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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老先生其实不常出门诊,除非像是王府这等府邸的人请了他才会过来,先前敬王妃说这位夫人是她娘家那边的姐妹,想来也是官宦人家,这些达官贵族,老大夫可得罪不起,自然得多多迁就了。 苏霓锦无奈一笑:“您上门……似乎也不太行。” 老大夫一愣,有点不明白为什么他主动上门也不行。 不过还没等到他问出口,苏霓锦又开口了,说道:“不知您的那套安神金针可传人吗?我这个人学什么都还挺有天分的,人都说医者父母心,我自小也有那悬壶济世的梦想,不知道老大夫能不能将那套安神金针传于我?” 老大夫看着苏霓锦好半晌都没说出话,大概是没想到,他看病看的好好的,突然就遇见个要拜师的人。 不过,老大夫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很快就反应过来。 “夫人想学那金针?那不知夫人可懂人体穴位?针灸之术说难不难,可说容易也不容易,夫人是千金贵体,何必吃这番苦头?”老大夫想劝苏霓锦死心。 可他的话苏霓锦根本没听进去,她只知道,老大夫没有直接拒绝她,只要不直接拒绝就有希望。 “请老先生不吝教我。”苏霓锦恭敬对老大夫福身而下,老大夫吓得赶忙起身,实在不知该如何拒绝,毕竟是敬王妃的娘家姐妹,而他本就有教无类,弟子众多,医术本就不该藏私,老大夫权衡一番后,只能答应: “夫人想怎么学?什么时候学?” 苏霓锦喜出望外,跟老先生约好明天开始她去医馆请教,并且请老先生替她保守这个秘密,因为还不知能否学成,说出去怕叫人笑话。 老大夫很开明,理解苏霓锦的意思,便答应了她 。 将老大夫送走之后,苏霓锦便也跟敬王妃辞行,回宫去了。 第六十二章 祁昶这几天发现苏霓锦总是不在宫里, 便传人过来问话,罗时告诉祁昶: “太子妃这些日子都去了敬王府,敬王妃……受伤了。” 罗时说的很含蓄,祁昶是明白的, 毕竟敬王妃会‘受伤’,完全是在他们的配合之下, 小狐狸和敬王妃关系好, 约莫这些天还在帮忙善后吧。 “敬王和敬王妃最近怎么样了?” 罗时包打听禀报:“据说敬王殿下已经回到王府住, 昨儿贵妃娘娘召见敬王妃入宫, 敬王都以敬王妃身体有恙为由推辞了。” 对于这结果, 祁昶忍不住笑了起来。 “歪门邪道,歪打正着。” 罗时明白他的意思:“太子妃真是个人才。” “切,歪才。”祁昶虽然嘴上这么说, 但面上如桃花般宠溺的表情却是做不得假, 分明是有些自得的。 罗时识趣的没有揭穿太子殿下暗暗夸赞媳妇儿的小心思, 正要告退, 抬头看了一眼祁昶,罗时略有奇道: “咦。” 祁昶以为他还有事:“怎么?” 罗时赶忙收回目光,说道:“哦, 属下觉得太子殿下最近的气色很好,与以往不同。” 提起气色,祁昶自己也有些感觉,他夜里的睡眠不好,自从有了那夜游症之后, 有的时候夜里睡了就跟没睡一样,长此久往,气色能好就怪了。 不过近几日夜里,似乎养精蓄锐还不错,就算每天还是会从花园带点乱七八糟的东西回来,但好像没那么累了。 这种身体的变化让祁昶心情变得很好。 “大概是……成亲了吧。你不懂吧。”祁昶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罗时先是一愣,然后才反应过来,闹了个脸红:“呃,属下告退。” “你呀,也该成个家了。成家之后就懂了。”祁昶以过来人的身份劝说。 罗时表面笑嘻嘻,心里暗吐槽:您老这才成亲一个多月,说的好像成亲多年似的。嘚瑟什么呢! ***************************** 是夜。 祁昶把小狐狸‘哄睡’之后,便去了隔壁书房,过了约莫大半个时辰,苏霓锦都没听见隔壁书房门打开的声音,心下觉得有些奇怪,祁昶虽然梦游,但是他入睡还是很快的,一般情况下,二三十分钟就能睡着,睡着之后,开始做梦,苏霓锦这几天都是听着他开门的声音跟出去的,谁想到今天却没有。 难道祁昶今天不做梦,不梦游了? 苏霓锦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不放心,虽然没听见声音,还是过去看了看,都不需要她在门缝里偷看,一出殿门就看见书房的灯火还亮着,苏霓锦一惊,难道祁昶还在处理政务?到现在都没睡? 蹲着身子挪到窗边,苏霓锦悄悄的凑到窗户缝隙那边往里看,就看见祁昶端端正正的坐在书案后头,低头写着什么,若非他神情过于凝重,而且桌上火光太暗的话,苏霓锦都要觉得他是真的在办公了。 苏霓锦轻手轻脚的推门而入,来到祁昶身边,果然白日里耳聪目明的祁昶,有点风吹草动都能知晓,现在就算苏霓锦来到他身旁,他也毫无所觉的样子。 拿起一张祁昶写好的纸看了看,上面成段成段的古文看的苏霓锦头大,好像是中庸里的文字,祁昶正在一遍又一遍的写,这些东西应该是祁昶少年时学的东西,早已融会贯通了才是,可看祁昶的样子,眉头紧蹙,神情凝重,分明很苦恼。 他在苦恼什么? 苏霓锦正疑惑之际,忽然听见祁昶冷哼一声,苏霓锦整个人都被吓得僵住了,因为她这几天跟着祁昶身旁,祁昶只是到处走走,并未开口说过话,现在突然开口,千万别是被她吵醒了。 都说梦游的时候被打断很可能发生危险的。 苏霓锦动作极其迅速的闪身到祁昶身后,捂着自己的嘴,连大气都不敢出。憋着气看着祁昶的后脑勺,然后听见他说出后面那句话之后,苏霓锦紧绷的神经才松弛下来。 “赵启良那个疯子,敢让孤抄书五十遍,早晚有一天孤剪了你的胡子。敢欺负孤年纪小,混账东西!”祁昶义愤填膺的如是说。 苏霓锦将他这番话咂摸了一番,大致明白祁昶今天做的什么梦,这是回到他少年时期,跟着翰林院大学士学功课的时候。 现任的翰林院首座似乎姓王,上任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