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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平孙大贵都叫上,好好热闹热闹。 吃好饭回到宅子里时已经很晚了,给夏杉的房间在他们去酒楼时吩咐了下去,这时已经收拾好了,所以徐北不客气地将夏杉丢给了老邱,自己就带着敏庆洗洗睡觉去了。 夏杉吃得太饱,谁让这小子第一次下馆子,一时没控制得住自己的嘴巴就吃撑了,闹着老邱大半夜的带他在宅子里逛逛,好在宅子里也没有女主人和女客,否则这么两个人还不把人吓死。 “邱老哥,你说徐大哥年纪也不小了,也不知道给自己找个媳妇,看这宅子空荡荡的多冷清啊,估计连小贼都不愿意光顾了。”吓人的夏杉两眼贼溜溜地看着四周黑乎乎的景致说。 老邱没好气地拍了一记这没大没小的小子:“你小子连北小子娶不娶媳妇都惦记上了,不会是你自己想娶媳妇了吧,下次去洼子沟的时候我跟你爹娘说道说道,让他们给你相看相看。”他一个粗人,夏杉说之前也没觉得,大家热热闹闹地住在一起并没感觉少些什么,宅子虽空荡,可他们一年到头也住不了多长时间啊,不过经夏杉这么一提醒,也发觉北小子年纪的确不小了,这要要有人帮着张罗,估计现在北小子都要当爹了。 “别啊,邱老哥!”夏杉在黑乎乎的院子里怪叫,真要有贼进来也得给吓瘫了,“我难得才出来可不想再回去了,我不说还不成吗?”真要娶了媳妇了,他估计想出来都难了,他可是想趁着年纪小在外面多闯荡几年的。 徐北可不知道在他眼里还是个大孩子的夏杉在给他操心娶媳妇的事,把自己收拾干净就上了炕,没想到后面敏庆也紧跟着上来了,而不是如往常一样还会看会儿书练会儿大字,上了炕就钻进他怀里搂着他的腰。 兄弟俩搬进这么大一座宅子也没说分开来住,依旧住在一个房间里,只不过是敏庆的书房更大了,书也更多了。 自从敏庆进了滟阳书院,越来越有大人样了,难得再有像现在这样撒娇的模样,徐北看着胸前毛绒绒的脑袋,好笑地拍拍:“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今天跑了一天累坏了?” “没有。”闷闷地声音从胸口传出,徐北都能感觉出敏庆说话时嘴里喷出的热气,胸口暖暖的。 徐敏庆从徐北让他坚持锻炼身体后,就连去了书院都没停下来,所以今天这点路程并没放在眼里。他不是累的,而是闷的,以往老邱张大哥他们与大哥相处时的情形他看在眼里并不觉得有什么,可今天这个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夏杉来了后,与大哥极其熟络的模样,徐敏庆见了却觉得心里闷闷的。 他甚至脑子里生出个念头,自己对大哥来说并不是不可缺少的吧,如果有像夏杉这样的少年陪在大哥身边,大哥也一样活得极好吧。大哥前后的变化若说当初爹娘刚过世时还不觉得,可时间越久他怎会分辨不出,毕竟那是和他相处十二年的亲人,大哥连识字都头痛只知道种地的人,脑子里怎会有那么多奇妙的点子,就像今日,从没离开过上坡村的人,怎会知道最南边靠海的地方有土豆这几样作物,还知道怎么种植,并且清楚它们的产量,越是离开上坡村,大哥就从没刻意遮掩过什么。 起初他刚失去爹娘,对唯一的亲人大哥依赖之极,等到慢慢地走出伤痛开阔了眼界,又知道了江家的事和自己的身世,他飞快地成长起来,那时才发现大哥的许多不同,但之前相依为命的日子和大哥为了他在外谋生的辛苦,让他虽有疑心但唯独感情却在逐渐加深之中,他不是白眼狼,大哥对他的爱护与包容比起从前并没有减少,而且更能为他遮风挡雨。 并不是说以前的大哥不好,以前的大哥可能宁愿自己饿着都会把吃的端到他面前,可在当初的情况下,要让大哥带着他离开徐家的根上坡村,如今想来无法想象。 从康县走到滟州,大哥在他眼中越来越出色,从水泥到田间正在试验的高产农作物,让他生出危机感,越发想要将大哥紧紧抓牢。 大哥还是那个大哥,可大哥又不仅仅是那个大哥了,换了以前,他听娘在爹面前提起大哥的亲事时不会多想,只是想着也许不久他会有个大嫂,以后还会有个侄儿或是侄女叫他叔叔,可现在,仅是一个夏杉就让他有种大哥被抢走的感觉了,更不想有其他人横在他和大哥之间,就像现在这样,只有他和大哥两人就好了。 徐北可不知道弟弟脑子里七拐八弯的心思,还在琢磨弟弟的异常,不是累的,莫非是在书院里被人欺负了,试探问道:“这次回来哥都没问过你在书院里情形如何了,跟那些同窗相处得还好吧?”至于功课,废话,他弟弟人聪明又勤奋,还有路允之给把关,这么一个优秀的弟弟让他连操心的余地都没有,真是……既骄傲又有些心酸啊。 “没有,”徐敏庆扭了扭身体,一条腿搭到大哥的腿上,“哥,同窗都很好,书院里现在清静得很。”违反院规的被逐,家里被抄的也离开了书院,他觉得这阵子连耳根都清静了许多,书院里向学的气氛更浓了,一些人是迫于形势自觉收敛平时的行径,一些人是觉得王府形势大好,王府又是用人之机,于他们更加有利,于是更加用心读书了,以期在策论大比中写出让人耳目一新的文章,入了四公子的眼。 徐北一边安抚似乎有些小别扭的弟弟,一边抬头向上望去,什么都不是,莫非是每个孩子都可能有的叛逆期到了?两辈子他头一次养弟弟,当孩子一样养着宠着且骄傲着,现在发现他没有经验可循。 “哥成天不着家,一个月也就能回来一两趟,要不……哥把这个官职给辞了留在城里开铺子?咱还有个小庄子,就算哥不出去跑了,哥也能养活敏庆了……”徐北一边给弟弟摸顺手一边唠叨,渐渐的,怀里的敏庆安稳下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徐北停下来,低头一看,侧过脸的敏庆脸蛋红通通的,鼻翼一扇一扇的,这都睡着了,不由失笑,将被子拉上来盖住两人,抱着他也沉沉睡去。 第二天徐敏庆醒来时想到昨晚的事脸还有些发红,哥在他耳边说的那些话,足以表明他在哥心目中的地位不一样了,怎跟一个初来乍到的人计较起来了。 徐北从外面走进来,刚梳洗好,看到弟弟抱着被子坐在炕上,走过去拍了记他的发顶,看他红红的脸颊又忍不住捏了一把:“醒了就起来吧,走,跟哥一起锻炼去。” “哦。”徐敏庆笑了下,毫不在意脸上的大手,在徐北松开手要转身出去时,他又拉住大哥的手,不好意思地说,“哥,我没事的,大哥你不要去辞官,反正我一个月也就能回来两趟,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