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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包子,颊边鼓起包,孩子气的嘀咕,“你不听话,就不给你吃!” 秦猫脸上的笑意加深,抱着装着受了天大委屈的白雪,好生的顺了一通毛,又用浸透了肉汁的两个包子皮才哄好它。 吃完心满意足的白雪,走到丁酉面前,闭着嘴侧着狗眼斜视了他两秒,一溜烟的跑回到狗窝里抱着秦猫给它做的小布偶睡觉。 秦猫看着被白雪气的脸上满是委屈之色,眼巴巴盯着她的丁酉,揉着脸颊,她总觉得她明天会因今天笑的太多而腮帮子疼。 “我也要!” 于是秦猫伸出手把他的发揉成了鸡窝,顶着鸡窝头的丁酉迈着轻快的小步伐蹲到白雪的狗窝前,轻力戳着它睡的起起伏伏的肚子,指着自己的脑袋得意的炫耀。 “你快看,她揉的是我!” 见白雪睡得喷香不理自己,丁酉抓着它的前腿晃动。 “你别睡!” 白雪被靠近的他身上散发出的酒气,呛的打了个喷嚏,烦不胜烦的把头埋进狗窝里铺着的垫子下。 这两脚兽太烦狗了! 秦猫把想掀垫子的丁酉拉起,摁着他在座位上坐好,边打水洗碗边哄他,“再坐会消消食,你乖乖去睡好不好?” 丁酉腾的从椅子上站起,由于起的太急踉跄了下,摇摇脑袋站稳后,一步上前抢过碗。 “我来洗,不让你干活!” 酒精侵染的小脑控制不住手上的力气,盆子里的碗被他碰的叮当响。 秦猫不争不抢的坐下,才想起还没问他和老队长他们怎么进城了。 “丁酉,你们今天来城里是来干嘛的?” 丁酉听到她的问题,停下手中的动作,回想片刻,“城里开了市场,我要养猪孵鸡仔赚钱,给你买花布、买奶糖…” “还买鸡给你做烤鸡!” “你还会孵小鸡仔?” “会!家里就有!黄绒绒的可好看了!下次我给你孵!” 秦猫笑眯眯的点头,刚想说话,就听到走廊里传来重重的脚步声,连忙在唇边竖起手指,示意他不要讲话。 打开门,就见门外站着举着手正准备拍门的小堂哥。秦爱民看到她,拍门的手顺势收回摸着后脑勺,“猫儿,有吃的没?饿死我了!现在胃里酸辣的贼难受,不拘什么吃食,热乎的就行。” 秦猫侧身让开位置回应,“有酱肉包子,白粥,要是你不想吃我再给你下面条。” “吃吃吃!” 秦爱民忙不迭的应声,他猫儿妹子做的酱肉包子那味香的人恨不得把舌头都吞下去,他前两天做梦还梦到,他一手一个酱肉包子吃的肉汁顺着手指往下流,乐醒后,发现枕头都湿了一片,惆怅的同时人也愈发的想念那股酱肉香。 哪想到今儿个竟然这么有口福? 美滋滋的搓着手进屋,就被正在洗碗的丁酉吓了一跳,“酉子,你咋在这?” 丁酉轻飘飘的瞥了他一眼,不答话。 这人太讨厌了,他都没和猫儿说完话呢,他还想告诉她,以后他赚的钱都给她。 “这…这是咋了?咋不理我?”秦爱民疑惑的问妹子。 秦猫望着散发着幽怨之气的丁酉,指了指脑袋,“还没醒酒呢。” 秦爱民“哦”了一声,表示了解。 “我就说嘛!酉子又没喝过酒,酒量怎么可能那么好!我都醉了,他还能陪小爸喝呢!” “他喝了很多?” “估摸着不少,我睡之前他喝的得有一斤。” “不过,小爸喝的更多,我啥时候才有小爸那个酒量?” 在他的认知里,男人就是得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可惜他酒量不给力,二两就倒。 秦猫又想到他爸的醉样,心疼的叮嘱:“酒平常小酌就好,喝多特别伤身,你以后再和我爸一起喝酒时,得看着他点,别让他喝这么多。” 秦爱民不服气,酒都是用粮食酿的,咋可能伤身,可想想妹子念的书多懂得也多,她既然说喝酒伤身,那肯定是伤身的,咽下即将出口的反驳,点头答应。 “嗳!我一准儿给你盯的牢牢的,绝对不让小爸再喝多。” 秦猫抬腕看了眼手表,见已经十点了,让秦爱民去喊老队长。 “小堂哥,你去喊老队长起来,醉酒后肚子里不吃点东西,他这年龄抵不住。” “成!” 秦猫趁机揉了一把丁酉的头,眨着眼睛道:“下次再说剩下的话。” 丁酉顿时又摇起了尾巴,唇角浮出笑窝,用抹布擦着盘子上的水。 “哎!老了老了不中用啦!才几杯就醉成这样!想当年,酒桌上我可是一个人能挑全村的壮劳力…” 老队长人还没到,沧桑的声音先传来。 秦猫赶紧迎上去,就见秦爱民搀扶着脚步虚浮,肩上披着薄棉袄的老队长走来。 “队长爷爷如今也是这个,我爸都被你灌的躺在炕上,打的呼噜能把房梁都给震塌咯!” 秦猫比起大拇指,笑意盈盈的先夸后劝,“不过,队长爷爷也得为身体考虑,喝多的滋味不好受着呢!” 老队长落座后附和,“哈哈!可不是,这会儿我这头跟有人拿着锤子夯一样。” 又望向丁酉,关切的问:“狗子醉的不厉害吧?头疼不疼?” “叫我丁酉。” 老队长听到这句话,觉得筋跳皮绷的头更疼了三分,这小子前阵子和蚊子似的,天天在他耳边嗡嗡,就为了让他能改过口。 可叫了十几年的名儿哪那么容易的说改就改? 别过身接过秦猫递来的蜂蜜水,不准备再搭理混小子。 没听到名字的丁酉不乐意,扳正老队长的肩膀,两人面对面视线相对。 丁酉神色认真重复道:“叫我丁酉!” 老队长忍下了想抽他的手,无奈的问:“酉子醉了吧?” “没醉!”丁酉满意的松手回答。 秦爱民堂兄妹俩已经笑成一团,盛粥的手都在抖。 老队长:… 眼珠子都死死的盯着一处不会转,还说没醉呢! 果断的不理睬他,喝完手里的蜂蜜水,觉得从嗓子到胃都舒畅许多。 秦爱民那边把主食端上桌,秦猫这边的辣椒炒鸡蛋、干呛酸菜心也出了锅。 酸辣的味道混着鸡蛋的香味,让晚上没吃饭的两人腹中发出饥饿声。 “这个好!光闻着这味我口水就外流!”秦爱民端着酸菜心的盘子,嘴巴咧的大大的。 老队长瞧着桌上的吃食,却有点不好意思下手,咋能吃这么好呢? 带着褶边热气腾腾、白胖喧松的肉包子堆了一箩筐;白瓷蓝边敞口碗里的大米粥浓稠黏糊,表面凝成一层厚厚的米皮;盘子里金黄色大块的炒鸡蛋和翠绿色的肉椒堆了满尖;就连最普通的乳黄色酸菜心也裹着油显得清亮,点缀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