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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也会找七七的麻烦。” “是我之过……没想到那庄内能被这群东瀛宵小给看破。诸位,实在是对不住,是我没有排查彻底。”魏闫此时内疚到不能在内疚,要是墨卿出了点什么事,他都不知要如何交代了。 同样不太好的,还有纪晚意。 “晚意,你受伤了?!”纪昱看见脸色苍白明显是激烈打斗过的纪晚意,明显是一惊,上前两步急切问她。纪晚意只是略微摇摇头,示意没有大碍。 陆翎见状,将两人遇袭的情况细细说了。 “我与晚意姑娘是在人群中遇袭,杀手有十人左右,万幸没有伤及无辜百姓。当时混乱,我与晚意姑娘被人群冲散分开应对这群杀手,所幸没有受伤,那群黑衣杀手也是死伤过半。” “被冲散了?”扶苏忽然问道,“你们被冲散了多久?” “一炷香时间,当时百姓乱跑,实在是乱得很。” 扶苏微微点头,没有再问。 “今日之事只是意外,既然大家没有受伤,魏庄主莫要自责。” 一夜的惊心动魄,就在扶苏轻描淡写的一句意外轻轻带过了,在场众人也是十分赞同,让这件事轻轻揭过了。毕竟还是以查出东瀛背后势力为主,这种分神的事情,还是不要计较得太多。 闹腾了一夜,陆翎转身沐浴去了。 扶苏抱着墨卿正要回房就寝,陆一已经如离弦之箭一般冲了进来。他比起陆九,性子活络多了,话也是极多,但为人还是十分稳重可靠的,如此失态,已是非常少见。 “主子。”陆一的神情沉到不能再沉,他递上一封加朱急信,然后沉默了。 扶苏沉静看了一眼那道殷红的朱色,然后单手抽出急信,三行作两行飞速扫了几眼。 扶苏拿着急信的手微微一用力,信便被捏得不成样子,显出一道道深深的褶子。 他站了有一会,只是沉静站着。朦胧的月色落在他的面容上,勾画出了那泼墨般的眉眼,温润如竹,暗隐风骨。 扶苏没有避开墨卿,那封信她也看到了。 太后大寿。 扶苏看得实在太快,她只来得及捕捉到这四个字。 她抬头看着扶苏,月色将他温润下颌勾勒出分明的轮廓,不由让她想起了一句话。 君子蛰伏,如潜龙在渊,虽不显声势,自有巍峨。 “七七,我要入京一趟,你想留在这等我回来,还是随我一同去?你若留下,我会派长风骑护你周全。” 这一路上必定不太平,扶苏知道,墨卿同样知道。 “哥哥,你先前可是说过带我去盛京的。”墨卿抱着他的脖子,看起来对他刚刚说的话很是不满。 扶苏静静看了她一眼,然后微微一笑,眉眼间的点点笑意温柔,他道:“好。”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有点忙,十分抱歉qwq 明天后天继续日更四千,看完记得留个爪哦 ☆、二十四章 元熙十四年秋,懿和太后大寿,皇帝宴请诸王与外地官员回京赴宴。 与此同时,秦淮军营中最精锐的一支小队被秘密抽调,沿途直上盛京。除此之外,还有一支五万人的军阵朝盛京不紧不慢赶去,护送的正是三殿下霁王。 霁王入京祝寿,却带着五万军队,任谁也能看出这位三殿下与太后之间的暗流涌动。 山雨欲来风满楼。 墨卿被扶苏抱在怀中,站在一处巨石上,间不容发打飞射来的冷箭。巨石下,身着普通皮甲的侍卫与一群山匪厮杀在一起。 侍卫不是普通侍卫,即便是穿着最普通的皮甲,墨卿依旧能一眼认出那绝对是从军营中出来的士兵,且必定是精兵。而那群“山匪”,同样也不是普通山匪,看样子也是精兵,如果山匪都有这水平,那朝廷也早就没了。 沉默的厮杀,残肢随处可见,血腥味浓得几乎要凝成了血雾。 墨卿早已看到无动于衷,这种埋伏,几乎每日都有,一次比一次难缠,不仅有精兵,还有那群不依不饶的东瀛杀手在其中。 她只看到,扶苏的面容越发冷淡。 收拾好残局,侍卫重新聚集,护送两人上路。 在前面一些,就是盛京城郊的夫子镇了,若是走快些,也许入夜就能入京。 “阿九,他们到哪了?”扶苏在马车里垂首翻阅这几日源源不断送来的密信,朝驾车的陆九问道。 “主子,他们应该入夜能到。” 扶苏看了一眼即将沉入青山的日头,在心中飞速推算。 墨卿这几天很安静,她无聊就翻话本,她走之前陆翎送了很多好看的话本给她,顾及她的年龄,这些话本里的故事倒是很浅显易懂,她也就这么凑合着看了下去。 至于扶苏的身份,与他到底在谋划什么,她已经没多少兴趣了,左右也不会害她,也就懒得查下去了。 “七七。”扶苏忽然唤她,“今夜不要乱走,只能在我身边。” 墨卿心下微微一动,面上依旧滴水不漏,乖巧点头应下了。 今夜?一路上这些直奔扶苏而来的山匪强盗都是想至他于死地的,过了今夜扶苏就会入京,幕后之人就不能再如此明目张胆了,今夜怕是会有一场激战。 低调朴素的马车快而平稳行驶,两旁的侍卫驾马跟随。乍一看去,这与普通的车队没有什么区别,十来个侍卫,一辆马车,再普通不过的搭配。 天色渐暗,前方是一道深幽峡谷。 这条路并不是官道,这道峡谷名为羊肠峡,似是被战斧猛然劈下,形成一道极其深幽高耸的峡谷,谷道两旁的山岩山石嶙峋,挂着许多动物的风干尸体,远远望去甚为吓人。 这条路虽险,走的人却不算极少,因为这是入京最近的一条近路,而此地也恰恰是山匪群出之处,官府屡屡派人围剿却毫无效果。 要是入京的路上死在这儿,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墨卿想,她大概知道扶苏为什么选择走这条路了。 因为他从来不是一个只会隐忍的人。 月上东山,冷冷月色三三两两落在深幽逼仄的峡谷里,呜呜风声似哭似泣,幽怨诡异。那些风干的动物皮囊挂在峭壁上,被凄清月色一照,仿佛活了过来。 峡谷中草丛影影绰绰,车队一行人的影子被拉得奇长,唯有那幽怨风声与车轮的轱辘声。 行至羊肠峡中段,谷道方向一转,形成了一个十分狭窄的转角。 风似乎大了一分,峭壁上的风干野兽皮囊摇晃着,更是渗人。 扶苏当即抱着墨卿破车而出,身形似朔风回雪,清逸无比,转瞬就已落在峭壁的一块凸出岩石上。一支羽箭呼啸射来,直指扶苏脚下岩石。 他淡然一跃,几个来回间已是落到对面峭壁,手上一翻,剑已出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