵刚从大楼下来,就听见苏景急急忙忙跑过来:“杨总!有状况!” 忙了一整天,杨亦遵累得不想说话,挥挥手:“明天再说吧。” “不是,这个……” 带了这小助理三年,依然一点眼力见儿没有,杨亦遵也是无奈,只好问:“什么事?” “夏先生身边的那个小演员,叫管清溪的那个,刚刚打电话来了,说他和夏先生被人堵了,因为身份问题,不方便叫警察,想问问公司有没有——” 杨亦遵听了一半就火了:“你怎么不早说。” “不是您说明天再……” “上车!还废话什么。” ——“有人来了,快走!” 人群中传出一声唿哨,几个还能跑的打手几乎是丢盔弃甲地骑上了江边停着的两摩托车,飞一般地跑了。 管清溪放下手中剥了一半的皮皮虾,十分狗腿地跑上前:“夏哥,你太牛逼了,你简直是我偶像——哎哎哎,你别倒啊。” 夏为单手拽着他的衣袖,整个人撑不住似的往下倒。 “我操!你怎么了,伤哪儿了,你应该没伤着啊。” “没事,借我扶会儿,我有点晕。”夏为喘得很厉害。 借着晦暗不明的路灯,管清溪这才看清,夏为的脸色极其惨白,额头上冷汗涔涔。 “我操,打完就晕,你这什么体质啊。” “不好意思,扛不住了……”夏为虚弱地拍了拍管清溪的肩膀,整个人靠了上去,“一百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