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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完全控制, 这是无法接受的事。眼见双方寸土不让,一切回到坐标原点,思恒、深度又要比赛,说不闹心是假的。她又要想竞争策略以便“压下”对手公司。 恶性竞争, 她不喜欢。 为争取合作,她甚至对爱未说了:“深度医疗和陈一非他们两个怎么回事, 大家心里都门儿清。‘思恒深度’高管职位……我不认为深度的ceo可以胜任。”然而, 爱未是个典型商人, 并不觉得十分严重。虽然略微有所顾虑, 却还是认为,让自己手中的棋子当ceo更加重要。 扬清思恒、爱未深度双方并未明确“破裂”,但是开完会后,在惯常的约定下次会面环节,扬清、爱未两方面都谦虚礼貌地表示,大佬们挺忙的,如果对方意思不变,再开会也没啥必要, 可以暂停一段时间,等到哪天想法变了,再通知自己讨论就好。 于是,在亲切友好的气氛当中,双方又从“潜在的family”变回要撕到末日的对手、敌人。 从爱未的大楼出来,阮思澄又长长叹气。 邵君理问:“回公司吗。”此时已是下午一点。 阮思澄在手机上查:“堵,回去要一个小时。算了算了,今儿不想再工作了,贼tm闹心,我跟凤毛说一声儿,有点晚了,不回去了。” “嗯。”听阮思澄唉声叹气,邵君理思考几秒,问,“去散散心?” 阮思澄说:“……去哪儿啊,到处是人。”此时心情实在不佳,听人吵闹会更焦躁。 “去钓鱼吧。” “……哈???”有些时候,邵君理的大脑回路阮思澄也不能明白。 怎么……想一出是一出。 “反对?” “那倒没有。就是,以前只捞过,没钓过。” “那正好,走吧。开春比较适合钓鱼。” “噢。” 因为要取钓竿等等工具,邵君理先开车回家。路上,他戴上了蓝牙耳机,用语音命令手机:“电话……周介然。” 等到对方接起来了,邵君理毫不客套:“周,‘幻境’那边开没开呢。” “下个月。” “嗯……也行。我带朋友去散散心,三点左右叫人开门。” “行,挂了。” 邵君理却根本没理,又问:“湖里都有什么鱼?要做饵食。” 周介然说:“不知道。” “问问,问完发个微信。”邵君理道,“‘幻境’做过垂钓方面的宣传册,不难问到这些东西。” 周介然又:“行,挂了。” “嗯。” 见邵君理摘下耳机,阮思澄睁大眼睛:“周介然?我们房东‘清臣集团’的ceo?传说中的国民男友?他动不动就上热搜,你们两个居然认识!” “不稀奇。”邵君理答,“都在圈子里头,而且都在stanford念书。”顿顿,“他念本科,我念博士。不过,他学的是经济,没有技术。” 阮思澄:“…………” 她想:你还真是攻城狮啊!码工码婆,永远有着谜の骄傲,就是:学经济、学金融、学法律、学……赚得多又怎么样呢?我有技术!我会敲码! 会敲码很了不起吗?! 虽然,邵君理是特会敲码。 她也知道邵君理老diss周介然的原因了:他们关系好。 话说到这,邵君理家正好到了。阮思澄在车里边等,邵君理去收拾东西。 十分钟后阮思澄再见到人时,发现对方一手拿着黑色钓竿等等工具,一手捏着他的手机:“……对,海蜈蚣、虾、鸡肉……嗯,辛苦了。” 邵君理还换了衣服,比较休闲。他把东西塞进车里,回到主驾,从泳池的另外一边离开别墅。 到渔具店提了东西,一路把车开到清臣下个月才开始运营的度假村“云京幻境”。 邵君理给里面的人打了电话,没一会儿,便有一个姑娘跑着出来开门,又指了指通往垂钓地点的路。 他们两人沿路开了五六分钟,最后到了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 它在郊区一座山下。山上的水充足磅礴,直直落入一个大湖,还形成了多个浅滩,好像一些形状不同的绸带镶嵌在地表。与市里面的湖不同,这里并未受过污染,蓝绿色的水十分清澈,只要细看便能发现大小的鱼,也不知鱼蛋是从哪里冲过来的。 而每个浅滩之上都建有一些红色亭子,用栈桥相连。湖的四周全是树木,山水湖景浑然一体。 最大的湖上有瀑布。水从石头缝隙冲出,虽然不大却有气势,隆隆响着,冲出一片氤氲,交汇之处甚至还有一道小型彩虹。在阳光之下,湖的表面宛如被镀上了层金,波光粼粼,向着远处层层推开。 这湖还有一个“拖尾”。一窄条沙地插-入湖中,四周都是木制围栏。走到尽头,便仿佛在湖里边了,满目都是湖水、树木、瀑布、山石。 阮思澄说:“好大好漂的湖湖啊!还有好多的鱼鱼呢!”就不好好说话。 邵君理在地面蹲下,拿出钓竿,一截一截地抽出来:“将就将就。以后再去马代海钓。这根竿子四米五长,普通湖钓绰绰有余。” “嗯。”阮思澄也跟着蹲下。 “鱼钩系法有很多种,先教一个入门的吧。这样……再绑几圈……穿过来……拉紧……子线一般是透明的,这样才能欺骗目标。”不愧是敲代码的手,一弯一绕,特别好看。 “……没懂。”阮思澄的倔劲上来,“拆了,我必须得学会这个。” 邵君理笑,拿起钳子把结剪了,把女孩儿搂在怀里,用自己的手握住她的,扯过子线,手把手又教了一遍,阮思澄才终于点头:“知道了。” 接着绑铅坠、八字环、主线、浮标、渔轮、钓竿……全部都有不同系法,思澄到底是搞乱了,觉得这也太复杂了。 最后则是放上鱼饵。 邵君理手勾起环虫,捞过剪刀咔嚓掉头部,把钓钩伸入,穿过虫身,一抖手腕探出钩尖,又把多余的尾部剪掉。 阮思澄道:“我试试我试试。” 邵君理的眸子一转:“女孩子不应该怕吗。” “???” “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