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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理解,来送钱,怎么自己倒还不好意思起来了?她疑惑地打开信封,看到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二十张十元纸币。 200元的慰问金。 怪不得顾牧辰连上都不好意思上来,管家也羞耻地要命,这个数目,放在普通人身上,或许还算马虎,但对一个豪门大少来说,确实有点太单薄了。 但林桑却很高兴,想着只能吃面条鸡蛋改善生活的落魄大少,能从牙缝里挤出二百元来,那绝对是够意思了。 她走到窗前,向停车场看去,果然,车旁轮椅上的人气质淡然,身姿挺拔,没有一点做了一件不场面事的不自然。 直到那辆别克车走远,林桑才从窗前离开,回到房间,谢瑶沅和她爸正头碰头地坐在床上,好像在密谋什么事情。 看到她进来,谢女士兴奋地把一张纸举过来:“桑桑,我跟你姥爷商量了几条你重回林家的方案,你看看,评价一下我老谢家的谋略怎么样?” 林桑接过,纸条上潦草地列了三条: 1.揭露小三的心机 2.回忆夫妻间美好的恋情 3.放儿子小时候可爱的照片 她眉头挑了挑,把纸塞回到谢女士手里,甜甜一笑:“谢女士的谋略太深奥,我看不懂。” 谢老爷子又抡起拳头:“小子,别对我女儿进行语言冷暴力,信不信我揍你?” 谢瑶沅不满地看着她爸:“桑桑在夸我,爸,你不要老是对桑桑有成见,他现在可乖了,对我也很孝顺,今上午,还叫了一声妈妈。” 谢老爷子被女儿的无邪又噎了一下,沅沅啊,你是不是对孝顺这个词,有什么误解?叫妈妈也算? 林桑抱着膀子,斜斜倚着墙面,看着父女俩继续头碰头地谋划着自己的未来,直到按摩工进来。 “我不洗,这样的小麦色才男人,难道我一把年纪了,还要像林桑小子一样白白净净的,光看着,就闹心。”谢老爷子搔了把鸡窝头,一脸坚贞不渝,看向那个用眼判断不出性别的护工,满眼都是戒备。 被骂作小白脸的林桑,也不还口,直接动手,抓起老爷子两个肩膀,拎小鸡似的,放进热汽腾腾的大木桶里,冲护工点点头,走了出去,身后传来老爷子恼羞成怒的哇哇大叫。 谢瑶沅惊地张着口,一大会才会说话:“桑桑,快走吧,小心你姥爷一会出来揍你。” 林桑一挑眉,毫不在意。 谢瑶沅后知后觉地担心:“对,你姥爷哪是你的对手,桑桑,可不能打姥爷,你姥姥会找你算帐的。” 想到青山公墓里的姥姥,林桑终于吓得眼皮一炸:“放心,我怎么会打老人,姥爷这样脏,不健康。” 一个小时后,老爷子面色红润地走出来,虽肤色很黑,但眼窝深鼻梁高,身材魁梧,看得出年轻时确实是个一等一的美男子。 “洗这么干净,还得浪费发胶打理头发,败家小子,不知道替你妈省着点,我问了,这么点时间,花了可小两百块。”老爷子甩着头发,一张老帅脸臭屁得很。 林桑把装着二百块钱的信封放到床上,笑得很乖:“姥爷,别担心,这不,朋友给你的慰问金,拿着,尽管花。” 老爷子斜睨过来,皮笑肉不笑:“哇,19岁了,终于有了朋友,真棒。” 谢瑶沅对此也有点小惊喜,笑得花一样:“桑桑真棒,是哪位朋友,一出手就是二百块,好大方啊。” 林桑被爷俩的态度唬了一下,她打开手机,查询了下这个世界的物价,怎么看谢女士的样子,绝对有收到二百万的惊喜? 还好,一斤米3.99元,与她的原世界差不多。 她理了理原主的记忆,才明白了谢女士的激动原因,这个假小子当了十几年的林家独子,被宠坏了,养成了一言不合就大杀四方的性子,青春期后又要掩着自己女生的身份,性格更为沉闷怪异,别说人家拿钱来捧他的场,就是过生日他爸砸出两百万包个游戏厅,都请不来一个愿意来为他庆生的同学。 这人缘,真好。 ☆、你的微信! “这才对了,年轻人,就得和朋友一起泡个吧,约个妹,老是打打杀杀的,像什么样子。”谢老爷子斜眼看着外孙,看他点着头很乖巧的样子,便朝女儿挥挥手,温声道:“沅沅啊,回去吧,一定叫个安全点的车。” “放心吧,老爸,有桑桑呢。”谢瑶沅挎上包,朝老爷子比了个招财猫的摆手告别。 出了医院的大门,雨已经停了,路边一大群等着打车的,大盆小碗地拿着,看到远远来了辆的士,都激动地挥手,恨不得跳起来。 但崭新的的士却直接停在刚到的美夫人和美少年面前,搞的众人看过来的目光都非常不善,一幅美色当道社会不公的架式。 谢瑶沅根本看不到别人的情绪,她高兴地钻进车里,对着司机的背影连声说着谢谢,高大健壮的司机毫无反应,只在林桑上车的时候,肩膀才微不可见地抖了一下。 “师傅,富阳路荣安小区。”谢瑶沅报完地址,司机只是点点头,也不说话,一个猛子,就冲了出去。 已是傍晚,灯光星星点点,照得宽阔的柏油路朦朦胧胧,出租车开得飞起,把投射在马路上的一路树影撞开,不到十分钟,便到了富阳路口。 “桑桑,瞧这衣服,潮乎乎的,回家先冲个热水澡。”谢瑶沅摸着假儿子的头,语气继承了老谢家一贯的对孩子的宠溺。 林桑目光却落在前面的司机上,这个身影,有点熟悉,正在她思索时,车子猛地一个急转,拐进了路北一个废弃了大半年的工地。 “师傅,您走错了,是向南拐,这里的样子,一看就不是住人的地方嘛!”谢瑶沅笑着,对这位方向感仅次于她的司机,很宽容。 司机转过头,一脸的匪气:“太太,这里风水很好,适合下辈子居住,下车吧。” 谢瑶沅听得莫名其妙,转向林桑:“司机师傅什么意思?下辈子,是说买了给你的孩子吗?” 林桑把她拽下车,往后一推:“快跑,不要回头看。” 男人抡着铁棍冲一来,满脸恨意:“昨天的奇耻大辱,小子,只你一个人,恐怕不够。” 林桑灵活地一闪,躲开呼啸而来的铁棒,一个反转,贴上男人后背,抓着他的后衣领,轻轻一拽。 一米八的大个,再一次轰地倒在地上,手中的棒子也紧跟着被少年夺了去。 林桑拿铁棒点在男人的胸膛上,慢慢俯下身,扯着嘴角坏坏一笑:“怎么,不就被我扒光一次吗,这火急火撩地,想让我负责?” 男人脸憋得紫红,下意识地便去护着自己裤子:“你、你、你这个小白脸,不要侮辱我,要杀要剐,来个痛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