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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儿的。 江蔓说了声等下,回去收拾好东西才出来。她只带了个挎包,放着日常小用品。 路正南捏着手里的钥匙,看着她关上门,输入锁门密码,看到她输的字数,忍不住哼笑:“跟你说几次了,拿生日当密码很笨。” 江蔓拿过他手里的钥匙重新塞进盆栽里,在早晨的阳光下,江蔓的眼睛呈淡褐色,一抬眼对上路正南凝视着她的目光,眼睛瞬间溢满得意的笑意:“又不是我设置的,你说我笨干什么。” 他怔了片刻,听着她的话,漂亮的眼睛在阳光下眯了眯。他拉过她的手,离开这里。 回到西苑。 他说今天要出差,想带她一起去。 难得有两天假期,她才不愿意。她甩开他的手,毫不犹豫拒绝:“我不去。” “理由呢?”他又拉过她的手。西苑很安静,安静他舍不得纵容时间流逝。他很珍惜时间,尤其是和她在一起的时间。 她目光落下来,顺着他微微敞开的领口。今天他难得没戴领带,她目光闪过狡黠,笑:“理由啊……你能说服我,我就去。” 男人哼笑,拉着她的手,看着她映着笑意的眼睛,没忍住,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抱住。“夏天还没完全结束,那边还有萤火虫,要不要去看看” “萤火虫?人造还是自然的?” “不知道,听林慎说很漂亮。”路正南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去吧,我也想去看看。” 江蔓偎在他怀里,轻笑。 “你这算求我吗?” 路正南低头看她。她笑时,眼角皱在一起,算不上好看,却偏偏足够让他心头泛软。他吻了吻江蔓额头,说:“我求你有用吗?” “有用啊。”她眼里笑光盈盈。 “那我求你。” 江蔓用额头蹭他下巴,笑说:“你怎么这样没骨气呀。” “在自己的女人面前,我要骨气干什么?” “但是——你是故意的吧,为什么非要我过来一起收拾东西,你不能自己收拾吗?”江蔓恶狠狠地问。两人站在客厅内,面对面站着。路正南按了按额头,说:“一起收拾才有感觉。” 江蔓不懂他说的什么感觉。 “一起收拾东西,你缺什么我都能知道,我缺什么你也会知道,然后一起出门。” 她在他的注视下,有瞬间的失神。 一起收拾东西才有感觉—— 感觉好像俩个人真的在一起生活。 ——但,这些不真实,对她来说,全是谎言。 她偏过视线,嘴里还是不肯饶他:“你自己收拾,我才不要跟你收拾呢。” 他揽过她肩膀,推着她上楼,如她的话,他自己收拾,不过真实情况是—— “这件衣服要不要?”他买的衣服从来就不是她的品位,尤其是裙装,睡衣类都突破她以前的审美观。她耳根子烧了起来,背过身,他还是继续:“这件红色的也不错。”她回头扫了一眼,是内衣。她扑到路正南身前,拍着他胳膊、胸膛,斥他有完没完。“不要脸!”她拿过他手里的衣服一股脑塞进箱子里,“我自己收拾!你收拾你自己的!不许动我的衣服!” 路正南从身后抱住她,下巴磕在她肩上,斜着眼看着她的眼睫,片刻后,他幽幽叹了口气,松开她,收拾东西。 两人下午一点之前出发。路正南已经在那边安排好了,目的地是太湖牛仔俱乐部。那边的老板特地邀请他过去,盛情难却,干脆带上江蔓一起。 到了俱乐部,天色已经暗了。这边天空黑的泛蓝,远远望去,天际线一片模糊,太湖的水面仿佛就和天连在一起了。 他们一到,就有人安排好住宿了。江蔓牵着路正南的手,跟着他,一路上东张西望的。江南风景,她还真很少见,尤其是这种乡村风情的俱乐部,牛马羊一样不少。 他扯了扯她的手。 她“嗯”了一声,“干什么?” “中午都没怎么吃,现在饿不饿?” 她摇摇头,“想喝水。” 路正南留她一个人在房间里待着,出去弄些水和吃的。他一下来,合作过的朱老板立即就看到他了,一听是要准备吃的,他连忙就要安排饭局。他笑笑拒绝,说:“我女朋友不喜欢,这一次就算了,下次有时间我作陪。” “好,好,下次一定。这一次俱乐部费用我全包,路总带着女朋友就不要客气了,尽情一点玩。” 路正南回到房间时,她已经躺床上睡了。每次坐长途车,她就累,一点精神都没有。他在浴室里捯饬了几下,弄湿了毛巾出来给她擦身子,也不知道她怎么睡得下去的。 夜里,谷希成来了电话。他说梁仲杰不对劲,很爽快,爽快地让人怀疑,连一丝犹豫都没有。 路正南看着床上的人,片刻后,他出了房间,站在走廊上,说:“必要的时候,用关子瑜堵住缺口。” 谷希成似乎是生气了,不等路正南话音落下就挂了电话。他一向不赞同男人之间的事情牵扯到女人身上,所以这些年,他帮路正南的同时也十分护着路夏冬,丈夫做得很称职。 路正南回到房间,拥住江蔓睡觉。 昏暗中。 她慢慢睁开眼睛,看了眼腰间的那只手,不知在想什么,片刻后又闭上眼睛。 第二天,她的活动就是跟着路正南吃喝玩乐,带着牛仔帽,跟着路正南去学骑马,骑了马的后果就是晚上一碰到床就要睡觉,路正南无法忍受她第二次晚上不洗澡,拖着她去浴室。出来的时候,她正要拿吹风机,他就已经准备好了,一边给她吹头发一边闻着她的发香。 等吹风机声音消失后,她才骂他变态。 他望着她眼睛,没表情,眼里却蕴满了很多。他抬腕,看着她,对着腕表敲了几下,当着她的面摘下腕表,拉过她的手,将腕表放进她手里。 “阿蔓,表给你了。” 她看着手里的腕表,摊着手掌,迟迟不动。送表给她什么意思?她看向他,缩了缩手,“你干嘛?” “要不要?” 这也算一种选择。她看着他,心里骂他卑鄙,却又觉得这个男人在男女之间的关系中手段高明,将选择权交给她,也尊重她,可是这尊重也要她付出什么。 她执拗别过脸,“我不要。”她将手表塞还给他。他垂下目光,拉过她的手,给她戴上自己的腕表后就去了浴室。 江蔓看着自己手腕上戴不住的手表,看着上面的时间越来越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