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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把那粉子夸出一朵花来,连我听着都觉得比白面还好!反正那婶子听完也要了一麻袋!” 秦柱子说完砸吧了下嘴,“还别说,那馍馍味还真不错!” “就这么着,卖到大半夜才卖完!连夜赶回来,我们都没合过眼。” 村民们最关心的还是钱,急急催着:“那你倒是说你们卖了多少钱啊!” “是啊!快说啊!都急死我了!” 秦柱子挠着后脑勺卡了壳,“这…这我们还没数过,不过装了一麻袋的毛钞,肯定不少。” 老队长终于艰难的挤了进来,“这得算过才知道,放心少不了你们的,先让孩子们回去眯会觉,中午咱们再在晒场分钱。” 众人一步三回头的离开,看着车上的麻袋眼睛都放了光,上工时都在心里盘算着自己都分到多少,平常一上午才能干完的活,今天大半晌午的就干完了,下工后饭都不做,搬着小马扎去晒场等着。 老队长见他们如此,只好把对完账刚睡下没多久的丁酉喊醒,带着他去了晒场。 和先前嫌弃丁酉的态度不同,众人如今见到他和看到移动的毛钞一样,热情的围上来打招呼。 “狗子,吃饭了没?要不今儿个中午来婶子家吃?” “你家天天菜糊糊有啥好吃的?狗子去叔家,叔让你婶子给你炒鸡蛋!” “狗子去我家指定不让他喝糊糊,咋滴也得让他尝尝我的手艺!” “去我家!” “我家!” 老队长敲了下手中的锣,拧着眉怒瞪着拉着丁酉胳膊的妇女们。 “快放开酉子!再扯下去他衣裳扯坏了你们给他做?你们还想不想分钱了!” 见婶子们松手,想给他抚平衣裳,丁酉吓得连忙后退,“我吃过了,谢谢婶子们的好意。” “那下次来婶子家吃,婶子给你…”剩下的话在老队长的怒气中吞回进嗓子,低着头回到人群中。 两人这才顺利的走到大石头边上,明明一夜未睡,此时却容光焕发的犹如吃了仙丹妙药的老队长敲了三下铜锣后,开了口,“这东西咋卖出去的,那几个小子也说的够清楚了,没有酉子咱们咋拉去城的就得怎么拉回来。” “所以这次我做主,昨儿个去城里的每人额外补贴两块钱,丁酉给十块,你们看咋样?” “成!” “听队长的!” 老队长:“账也算出来了,这一趟咱们拉去的毛栗总共卖了三百六,减去那两成和昨儿进城的补贴,还有268,咱村60多户,除了王二麻子那几家没上山的,你们每家大概能分5块钱,不过具体分多少,还得看你们那几天的采摘量,每家户主出来,咱们分钱!” 见底下人都惊呆了,老队长不厚道的笑出声,别说村民们了,连他刚听到丁酉和会计算完的数目后,烟锅都被惊的摔在地,要知道他们村壮劳力最多的李大柱家,全年无休的出工,到年底也只能分到120块钱。 老队长又敲了三下铜锣,扯长着调子,“分钱喽!分了钱给娃儿们买糖甜甜嘴喽!” 这下人群炸了锅,除去没上山摘栗子的那几家面如土色,其余的人家个个欢天喜地的和过年了一样,看着坐在老会计身边的丁酉眼睛都冒着红光。 狗子哪儿是扫帚星啊!这分明是个财神爷!怪不得李瞎子会瞎,财神爷都能说成扫帚星,能不瞎吗? 想着狗子还要带他们用炕孵小鸡仔,心头越发火热。 说不定他们以后不止能吃饱,还能天天吃上肉哩! 领到钱后,众人对丁酉更是热情,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丁酉七嘴八舌的打听什么时候教她们孵小鸡仔。 见丁酉说的嗓子都哑了,这群人还不走,“粉丝”们不乐意了,赵二丫带着姐妹推搡着这些人离开。 自从分到钱后,先前哭的最厉害的赵二丫和她的姐妹就成了丁酉的粉丝。 摸着口袋里的钱她笑的慈爱,再攒点钱就能带小闺女去城里找白大褂治哮喘了,所以在她眼里,丁酉就是她的半个救命恩人。 王二麻子带着两个跟班眼睛通红的看着领完钱的众人,心里越想越不服气,他不信扫帚星这么有本事,这次不过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而已! “哥,要不难也跟着扫帚星干吧?”丑羊死死的盯着别人数钱的手,恨不得抢过来塞进自己荷包。 “干你M!”王二麻子抬脚把丑羊踹个趔趄,“要老子向那扫帚星低头!这辈子都不可能!” “可是哥,有钱呢…” 王二麻子瞅着村里花寡妇家的小子捂着钱傻笑,拍了丑羊一巴掌,向旁边努嘴,“想钱还不容易?晚上哥就带你们去弄钱。” 三人鬼鬼祟祟的跟上… 接下来的日子里,丁酉忙的脚打后脑勺,每天田里——村民家——宋长生家三点一线的奔波着,白天上工,下工后带着秦爱民教村民们用炕孵小鸡仔,和老队长斟酌养殖场的事,幸好的是秦爱民学会后帮他分担了一部分工作量,否则他就是把自己分成两半亦忙不过来。 晚上抽空跟着宋长生学习,随着课程的提高,他愈发的感到了课业上的吃力,为了能专心致志的学习,也不再跟着村里人出去卖农副产品,全权交给了秦柱子,秦柱子顺便要走了连能说会道的瘦猴和老实厚道的洪大牛。 在失败过几次后,村民们终于用炕孵出第一批小鸡仔,拿到鸡仔换的钱,众人干劲更足了。 村里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养殖场的猪仔们快乐的长着膘,用锯末、稻草、蜂窝炉组成的鸡舍,成功让里面的鸡抵抗住了严寒,为了让这些鸡不饿着,老队长特地挑了村里的两户寡妇去养蚯蚓、煮鸡食。 母鸡们吃着煮熟的蚯蚓,每天下蛋特别勤,攒够几百个蛋后,老队长大手一挥,把这批鸡蛋分给了村民们。 当天家家户户都吃上了鸡蛋,心里美滋滋的同时,对丁酉的态度也从唯恐避之不及,变得钦佩敬仰,就连村里的小孩子现在见到丁酉,也会笑嘻嘻的喊声,“酉子哥。” 甚至家有未嫁女的都暗戳戳的把丁酉列为女婿首选,而姑娘们听到父母的意思后,也是头一低,羞红了脸。 用脑过度睡眠不足加上忙碌,丁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瘦了下来,却不是之前骨瘦如柴的瘦,而是肌肉紧致带着力量感的瘦,脸上亦褪去少年的青涩与稚嫩,取而代之的是与年龄不符的深沉内敛。 而这个深沉内敛的男人此刻正坐在桌前,举着秦猫曾经给他的狗头形状的肉盒子,拧着眉抿着嘴生气。 老鼠都没能叼走它,怎么就发霉了呢?他明明有把它用油纸包好,每日放在炕边上加温。 早知道他就不应该把这当做信物留到现在,而是吃到肚子里。 浑身散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