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虚阁 - 耽美小说 - 鲸波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5

分卷阅读55

    如参与商。最终在枯叶飞舞的深秋里,抱着他逐渐冰冷的尸体,意识到一切无可挽回。

    两天后,潘干办在斗尾龙窑的事情办完,来南溪带走陈郁,陈郁回了泉城。离开南溪那夜,陈郁写了封信给赵由晟,告诉他自己回去了,等候与由晟秋时见。

    到秋时,赵父在宁县三年任期满,赵父调职,由晟也会离开宁县,返回泉州城。

    信由陈宅的仆人送至赵由晟手中,由晟执着信,没有急于打开。他将信带往草亭,在寂静中读阅,他读完信收起,未立即回信,托人送往南溪,因为陈郁已经回去泉州城了,已太迟。

    这几日,两人住得很近,本该常走动,却得靠信件传递,陈郁怕影响由晟课业,而由晟选择疏离。

    作者有话要说:  导演:阿剩,你是否听说过一句老人言:追妻火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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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溪先生: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第33章 第 33 章

    炎热夏日过去,天气转凉, 三溪先生的一位友人来南溪拜访他, 此人便是泉州州学的助教黄教授。

    前世, 他可是赵由晟的岳父, 虽然最终婚事没结成, 赵由晟先死了。

    三溪先生唤来两位门生,陪伴他们登高望远,赵由晟在其中,另一位是学富五车的孟兄。孟兄学问虽好,有些书呆气,赵由晟谈吐不凡,且看着人深浅难测。也不知道是因他老爹是宁县知县的缘故,还是因他是位宗子, 黄教授对他青眼相待。

    “我与明府相识多年,早年也曾有幸一同在山明寺苦读。明府心怀天下, 是吾平生钦佩之人。”

    流水淙淙, 瀑布如银川,水花飞溅上石亭青瓦,黄教授的话,在其他人听来特别清象, 赵由晟侍奉在旁, 恭听而已。

    “由晟颇有明公之风,稍加琢治,日后会成大器。”

    赵由晟听到三溪先生这句谬赞, 心中想,都是借老爹的光。

    就是前世那桩婚姻,也因为父亲与黄教授是老交情,两个老头子有意亲上加亲给订的婚事。

    黄家小娘子早慧,八岁时,在城西就享才女的名气,这婚事说来由晟还是“高攀”。此时黄家小娘子还不到谈婚论嫁的年纪,当他黄家的东床快婿,也是他日之事。

    秋风萧瑟时,吴杵和钱伍到茶溪来,接赵由晟回县城。吴杵帮忙收拾行囊,发现自家郎君居然有一柄剑,就藏在衣箱里。此时,关于赵父因剿寇而升迁,儿子英武无双,父子亲临阵前督战的事,已在泉城传开。因赵由晟年少,且往时不曾听闻他有什么才能,再说宁县僻远,他的事迹传至泉城的街头巷尾,已经完全走形,面目全非,人们普遍不信。

    离开溪花书院前,赵由晟到三溪先生的居所辞行,三溪先生将他留下谈话,说了近半个时辰。

    炉香袅袅,古琴声断断续续,三溪先生的话颇含蓄。他说:我门生众多,唯独你不同他人,既无心功名,也不信圣人之言,却又心甘情愿在此受学。由晟,你所求是什么?

    赵由晟伏身道:学生所求,是保家自存的能力。

    琴声止住,三溪先生抬起头,用深虑的眼神看着他的学生,幽幽道:由晟,他日勿做不利于百姓社稷的事。

    赵由晟想三溪先生毕竟是教了他一年的书,批过他无数的文章,也许从中窥见他心里深藏的戾气,他从容道:学生必不会做出辱没师门之事。

    恭敬行过拜礼,赵由晟起身。

    三溪先生没再说什么,放由他离去,他清楚这个学生难以驾驭,而自己对他的言传身教,影响也十分微弱。无疑他很聪明,但他不尊圣贤,不信道义,似乎只遵自个的法则,这样的人最是难测。

    赵由晟的行囊不少,钱伍和钱六各挑一担,吴杵牵马,赵由晟骑马,主仆四人出行。赵由晟在门口和同学相辞,在书院一年时光,他交好的也只有俞恩泰。

    俞恩泰将赵由晟送至道口,说他明年也不来溪花书院读书了,打算游学泉城,日后相见,莫相忘。

    “俞兄若是到泉城,记得来找我。”

    “可是说好了,赵兄。不是我俞恩泰多心,就怕赵兄回去后,不消几日就把我给抛脑后去了。”

    “不会。”

    俞恩泰用力挥挥手,睡在同间屋里一年,到分别时,他仍觉得赵由晟是个谜般的人。会有这种感觉,因为他喜怒不形于色,而且明明看似很亲和,却又疏远,也不知得是什么事什么人才能钻进他的心里。

    县城里,赵父即将卸任,忙于交代一些公事,见儿子从溪花书院回来,也不过是打个照面。赵由晟来宁县一年,赵父管教儿子的次数十分有限,他安心将儿子交由三溪先生教导,并认为儿子已经是个勤学、正直的好青年,然而哪怕三溪先生这般耿直,有些话也不好跟他明说。

    赵由晟在县城无事,时而去找章义,他前去拜访,都是请教章义剑术。以一件武器而言,在战场上拼杀,剑自然不如刀耐用,但单打独斗的话,剑有剑的长处。

    正好两人都悠闲,章义便专程陪赵由晟切磋,几轮较量下来,章义就瞧出不对劲,赵由晟的剑法凌厉,招招直奔要害部位,他一介书生,居然充满杀气。有回,两人寻得一处荒废、开阔的宅院里比试,过程激烈,惊险,保留几分实力的章义,反应稍有迟钝,赵由晟的剑刃立马就要刺向他的喉咙,章义惊慌失色,大呼打掉剑,纵是他也吓出一身冷汗。

    “郎君跟小的学剑,是不是有什么仇家?”

    事后,章义很认真询问赵由晟。不说这位小官人剑法进步神速,明显刻苦练习过,就是他那一招招的狠厉劲,也让人不免惊讶,疑惑。

    “并无。”

    赵由晟坐地,剑身搁膝,解开束袖的襻膊,他显然没说实话。

    “小的也曾上阵杀敌,经历过生死,适才郎君执剑刺喉那神色,就似要杀人。”

    黑色的襻膊落地,粹白的儒生服袖子展开,赵由晟听闻这话,提剑站起,身姿如竹,他握剑看视锋刃,倏然回身,瞬间发力,剑鸣风啸,白影一晃,他拦腰劈断身侧一根臂粗的枯木,断痕平整,他抬头看视章义,淡语:“似这般吗?”

    章义觉得自己这徒弟性格明显有问题呀,日后要是惹祸,犯人命案了,老赵还不来找他算账,一时有点后悔教他用剑。

    赵由晟用布拭剑,熟练将剑刃插回剑鞘,执剑向章义行礼,说了一句让章义稍微放心的话:“章捕役宽心,我学剑只为自保,不会害及无辜。”

    章义内心很想说:放屁!你小子哪天杀人了,可别把你师傅是谁供出。

    赵由晟这个赵知县之子,在宁县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