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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睡不着。 杨芃“哦”了一声,在温凉以为她还要走的时候突然掉头去床边坐下了,“我也睡不大着,咱们谈谈吧。” 温凉拉着转轮椅一路拉到床边,坐在椅子上正对着杨芃,看她不打算走了就开始嘴贱,“谈什么?我这有个恋爱你谈么?” 杨芃勾唇,“行啊,怎么谈?” 温凉傻眼:哎?这剧情走向怎么不大对的样子…… “我记得你姐有次聊天的时候好像说过你经常收到小女生的情书?看来那个恋爱和不少人谈过吧?”她明知没有,偏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开玩笑似的说出这个话题。 “没有没有!”温凉矢口否认。 “没收到情书还是没谈过恋爱?”她攻击。 “都……都没有!”他抵抗。 “哦。”杨芃说了句,“没劲。还以为能听故事呢。那我回去了。” 温凉双手搭在椅子把手上,冲着杨芃站起来的方向滑动,不让她走。 杨芃站着俯视他,突然摸了摸他那理的极短的寸头,说了句不着边际的话,“你这头长得还挺圆。” 被摸头的温凉心里一个小鹿乱撞,脸红着问,“你要看那个干嘛?” 杨芃还是站着,手就轻轻放在他的头顶,远看两人的姿势有点像什么宗教仪式般,她的声音从上方传下去,沉到他心底,“我只是想多了解一下你,看看,别人眼中的你是什么样的。” “那……我给你看的话,你不要笑话我,更不要笑话写信的人!”他有些动摇,可又有点不放心。 初中的时候,他第一次收到情书,那是一个平时和他玩的还不错的特别开朗的女孩,他把她当兄弟来着,结果放学打扫卫生的时候突然就被塞了个花花绿绿的信封。他当时孩子脾气,还以为是那女孩装了什么蟑螂臭虫一类的吓唬他呢,就大大咧咧的当着那天的值日生们打开了。 结果,居然是封表白信…… 那天值日生有五六个,还有放学没回去在那里等人的同学,这事第二天就被他们传开了,还总拿他和那女孩开玩笑。他不知道怎么办,只能不再和那女孩说话了。后来,女孩觉得没面子,新学期的时候转学了。 也就是有了第一次的经验,他再收到情书的时候都会藏起来,不给别人看了。 可是现在杨芃要看……杨芃不是他的同学,不是别的人,而是他喜欢的人,她想看的话,他是不是应该乖乖的拿给她看啊? 他还在犹豫,杨芃给他吃了颗定心丸,“我谁都不笑话,”接着又放了颗烟雾弹乱他心神,“你不想和我分享你的秘密么?” 她说完了,就等在那里,不催他,胸有成竹的等他。 温凉负隅顽抗,“还是不太好。你想知道什么你问我,我告诉你吧?我没有秘密。” 在杨芃看来,那些信就是温凉和写信人的秘密,她想知道那些内容,不想温凉和别人有什么瓜葛,“你说喜欢我,然后留着别人写的情书,你觉得这样尊重我么?” 温凉没想过这个问题,事实上,那些信他看过一遍就放起来了,也不会再去看,也不会放在心上。可是现在杨芃这么说了,他觉得她说的好像也对,摇了摇头,“这样不好,我明天把那些信都烧了行么?” “既然可以烧了,为什么不能给我看?”杨芃现在是真的有点生气了,“哦,都记在脑子里了是吧?没有实物也没关系了。” 温凉抿着嘴,不认同也不反驳,在她把头顶的手移开时,问了句,“你在吃醋?” 杨芃干脆的答,“对。我在吃醋。” 温凉不知道该高兴还是……嗯,没有还是,当然高兴啊! “你为什么吃醋?你喜欢我?”他仰着头,看到的是她抬着的下巴。 她不看他。 杨芃冷静了一小会儿,低头再问了一句,“真不给看?” “这样不好。”温凉依然是这四个字,求饶似的,“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不会骗你的。信我以后不留了,也不看了,收到了就烧掉,盒子里的我明天烧掉,这样行么?” 他没法说以后不收了,因为这些信一般不会直接交到他手上,大多是突然出现在课本里或者桌洞里的,他都不知道别人什么时候放进去的。 杨芃再度坐下,有些羡慕那些写信的人,气他的狗屁原则又觉得他这样挺好的,看着他,“那你说吧。” “你要听什么?” “你说什么我听什么。” 温凉偷偷看她表情,察觉她的火气小了些,弱弱的,“我们家有只狗,爹不疼娘不爱的,你要不要收养?” 杨芃从他那句“有只狗”开始就猜到他想表达什么了,果然他是只要逮着机会就一定得表个白试探下么…… “让你说正经的!”她口气微愠。 温凉一个哆嗦,打了个喷嚏,小声嘟囔,“不是我说什么你听什么嘛……” “嗯?”杨芃没听清他的嘀咕。 温凉突然眼睛亮晶晶的看她,“我坐了一天了腰疼,我们躺着说话行么?” 杨芃又把话题拉回去,“我还是觉得这不公平,你心里有一块地方保存了别人的心意,但是那个地方,没有我。” “你吃醋是为什么?你也喜欢我么?” “你别打岔。” “我明天就烧了,真的。” “信烧了,可是你心里还是有那块地方,没我。” “你已经这么喜欢我了?” 两个人驴唇不对马嘴的对了一会儿话,突然同时安静了。 诡异的沉默中,温凉呼了口气,椅子划过去开抽屉,拿出那个铁皮盒子,把最上边的信封拿出来,盖上盖子后把盒子就放在床头柜上。 他把信封递给杨芃,“你看。” 杨芃接过去,奇怪的看了眼温凉,打开信封,里边是张折叠起来的印刷纸。 更加不解,她把纸也打开,里边是半截烟头,打开的时候还抖落了些烟灰。 “什么意思?”她问。 温凉不答,把烟头放进印刷纸里又叠起来,塞回信封后拿在自己手里。 “什么意思?”杨芃又问了一遍。 温凉认真的答,“你说的不对,我就算心里真有这么个地方存着那些信,我也只是存了些感谢和开心,才不是那些写信的人,还有,就算是这块地方,也不是没有你的。” 杨芃被他又文艺又绕口的解释说的更不明白了,“你好好说话。” 温凉一脸的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