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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还真有心机。” 张芋雅被人指点着,脸上还要挂着得体的笑,走到柜台,看到结帐的数字,心里骂着“小崽子们可真能吃。” 脸上却笑着:“小朋友们胃口真好,真棒!” “等等。”林子雄见小女儿拿了支票便要逃走的样子,大步赶上来,看 着那个大号的全家桶,黑着脸不满道:“什么样子,饿死鬼投生的?” 林桑举起全家桶,在他面前晃晃:“如果再晚一会儿回去,我妈可能真要当饿死鬼了。” 张芋雅赶上来,不甘心地继续心机:“桑桑出去后,倒变活泼了不少,放心,你爸怎么能让你们饿死,只要你好好地别让人知道那事,生活费便一分少不了,再说,你姥爷的医药费,也就七八万,小孩子家开口就是一百万,可不太好。” 林子雄又被成功带偏,皱着眉头问:“对了,你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林桑扯起嘴角,毫不掩饰对他被小女人牵着走的鄙夷:“买辆二手卡车,去工地搬砖,或者,搞几辆破三轮,拉着我妈去乞讨,总不能让我那化妆品都用不起的老妈去当老男人的小三,或者,我去当人家的上门女婿,这实在有辱林家百年老企业的风骨,是吧老爸?阿姨?” 小三上位的张芋雅:“......” 自己风流却总强调林家家风淳正重男轻女的林子雄:“......上门女婿” 林子雄看着提着大桶两条腿代步的假儿子,再看看自己在众车扎眼的加长商务,还有那群脸贴在玻璃都快挤扁了也要看热闹的女人们,他提高声音,极具危机处理能力地朝过来的司机吩咐:“桑桑这是嫌他的车不好,记着,明天给他配辆新的。” 女人们:“真仁义!真男人!真壕!” 林桑提着全家桶,在她家楼下高门大嗓地喊:“谢女士,有快递。” 半辈子都在收快递的谢瑶沅旋风般从五楼跑下,看到一个大号的全家桶放在地上,正疑惑着是不是快递员送错了,一张六个零的支票凭空伸出来,在她眼前招摇地晃着:“谢女士,快递,两个,请签收。” “真、真、真成了?你爸他没跟你断绝关系?”谢瑶沅看到闪出来的林桑,才手颤嘴也颤地接过支票,如梦似幻地问。 “放心吧,那人,要面子得很,我找了个人多的地方,不怕他不就范。”林桑解释完,抬步就走,她想出去看看这个世界的情况,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我就知道,他心里还有我。”谢瑶沅把支票放在心口,一幅少女怀春状。 林桑看得头皮发麻,愁得蛋疼。 原主她妈这中年少女病,已入膏肓,很难治了。 “谢女士,来,还是把钱交给我吧,我怕你拿着去打美容针。”林桑转回,从中年花痴的手中夺过支票。 她先去银行把支票存了,又给谢瑶沅微信上转了点钱,足够她日常开销。 她边走边刷着手机,浏览着这个世界娱乐圈的情况,查询各家经纪公司的实力,准备明天开始去应聘。 最后,她把目光圈定在两家公司上,最强和最弱,提交了申请,如果能去最强那家,有顶尖的团队跟在后面服务,出头会很快,但如果不行,就先最弱的,结交于微末,老板才会让你做最大的那个牌。 她虽喜欢做演员,但上学时学得却是管理学,这是他们这些豪门孩子的必修课,无论继承家业还是嫁人,懂管理,都是最基本的技能。 因为母亲的早逝,父亲对她更加娇惯,上学时她拉帮结伙、逃课,老爸用赞助帮她摆平,演戏,想让林氏投资,老爸没二话,若不想让老爸插手,就是绯闻被灌满两只耳朵,老爸也不会编排自己半个不子。 原身那个渣爹,比不过她亲爹一个脚趾头。 老爸,在那个世界,你还好吗? 有雨点落下,瞬间变大,这五月的南方,天气调皮得很,说下就下,都不带打个商量的。 林桑也不跑,就这么抬头望着天,小时候她也喜欢这样,瞪着大眼睛,天真地叫着:“爸爸,天上会降雨,那天上会降下个王子吗?” 爸爸总是陪着她站在那淋着,宠溺地摸着她的头:“会,桑儿的王子会乘着五彩祥云降下,和我最美丽聪明的女儿幸福一生。” 她骨血里所有的勇敢、果断、义气、自由自在,都是父亲所赐,他就像一只苍鹰,远远的,但却不离不弃的把她默默守护。 雨点连绵成线,有急风加进来,裹挟着雨丝,直往人脖子里灌,林桑还是站在那里,任凭大雨打得眼睛生疼一片。 “大少,这一大摞的书,可够您看一段时间了。”明天便离职今天开着车拉着顾牧辰出来购书的管家,没听到大少的回应,有点意外。这个大少,平日里虽冷冷地拒人于千里之外,但礼貌却是最全的,无论对谁,都是有问必答。 顾牧辰正认真地瞧着远处,顺着他的目光,有个小小的身影站在大雨里,与天地溶为一体。 “这是,小林先生?”管家不确定地问。 “嗯。”顾牧辰轻轻应了一声,操控着轮椅,冲进雨里。 在急风骤雨中,轮椅的声音几不可闻,顾牧辰向前走,雨中那个少年还是仰着头,晶莹的水线顺着俊俏的脸颊,流到细长优美的脖颈上,再往下,滚过蝴蝶状的锁骨,流向看不见的深处。 少年好像在与天地对话,神秘、凄美,让人不想惊扰,只愿静静地陪在他身边,一起欣赏这大自然的疯狂。 但总有人领略不了这奇特的感受,两道人影,撑着伞急步走近。 “大少,别淋坏了身体,小心感冒。” “桑桑,别淋坏了身体,小心感冒。” 林桑转过头,看到一双深邃的、带着点欣赏和审视的眸子定定地看着自己,他的后面,是一瘸一拐走来的谢瑶沅。 ☆、大雨中的少年,神秘、美好! “桑桑,傻孩子,怎么站在这里不跑啊,哎哟哟我的妈!”谢瑶沅十二厘米的高跟夹在砖缝里,身体失去平衡,在风雨中摇晃着,眼看着就要趴在地上。 “妈。”林桑一个箭步冲过去,双手死命地搂住她的肩膀。 谢瑶沅身体一震,妈妈这个称呼,她已经几年没有听到了,这个孩子,青春叛逆期好像特别长,他出门与同学打架,回家和她吵架,林子雄又最惯儿子,只要不打他,便一切都是儿子厉害,其他人活该。 被赶出家门后,儿子更是怪异,一言不合就摔东西,别说叫妈妈,有好几次,她都从那双暴戾的眼睛里,看出他快要忍不住打她的冲动。 “好孩子,好孩子。”谢瑶沅举高手臂,帮林桑打着伞,另一只摸着她的头,嘴唇哆嗦着,只会重复这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