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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没想过,将来要做什么么?” 季北笑道:“和老师你一起,在一个学校教书,教同一个班级。你教美术,我就教音乐。”他这笑,云淡风轻,就像当年陆珩对自己总是只能及格的学业那般。 谢依然也摇摇头笑道:“男人做老师,是养活不了家庭的。” “没关系,我,一定能养得起老师你的。” 而现在,他真的也留在了D大,和谢依然成为了教学同事。 看着季北在厨房忙拾,动作利索熟练。不一会儿,就洗了菜,切好。谢依然想起了陆珩,陆珩其实并不会烧菜做饭,其实他连基本的家务都做不好。 当时所有的家务,都有陆珩来负责。那是陆珩赖在谢依然房子里同居时,谢依然定下的条件。 锅里的菜被炒的滋滋作响,不一会儿,厨房里已经飘出香味来。 “小北……”谢依然看着他在忙碌的背影,有些失神。 季北没确定自己听到了什么,他转身笑着问:“嗯?什么?” “没什么……”谢依然转头去看正在打盹儿的馒头,解释道:“我是想说……你的报告我还没看,你需要在什么时候交过去?” “你都这样了,还管什么报告?我就那么交了,难不成学校还开除我?”季北说着,已经把两盘菜端出来,又把饭盛好,看样子是完全没把什么报告放在心上。 吃完饭后,季北洗了碗,又特意去药店买了药,再给谢依然送过来,然后又坚持要帮谢依然明天向学校请假,折腾到快十点才肯回去。 第二天谢依然还是照常去了学校。他从来不希望因为自己的问题而影响别人。 有一次换季入冬,谢依然照常生病,非不同意向学校请假,最后陆珩把谢依然锁在家里,自己跑去学校冒充谢依然的哥哥,给弟弟请假。其实那年冬天不算冷,谢依然就是打了个喷嚏,硬被陆珩说成了是重感冒。 可见其作风是何等独断了。 最后还要劳累谢依然拖着病体,揪着陆珩的耳朵教训了他老半天,然后无奈,在家里休息了一天,陆珩还不让,非困了谢依然在家躺了三天,谢依然被强行按在床上躺的那三天,脸拉的比床还长。 可见谢依然对陆珩的独断是何等的头疼了。 谢依然头还是有些发沉,嗓子也有些疼,看样子昨晚的药效果不是很好。他把馒头放好,出门前再嘱咐它几句,才关门出去。 一般谢依然不会开车,他会坐地铁或公交,像早晨上班高峰期,往学校的路段总是会堵车。他只有自己在城市里漫不经心闲逛的时候,才会偶尔开车。 谢依然所在的小区不远就是地铁站,坐几站后又是D市南站,交通方便,离学校也不太远,这也是当时选择把房子租在这里的原因。 坐了大约六站的地铁,谢依然出了地铁站,上班人群熙熙攘攘,热闹的让谢依然头越发的晕沉。 这时手机响了,一个陌生的号码。 “你好。”谢依然接通电话。 “您好谢先生,我是城熙小区6栋1203室的主人。请问您现在方便么?”电话那头的男子,声音清脆,也很客气。 谢依然听到城熙小区1203室,脚步一顿,又继续走,不解的问:“请问你怎么有我的号码?” “是这样的,您4年前将房子转让给我,这是您当时留的号码,我一直没删。”那人还是很客气,礼貌的笑道:“关于房子的事,我想与您说一说。不知你现在方便么,需要怎么样才能见到您?” 一个陌生人的电话可以留4年?谢依然觉得不对,一定有什么原因。 “请问你找我是因为什么事?” “这是陆先生之前交代的,我觉得应该找您谈谈。” 谢依然停下往学校走的脚步,犹豫了一下:“还是我去找你吧。” “那真是太好了。我就在1203等您来,您看可以么?”那人问。 “好。” 挂了电话,谢依然又拨通了季北的电话。季北接起电话,谢依然还没开口,他就说:“依然,现在7:16,你打电话来,不要告诉我你来学校了,你在来的路上也给我回去!” 谢依然没说话,听他这直接上来的一串儿,觉得想发笑,他又只是不动声色。 听谢依然没说话,季北又问:“依然,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不舒服?你现在在哪儿?我送你回去。” “我没去学校,现在在家里。”谢依然想了想道:“只是想问问你,帮我请假了?” “请了。”季北问:“你今天有没有觉得好些?” “好多了。” 季北就在那头笑起来:“你要在家好好休息,我晚上去看你,给馒头带些吃的去。” “知道了。” 转了地铁再经过大约六七站,谢依然在玉鸣坊站下来,再走一段路,到了城熙小区。 坐电梯上12楼,敲开1203的门。门很快从里面打开,一个大约三十出头的男人,长得有些严肃的容貌,不过笑起来时,却显得十分和善。有些眼熟,也许是四年前的那个人吧。 “你好谢先生,我是张译。”张译侧身,礼貌的请谢依然进去。 谢依然在屋里坐下,那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涌上来。 张译给谢依然倒了杯水,笑道:“您肯不记得我了。我是四年前向您和您那位朋友买这间房子的人。” 谢依然没有喝水,张译看他脸色不好,礼貌性的问他是不是病了,谢依然也礼貌性的摇摇头:“我没事,谢谢。” “噢。是这样的……”张译想了想,又整理性的笑了笑:“这也是我今天麻烦您来这里的缘故。您看这房间的布置是不是很熟悉?” 谢依然没说话,才注意到屋里的摆设,竟和自己当年和陆珩住在这里时,殊无二致。谢依然是很奇怪,却不问,等着他继续说。 “您觉得这里很熟悉吧。这1203,是您当时坚持要卖的,不过您那位合住的朋友好像不太愿意。”他带着微笑,又说道:“其实这房子我买了以后就一直没住过。只是负责每个星期来打扫一遍,这房子里的东西是你们当时搬家搬空的,后来,也就是您现在眼前所看到的摆设,其实都是您那位朋友陆先生复原的。” “什么?”谢依然很惊讶,心里的某处,又像触及到了什么东西,太开始挑动悲怀的情绪。 “这房子我当初是想买下的,也是中意的,不过陆先生事后找到我,给了双倍的价钱,要我假装买下这个房子,实则是要我帮他保留,并且注意打扫。”张译耸耸肩摇头笑笑:“唉~我当时要是再不答应呀,陆先生大有要揍我一顿的架势,我还能不答应么?”说完,他自己都觉得好笑,又想不明白。 谢依然怔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