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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南枝。此时,南枝埋着头,手指绞着手指,脸色苍白的跟一张纸,好像风一吹,她就会碎掉。 见南枝不理,清聊伸手欲握她手指时,南枝惊慌地避开了。她抬起头,目光惊慌地看着清聊。 她怕他。 她的眼神是恐惧,唇和身体都在微颤。 清聊的手就僵在半空,静静地看着南枝。 “我,我去做饭了。”南枝连忙起身,转身时,口中的血还是没能忍住,冲破咬紧的唇,一滴一滴掉在了地上。 清聊看见了。 他的心猛地惊了一下,可却不知道如何是好。 从他将锁心针扎入南枝身体里的时候,他就知道南枝是凡人,而且年岁还小,会折她的寿。 但他没有想到,会比他想象中来得更早了。 他以为,十年之后,等他飞升之后,南枝就不会死。 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南枝等不到十年了。 他僵在半空的手慢慢垂下来,紧紧地握成拳头。 清聊这一系列神情动作,问斋都看在眼里,他不明白,也想不明白,却总觉得,他可能要失掉什么东西了,是很重要的东西。 这是南枝做的最后一顿饭,三个人坐在那里,师父们都吃不下。 因为太难吃了。 可南枝却大口大口地吃,因为,她五识中的味觉已经消失了,她并不知咸是什么?只知道桌上的菜都没有味道。 因为心情沉重,又恍惚,她并未注意两个师父有没有吃饭。 “南枝。”清聊唤道。 南枝抬起头,冲着他笑了笑:“怎么了师父?” “我带你出去吃。”他说。 清聊知道南枝失了味觉,可他害怕问斋知道真相,他想等一切结束之后,再告诉问斋南枝的事情。 “这不是......”南枝正想说这有好多菜,可看到师父们都没有动过筷子,她也不好意思说话。 清聊师父笑了笑,道:“我们此去帝朝,可能要半个月才能回来,怕你馋,就带你去外面吃。” 南枝点了点头,换作以前,她早就高兴坏了,可是现在,她如何也高兴不起来。 她们出去吃饭,三个人坐在雅间里,南枝闪烁的目光时不时看一眼旁边默默喝茶的问斋师父。 因为喜欢他呀,就改不掉喜欢他的毛病。她给问斋师父夹了一只鸡腿放到碗里,笑了笑:“师父最爱吃鸡腿了。” 坐在她旁边的清聊似是有些嫉妒,他说:“那我呢?” 作者有话要说: 哎哟,拔针可真疼。 ☆、第六十章 折南枝 南枝给师父盛了一碗汤递过去:“师父爱吃汤。” 把两个师父伺候好了, 南枝才自己吃, 其实对她来说, 这一桌菜都没有味道。 吃完了饭,南枝站在买糖人的小铺子前, 她看着问斋师父:“师父, 给我买串糖人。” 清聊笑着先问斋师父一步, 去小铺子里买了两串糖人递到南枝手里。 南枝假意笑了笑,眼底却是失落的。 问斋都看到了。 就在清聊和南枝在前面时, 他又回去买了一串糖人, 包好之后藏在了衣袖里。 盛府 盛卿欢站在门口相迎。 清聊淡淡地笑着:“借一步说话。” 盛卿欢了然, 连忙把清聊请到一旁细聊。 南枝看着不远处的清聊和盛卿欢, 不用听也知道,清聊在交代盛卿欢要好好照顾她, 毕竟, 她连味觉都没有了。 此时只有她和问斋师父待在一起,空气都像被凝住了一样。 突然, 问斋师父从衣袖中拿一串糖递到她面前:“糖吃多了对牙不好。” 也只有问斋师父才是这种性子,明明是来送糖的,却还要说一句,糖吃多了对牙不好。 南枝还是很感动, 眼眶不禁就湿润了, 她的话问斋师父还是记在心上的,虽然嘴上说着不要,但每次身体都很诚实。 南枝将师父递来的糖拿到手里, 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她从衣袖里掏出那张丝帕,递到师父面前:“上回师父落在我这里的。” 问斋师父看着那张丝帕,神色复杂起来。 几时落在了南枝那里? 脑子里竟浮现出这样的一副画面,他掏出这个手帕递给痛哭的南枝。 可是,那些画面又那么虚幻,现实里根本就不存在。 他也没有多想,而是接到手里,揣的那样坦然。 清冷的眸光忽然温柔起来,边揣别想,这是南枝送他的,他一直都很喜欢,到现在他都还记得南枝送这丝帕时的样子。 很多时候她都摆出一副无法无天的样子,其实怕他怕的要命。 看到师父眼底有了温柔之色,南枝再也忍不住扑进他怀里,紧紧地抱住他。 推开就推开吧,她怕再不抱抱他,到时候就没有机会了。 问斋轻叹了一口气,他也很无奈。 在她靠过来的时候,胸口也会痛。 这个徒弟,怕是带刺吧,扎得他疼死了。 这时,清聊走过来,轻咳了一声:“南枝。” 南枝这才松开问斋师父,咬了咬唇望着清聊师父,比起花问斋,她更怕花清聊。 “乖乖地等我们回来,我给你带帝朝的糖人来。”清聊笑得如沐春风。 可得知师父是她最讨厌的白莲花,南枝真提不上什么兴趣,只是点了点头。 就这样,她被两个师父送进了盛家,孤怜怜地站在门口望着那两道身影离开。 “师父!”南枝大喊一声。 两位师父同时回过头来,目光意味不明。 “快些回来。”南枝明明不想说这句的,她明明有一句‘我喜欢你。’ 看着他们远去,南枝终于忍不住又吐了口血,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来的时候,有丫鬟给她端来了药,盛卿欢也从百忙之中匆匆赶了过来。 “师姐,好点了吗?”盛卿欢站到床前,轻声询问。 “好多了。”南枝从床头坐起来。 “这是照师父给的方子帮你煎的药,快喝了。”盛卿欢把旁边的药碗端起来说。 南枝疑惑地看着盛卿欢:“师父给的方子?” “是啊,师父说,你生病了,需要服用此药,还交代我给你安排清静的屋子,饮食要清淡,屋子要通风,反正交待了很多,我让丫鬟都记着。”盛卿欢舀起一勺药汁送到南枝嘴边。 南枝不习惯他喂自己,便接到手里,自己喝完了。 她已经没有了味觉,所以喝下这碗药也不觉得苦,连眉头都未曾皱过一下。 盛卿欢还夸她:“师姐真勇敢。” 南枝也只是苦笑,不作回答。 她又躺了回去,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