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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是要从最底层最底层的看门小兵做起,但如今有了苏霓锦这层关系,他直接被调到了罗时的手下,要知道,罗时已经有很多年没有亲自带过羽林郎了,这份殊荣,让苏佑宁赶上了。 幸好苏佑宁不是个张狂性子,但确实感受到了好处是真的。 就在苏佑宁努力适应羽林卫,苏霓锦苦逼在家学宫廷礼仪的时候,一封书信直接送到了她的窗台上。 是皎月去开窗的时候发现的,纳闷的拿给苏霓锦,苏霓锦在宫里嬷嬷冷漠的注视之下打开了信件,看到信上内容之后,连日郁闷的苏霓锦终于忍不住笑了。 “小姐看完信,就来继续学吧。那个福身,您做的还是太生硬了。”宫廷一等教习嬷嬷王嬷嬷出了名的严厉,不过人确实认真负责,尽心尽力的教了苏霓锦很多。 苏霓锦对王嬷嬷问:“嬷嬷,明日我能请假吗?” 王嬷嬷严厉道:“小姐的基本功太差,一日都不得耽搁。” 这是拒绝了。 但苏霓锦却并不在意,她将手中的信递给王嬷嬷,说道:“太子殿下让我明日一同去秋猎,您说,我要不要去?” 王嬷嬷:…… 苏霓锦得了王嬷嬷的许可后,并没有表现的太高兴,而是与王嬷嬷再三保证,明日回来之后,定会加倍努力练习,这才让王嬷嬷的脸色稍微好些。 倒不是苏霓锦真的有多想跟祁昶去秋猎,她不会骑马,也不会打猎,只是这些天被憋坏了,她是马上要做太子妃的人,宫中礼节不能不学,而她和祁昶成亲的时日比较近,所以学习的时间更少,必须日日勤学才行。 祁昶要她去秋猎,直接来接人就行,但他选择让人送书信到她窗台,约莫就是想让她的教习嬷嬷知道,并不是她懈怠,而是太子相邀,她不得不去。 算他有点心思。 第五十章 大祁的秋猎每年都会举行, 不必远行,城郊就有一处皇家猎场。 一大早, 苏霓锦就坐上了宫里的马车, 从洒金巷出发。马车宽大豪华, 前后羽林开道, 苏霓锦没想到排场这么大,突然十分后悔答应让祁昶派车来接, 尽管来接她的羽林郎副将很诚恳的告诉她, 东宫准太子妃就是这仪仗, 苏霓锦依旧不适应。 猎场周围岗哨严明,守备林立,一派皇家肃穆庄严范儿。 一般人家的马车,行驶道猎场外围都要停下,从猎场入口步行而入, 但苏霓锦坐的是东宫的马车,有特权, 类似走了个vip通道, 直接驶入猎场,停在明黄色的营帐前。 苏霓锦在马车里不知道外面什么情况, 只隐隐听见马蹄奔走和人们欢呼的声音,来推断该是进了猎场。 两个小太监为她掀开车帘, 苏霓锦走出马车就看见了站在营帐前的祁昶, 今日他穿着一身玄色劲装, 将他的宽肩窄腰大长腿表现的淋漓尽致, 苏霓锦暗自称赞,祁昶这个人,绝对能当‘天之骄子’四个字,是老天爷偏心偏到浩瀚宇宙之后才出现的产物。 苏霓锦发现自己好像被某人的美色带跑偏了,尴尬的避开目光,想要下车,马车停靠在营帐前,营帐前有几层台阶,中间有个一人宽的间隙,只要跨过去就能下车。 苏霓锦今日没有穿繁复的衣裙,因为不会骑马,所以也没有穿骑装,一身鹅黄色的圆领襦裙让她平添俏皮,她低下头准备稍微提一提裙摆,免得待会儿跨过间隙被裙摆绊倒,谁知她手刚碰到裙子,还没使劲儿,一条浑然有力的长臂便从她抬起的胳膊下穿过,搂在了她盈盈一握的纤腰上。 只见祁昶一脚站在台阶上,一脚踩在马车踏板,单手环过苏霓锦,稍微一使劲儿就十分轻松的把苏霓锦从马车上抱了下来,就像抱了个孩子,动作行云流水,泰然自若,好像他亲自抱苏霓锦下马车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相比祁昶的淡定,苏霓锦就有点不好意思了。 虽然这种程度的接触绝对谈不上冒犯,但她确实没想到就是了,尤其周围还有那么多人,尽管那些太监和侍卫们全都鼻眼观心,毫无反应。 不过侍卫们可以装作没看见,但营帐区里不仅仅只有这一个营帐,祁昶的营帐旁边就是王帐,王帐旁边是妃嫔们的地方,然后就是一些皇亲国戚,或者一二品的官眷营帐,多少还是有些人看见了祁昶把苏霓锦从马车上抱下来的。 苏霓锦心中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这下外面的流言,除了她给祁昶下蛊才让祁昶选她做太子妃之外,估计还要又要多一个她是狐狸精的实锤。 “你能不能,低调一点点。” 苏霓锦微微凑近祁昶,用极小的声音对他提了一点小要求。 祁昶好整以暇弯下腰,也用极小的声音回了她一句:“让他们看去又何妨,我们是赐过婚的关系。” 苏霓锦:“……” 这人到底懂不懂。 “今儿父皇没来,不用去跟谁请安,你是跟我进营帐,还是去外面走走?”祁昶问苏霓锦。 熙元帝不喜欢打猎这种事情,但每年又必须要做,所以就心安理得的交给太子主持。 苏霓锦看了看祁昶的营帐,明黄色的帐帘被风微微吹动,似乎在对她提出邀请,要是她跟祁昶进营帐的话,肯定就是他们两个人,孤男寡女……不好不好。 于是苏霓锦从善如流选了‘到外面走走’这个选项。 祁昶遗憾的对她比了个请的手势后,便带着苏霓锦从太子营帐走出往不远处的跑马地转去。一路上,只要看见祁昶的人,全都退到两边行礼,那样子像极了…… 苏霓锦忍不住笑了一声,祁昶看向她,不解问:“怎么了?” 祁昶自幼身边人便是这般恭敬,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苏霓锦抿了抿唇,小声笑道: “那些人看见你就让出路,像不像神话故事里的开山裂海?” “啊?”祁昶怎么也没想到,她会这么比喻,一时不能理解。 苏霓锦甜甜一笑:“你总不苟言笑,那些人怕你才会如此。” 祁昶点头:“是啊,本该如此。” “……” 苏霓锦本来还想跟祁昶讨论一下亲和力的问题,但想想还是算了,对于一个出生就是太子的人来说,亲和力什么的,可以直接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