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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理问:“喜欢什么口味?” 阮思澄说:“甜的。” “甜的不多。”邵君理凭自己记忆抽出五瓶摆在木桌上,“这个,产自意大利北部的mbrusco,是起泡酒,有起泡感。这个,贵腐甜白,贵腐菌会留下小洞,葡萄水分蒸发出去,糖分浓缩,比较醇厚,酸度也高,这瓶产自波尔多sauternes滴金酒庄,经典的1947年的。这个,波特酒,发酵进行到一半时倒入烈酒,让酒精度超过16度,酵母菌无法生存,发酵停止,糖分留下,这一瓶是葡萄牙火鸟酒庄最高级别的vintage port。这个,冰酒——”介绍一遍,邵君理问,“一共五种不同类型,自己看看想开哪瓶。” “……”阮思澄懵逼,左看看右看看,前后挥挥手,“都想尝尝……我想想……先要……嗯……” 邵君理却打断了:“都想尝尝?行,小贪心货。” “哎?” 邵君理一手夹着两瓶,让阮思澄自己拿着最后一瓶,走到酒窖外间,一一放在木头桌上,道:“我去拿点可以搭配甜葡萄酒的小食,等着。” “嗯。”阮思澄在小厅等着,没一会儿,邵君理便端来几碟东西,有巧克力,有卷心酥,有腰果榛子等等干果,有黑莓蓝莓等等浆果。 他又拿了几只杯子,一边详细讲解每种甜葡萄酒,一边逐杯倒给对方尝尝味道。几种不同的甜葡萄酒划过舌尖味蕾,一口一口,阮思澄也仔细品味对方说的各自特点,觉得似乎还真的是那么回事儿。 最后,阮思澄指着1947年的滴金和1988年的火鸟,说:“我最喜欢它们哥俩!” 邵君理笑:“行,那就只喝这两瓶儿。” 两个人又聊了会儿,阮思澄忽拍拍桌子,非常兴奋:“邵总,君理,这样干喝没啥意思,咱们两个玩点儿啥,带罚酒的,好不好?”一不小心,东北味儿都出来了。 邵君理则撑着下巴,学着阮思澄的口音:“那,玩点儿啥呢。” “嗯……不要搞靠运气的。”阮思澄在心里琢磨,“不然,‘加减乘除24’?” “那是什么。” “嘿,就是,”阮思澄的劲头上来,“从扑克中任意抽出四张牌来,j、q、和k全都算10,用加、减、乘、除四种方法使结果为24,带括号的,比谁可以先算出来。” “这不可能。”邵君理说,“四张a,无论如何算不出24。” “……”被杠精给刁难住,阮思澄google了下,“用六张牌的状况下,只有3种组合是无解的,比如9、9、9、10、10、10,但是,用七张牌的情况下,所有组合都是有解的。” “行,那就七张。” 阮思澄:“……”突然不是很有信心。 因为两个都是码工,阮思澄直接用邵君理的ipad下载了个“加减乘除24”,立在桌子一侧,两人都能看到,左手食指抖抖抖抖,选择了个“7张牌”,看着绿色的开始键,说:“好,谁玩输了谁喝一杯。” “我去换个小的杯子。”说完,邵君理又回到厨房,捡出两个小的酒盅,想1947年滴金酒庄的贵腐甜白,如今每年只开10瓶,竟然就被这么喝了——一盅一盅的,还是谁输谁喝。 再回小厅,阮思澄把1947滴金倒进酒盅,没倒太多,只有半杯,一口的量——她觉得虽然度数不高最好也别搞到伤身,最后推到两人中间,说,“好了,准备——” “嗯。” “开始!”她的手指轻轻一点,app便翻出7张纸牌:2、2、2、3、4、5、q。 邵君理只看了一眼,便道:“2加3加5,乘10,减4,除上2加2。” 阮思澄:“…………” 还能咋办,喝吧。 一饮而尽。 第二道题:1、1、2、2、3、3、4。 邵君理又只看了一眼:“1加3,除上……1减5/6。5是2加3,6是2加4。” 阮思澄:“…………” 喝吧。 邵君理一手支着下巴,另一只手五根手指在桌子上随意地敲,嘴角微撩。 一连10道,邵君理都一秒作答,思澄终于不干了,耍赖:“不行,我要提前10秒看题!” 这回输法儿,就算能喝几斤白的也架不住了! 她发现,她与对方在一起时其实不同于往日里——如果是跟别人玩儿,她非死磕下去不可,就算喝到烂醉如泥也得赢上几把才行。 邵君理还是笑:“行。” “嗯……”阮思澄把手机上的倒计时给设为10秒,说,“听到铃声才能看题!在那之前,两只眼睛目视前方,不许作弊!” “嗯。” “好,”阮思澄一手按ipad的“开始游戏”,一手按iphone的“开始计时”,因为知道自己只有10秒时间,阮思澄目不转睛地盯着ipad。 而邵君理,因为必须“目视前方”,便放肆地看着姑娘。 阮思澄如一只小兽,长长的发盘在颈后,肤色白皙,眼睛直直盯着ipad,一眨不眨,双唇微张,无意识地念叨数字。 他就觉得特别可爱。 思恒医疗员工规模马上就要扩大一倍,她要当上三百余人“大中公司”的ceo了。 10秒结束,音乐响起。邵君理的眸子微转,去看屏幕上的题目。 结果,没等看完数字,阮思澄突然兴奋,两手一边轻拍桌子,小鸟似的,上身也在椅子上面一跳一跳,一边说:“我知道了我知道了!7加9——” “嗯,你赢了。”邵君理捞过酒盅,一扬脖子,把酒喝了。 有了“让10秒”,二人胜率五五开了,到11点说停止时两个全都喝了不少。 接着,他们一起看了半部电影。邵君理对独立电影情有独钟,喜欢几个曾获过sundance film festival等独立电影节大奖的导演,这回选了其中一个的新片子,讲犯罪者家人们的心灵创伤,比如他们的妻子、孩子。 想睡觉是12点整。 因为根本没有准备,阮思澄也没带睡衣,洗完澡,擦完身子,只好穿了邵君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