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1
了?” 苏霓锦捂着鼻子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就是鼻子被撞到有点酸而已。 “咦?”罗时一声疑惑,指着苏霓锦的指缝说道:“苏小姐这是……鼻子流血了?这孙子打着你了?” 苏霓锦一愣,没反应过来,祁昶倒是赶忙低头看她,将她捂在鼻子上的手拿开,果真看见鼻下一道血痕,祁昶盯着血痕,怔着不动。 “我看的真切,没有碰着她。”祁昶弯着腰查看苏霓锦的脸颊,苏霓锦见他眼中闪过自责。 苏霓锦见他们都在看自己,这才看了看自己先前捂着鼻子的掌心,上面果然有血,心道刚才果然撞的很重! 不过,算了。罗统领到底还是救了自己的。也不好怪他动作太粗鲁,于是说: “没事没事,那个人没打到我。我,我是自己流鼻血的。” 罗时纳闷:“怎么会自己流鼻血呢……” 祁昶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盯着苏霓锦看了一会儿,居然情不自禁耳根发热起来,耳垂越来越红,似乎很难为情的样子,只见他将自己的帕子递到苏霓锦面前: “擦擦吧。” 苏霓锦说了声:谢谢。 罗时虽然尚未娶妻,但以他浅薄的男女感情经验,也看出了殿下和苏小姐的表现不对,怎么看起来,好像有点暧|昧? 是的。 暧|昧。 殿下平日里高冷如神祇,再美的女子都不能让他低下高贵的头,更别说让他脸红了。殿下刚才是搂着苏小姐从屋里出来的,在那昏暗的小黑屋里,一男一女遭遇杀手,然后慌乱之间,猝不及防的抱在一起,然后四目相对,绽放出爱的火花。 罗时贫瘠了二十多年的脑海中,因为这段冒着粉红泡泡的想象而开满了鲜花,那些鲜花从他的眼睛里冒出去,围绕在太子殿下和苏小姐周围,啊,真是一副美丽的画呀。 祁昶察觉到罗时‘洞悉一切’的目光,没有训斥和反驳,而只是伸手抚了抚红了的耳廓。 “唉,擦不干净,我回马车用水擦吧。” 苏霓锦有些苦恼,一边这般说话,一边抬头,然后就对上了罗时那八卦之魂都快燃烧出来的目光。 一时不解,天真问道:“嗯?怎么了?有问题吗?” 罗时果断摇头:“没,没问题。” 祁昶适时咳嗽一声:“这里没事了,你先回马车等我们吧。” 闻言,苏霓锦点头‘哦’了一声,然后从莫名其妙的罗时身边经过,边走还边回头看他,心中纳闷极了: 这张三怎么老盯着人家姑娘看,什么素质? ********************************** 苏霓锦在车上把鼻子擦干净以后,又等了好一会儿,祁昶才姗姗来迟。 “张三呢?还有那个偷袭我们的人怎么样了?”苏霓锦问。 “他善后。天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去吧。”祁昶说。 苏霓锦刚才看了看天色,太阳都快要偏西,时间确实不早了,原本就算祁昶不说,她一会儿也会这么要求的,现在祁昶说了,也就省的她开口了。 点了点头,道:“有劳罗统领。” 祁昶颔首,拍了拍侧壁,这就像个暗号一般,马车开始缓缓驶动。 祁昶正襟危坐,目光微微一瞥苏霓锦,问道:“鼻子不流血了吧?” “早不流了。没事。”苏霓锦怕他自责,爽快答道。 祁昶点点头,转过头看了苏霓锦一眼,甚至还破天荒的对她勾了勾唇角,在苏霓锦略感不适的目光中,喃喃一句: “你这姑娘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苏霓锦没听清,凑上前问:“你说什么?” 祁昶目光落在她凑过来的脸,抬手在她额头上轻弹了一下,恢复了平素的高冷,用略显轻快的声音淡淡道: “没什么。坐过去点儿。” 苏霓锦摸了摸自己被他弹了一下的脑门儿,实在搞不懂眼前这位几个意思,暗暗吐槽一句莫名其妙,退回了自己的位置。 她是中午从家里偷偷跑到拂柳街的,拂柳街离苏家不远,转过两个街口就到了,可后来她上了贼船,七拐八弯的,从城南转到城西,再从城西转到城北,现在她也说不清楚,这个地方离苏家究竟有多远了。 想着这个罗统领肯定会把自己送到家门口,她也不必操心,便放宽心靠在马车侧壁上看车窗外的流动风景,也不知是下午走累了,还是马车颠颠儿的特别舒服,苏霓锦看着看着,上下眼皮子就开始打架,终于在马车转过一个不太繁华的街角时,她放弃了抵抗,沉沉睡了过去。 马车停在洒金巷的西入口外,这是他一个外男能送她回家的极限距离,再近些就该连累她被家里人怀疑了。 可车停了,她却还没醒,脑袋不知什么时候搁在了祁昶的肩膀上。 日头已然偏西,夕阳从车窗洒入,昏黄的光将她整个人包裹,从祁昶的角度看下去,正好看见她因为呼吸而微颤的睫毛,如羽扇拂动,挺翘的鼻梁小巧精致,透着微红,应该是先前擦拭鼻血的时候留下的微小印子。 真是个粗心大意的,也不怕伤了她这副好容颜。 罗时处理好事情便骑马赶来,看见殿下的马车停在洒金巷口,罗时从马上翻身而下,来到车窗前向内观望,就看见苏小姐正靠在殿下肩头酣睡,太子撑着肩膀的姿势看着有些累,罗时刚想出声,被祁昶抬手拦住,又随意挥了两下,罗时才会意拱手退下,站到马车里侧安静等候。 马车外并不是很安静,不时能听见街上行人说话的声音,还有孩童的打闹,现在是城中百姓回家歇工的时间,街上行人匆匆,有些门户上方已经有炊烟冒出,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烟火的气息。 然而烟火气息都不能掩盖她身上透出的芳香,祁昶说不清这是什么香,有别于香粉胭脂的气味,像是从她骨子里散发出来的,若有似无的萦绕鼻间,缓缓沉入肺腑。 太阳从偏西到西沉,直到马车里的光线已经非常昏暗的时候,祁昶才不得不扶着苏霓锦的头靠在另一侧车壁上,凑近了目光,将她的脸深深印入脑海,然后坐直了身子,略重的咳嗽一声。 这声咳嗽像是打开苏霓锦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