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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句。 南枝当时并没有多想, 因为她眼中的君宜是她的师父, 还是她第一个喜欢的人,无论是君宜, 或是师父, 她都会全心全意地相信他。 “那是, 我们山里的人,可都不简单呢。”南枝谈起山里的事, 自然想到的是师父, 她师父很了不起, 他是魅阁阁主, 他能使妖盟唯命是从,仙门百家敬重, 他一直都是高高在上, 且看苍生的人。 想起师父,南枝满眼都是崇拜。 君宜没有作声, 嘴角只是微微勾着。 半日过去,南枝在君璃的宫中吃了饭,抱着琴上了马车回到国师府,手指一直摸着那颗绿珠子, 也不知道清聊师父什么时候才会发现她不见了。 如果能等得, 最好是在君玄白乐逼宫前能找到她们。如果等不到,她必需拼尽全部保住师父,绝不让他成为真正的君宜, 下场那么凄惨。 回到国师府,南枝把自己关在房中,目光一直盯着那张琴。 看着它,眼泪总会控制不住落下来。 直到这一刻,她才明白那些影视里的女主角,穿越到了一个自己熟知的历史中,那种无可奈何,却又不甘地挣扎着。 她的情况比那些人更复杂一点,因为,君宜是花问斋,是她的师父。 她和师父有两个世界的身份的,有两种不同的结局。 也许是有了心事,酒也不想喝了,她就坐在案几旁,没事挑一根弦,听听声音够不够纯粹。 琴弦是上等的冰丝银,清聊师父或许要从君尧那里抢,但问斋师父就不用这么麻烦,直接传一句话去妖盟,用不了多时,便有人笑眯眯地奉到魅阁外。 虽说得之容易,但师父还是用心了不是,师父本就是那种事事不上心之人,能为她传一句话去妖盟可真够感动。 再看看这颗绿珠,他把清聊师父送给他的珠子镶嵌在她的琴上,虽说他和清聊师父不和,但南枝可以确认,不是因为讨厌清聊师父的东西,才弄到她琴上的,反而像是他用心的安排。 时至今日,南枝也不知道师父是怎么样的人,他又在想些什么? 时光荏苒,整整六年,他对她是什么样的感情? 她其实,什么都不知道。 以前也就罢了,没心没肺倒也快乐。 如今,因为偿过了师父的温柔,所以害怕清醒后的冷漠,南枝便胡思乱想了一整天,直到睡去。 第二天早晨,丫鬟给她梳头描妆。 因为她骗了师父,今天是她的生日,所以她穿是特别隆重。 一袭红衣,略施粉黛。 南枝想着,她要把自己十五岁的模样永远刻进师父的心中,叫他永远都忘不了。 君璃的马车停在了国师府外,南枝以进宫弹琴给公主听的名头出府,抱着师父给她的琴,上了马车。 车门推开那一瞬间,南枝吓了一跳。 原以为就是一辆空车,像昨日一样送她进宫,没想到,师父竟然坐在车里。 今日的他一袭玄衣,上面还有细细小小的紫色星辰花,长发随意地挽了一点在后面,别一支玉簪子。 这,分明就是问斋师父平日的装扮嘛。 这样一看,完全忘了他现在还有君宜这个身份。 南枝钻进车里,抱着琴坐在一旁。 “夫人今日真美。”本是神情淡漠的他突然弯弯眼角,挂着比清聊师父还要温柔的笑意。 “夫君今日也好看。”南枝从不示弱。 “来,坐我腿上来。”他张开双臂,玄色的袖子缓缓垂叠,他的身上带着与生俱来的贵气,随着马车轻轻地摇晃,他的姿势也变得更加招摇了。 南枝抱着琴,不动。她才不会坐过去呢,那样多难为情呀。 “来,我有礼物要给你。”君宜从未停止勾引南枝,甚至用了引诱的手段。 南枝看着从容淡然的师父,有点心动了,师父的礼物嘛,她一直都很期待,过了这么多生日,每一次都期待成空。 她把琴放在旁边,人还没动,就被师父一把拽了过去,也不知道是天生就有这种默契,还是,师父算准了她会以这种姿势坐到他的腿上。 反正,她就是坐在师父的腿上了,背靠着他的胸膛,玄朱两色的衣衫揉在了一声,变得无比艳丽。 这叫什么? 或许就是诱惑! 南枝屏住呼吸,靠着师父的胸膛一动不动。 可是马车在动啊,马车在动,她靠着他的时候就会摇啊,晃啊,各种身体摩擦啊! 反正很尴尬! 师父的双手突然伸到前面,南枝惊吓地交叉双臂抱住胸前,她担心师父摸自己。 师父伸到前面的手顿了一下,碰上南枝这样的反应,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像是那种对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做不健康的事情的人吗?他再怎么喜欢南枝,也不会现在动她,她还这么小,至少也要养上一两年。 “我君家以血养珠,其名避邪,现在,我把我的这一颗避邪珠送给你。”师父说着,双手慢慢滑到南枝的锁骨处,将一条缀着珍珠大小的水晶项链挂在她的脖子上。 南枝怔了一下,本是抱着胸前的手指忍不住摸了摸了滴在胸口两寸上的水晶珠子,那就是君氏避邪珠。 因为君家祖先曾与天岚女飞仙相爱,生下孩子,其血避邪,君家每一个人在出生的时候,取眉心一滴血放在冰室里,周岁时取出,便形成了避邪珠,珠子蕴藏的力量是天岚的力量,任何妖魔鬼怪都不是对手。 所以,南枝曾在君璃十岁的因果里看到,她催动了自己的避邪珠杀了红衣女子,救了白乐。 避邪珠对君家人来说,很重要的。 因为君家血脉要求特别严,所以子嗣稀薄。 这也就是为什么君璃生母郑妃跟太医私通怀孕,天子毫不犹豫地让君后动手杀了她。 看似无情,却是在捍卫尊严和正统。 这世上没有谁可以冒充君家的血脉,这避邪珠更不是寻常人可以养出来的神器。 “从今天起,戴上我的避邪珠,就是我的人。”师父的双手轻轻地帮南枝挽了挽肩膀上的头发,声音淡淡地响起。 南枝把这话听作了情话。 师父却只是为了保护南枝,在他和国师正面交锋时,他希望他的人见到南枝的避邪珠不会伤她,因为,她是他的人。 也可以算作情话,因为爱,才会花这样的心思。 “这算,生辰礼物吗?”南枝握着珍珠大小的珠子,含羞道。 “订情礼物。”他附到她耳旁说。 南枝的脸更红了,怎么办,她被师父翻来覆去地撩拨,感觉要命啊。 没过多久,马车停了下来,四周都比较安静。 师父先下的车,南枝钻出来时,君宜便将她抱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