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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长得好看就考虑一下,如果长得太丑太油腻,她还是不拜师了。 “一会儿见了,你就知道了。”花辘天仙贼笑起来。 南枝以为自己被阴了,没想到坐在那厢房里,真的见到了一白一黑的两位师父,长得干开净净,清清爽爽,一个温文尔雅,一个冰山冷魅,都是世间的极品。 当时她的内心是这样的:“这是要送两个给我做夫君吗?这怎么好意思呢?” 没想到,六年过去了,南枝却还没有决定好要跟谁双修,三修是不可能的,她也放不开,反正只能选一个。 这可不是白玫瑰和红玫瑰难选,这是白莲花和黑莲花难选。 这些年,南枝也想清楚了,黑莲花虽然稀有,但是不好养活,还是选这朵常见的白莲花吧。 清聊听到南枝这样一说,立马停下脚步,本是温和的脸色突然凝重起来,他抓着南枝的肩膀,认真地看着她,道:“南枝,师父是不可能娶你的,因为天规,飞仙在飞升为天仙之前,不可娶妻生子。” 南枝怔怔地看着他,粉嫩的唇轻轻地颤抖起来,眼珠也不自主动转动着,有点慌乱,还有点难过。 她这是被师父拒绝了吗? 为什么被拒绝之后有点难过呢? “当然,如果你能修成正果,师父飞升之后可以娶你。”他两眼弯弯,清亮而冷静的眼眸没有男女之爱。 天神随意的承诺没有爱意,仅仅是承诺。 南枝看在眼里,心里一沉,更加难受了。 她抿了抿唇,想了许多回应,也没有合适的回答,她又想了想,道:“我是不可能修成正果的,我是什么料子,师父很清楚啊。” 她这回答就等于告诉清聊,她是不可能有机会嫁给清聊的,他们没有这样的缘份。 清聊目光微微一动,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南枝转过身,任凭清聊搁放在她肩膀上的手跌落,她抓了一把小鱼干,满满地塞了一嘴,两边腮帮鼓鼓的,难过的样子都很可爱。 没事的,玉南枝,师父嫁不成就不修仙了呗,双修有什么了不起,还是单身一辈子,在人间支个摊子算命看相,赚好多好多钱比较实在。 想明白这些,南枝一点儿都不难过了。 她走进裁缝店,取了自己的新衣服,是件大红色的,上面有杏花的图案,细小而华丽。 师徒二人走了半天,也都把刚才比较沉重的事情忘了。 回到靡音馆,南枝就在院中弹琴,坐在海棠树下,她也不是什么多愁善感的女子,也不会为了不靠谱的情情爱爱而伤身,今日吃好,明日吃好,这就是生活。 清聊坐在露台上,目光幽幽地看过来,心想:“真是没心没肺。” 南枝同红棠说起外面的事,说起外面的人,还鼓励红棠出去谈个恋爱。 “你知道当年自己为什么被害吗?那是因为你养的是儿子而不是媳妇。”南枝好心地给红棠分析当年的失败。 红棠靠着树,一袭枫烟色长袍,手里拿着酒坛,一口接一口地喝着。 红棠是真妖媚,身体任何部位和角度都是妖艳,媚惑的。 他没有理会南枝,但耳朵却是听着的,甚至心中觉得南枝说的有几份道理。 “儿子这种东西,亲生的都有可能忤逆,何况不是你亲生的。你要是养个媳妇就不一样了,媳妇会爱你,你知道爱是什么东西吗?” 南枝干脆琴也不弹了,就盘膝而坐,侧头看着旁边靠树浇愁的红棠:“爱是世上最温柔的东西,它能叫你生,也能叫你死,如果驾驭的好,叫你要生要死。” 不远处的清聊拿着茶杯,吹着茶水中的浮沫,耳朵一直听着这边的声音。 红棠眼睛一眯,悠悠地看过来:“你爱过?” 说的好像她玉南枝真有爱过似的,还要生要死,红棠很想一坛子拍下来,拍死她。 南枝清清嗓子,道:“当然...没有爱过。我还小呢。” 她又不早恋,而且可以恋爱的时候,她死了。 红棠嗤笑,他在笑南枝大言不惭。 南枝不能接受这种嘲笑:“我和师父弹琴打怪这么多年,处理最多的就是情爱之事,我比较有经验。” 红棠又是一声冷笑,傻子才会相信一个只活了十五年的小女孩。 可笑,恋爱都没谈过来给人普及如何恋爱。 “爱信不信,我不过好心给你分析一下当年你失败的原因。好教你这辈子可以尝尝情爱的滋味。” “滚蛋!”红棠真的一坛子拍下来,砸碎在南枝的脚边。 南枝抱着琴跑到清聊身旁,她气乎乎地指着红棠:“你等着,等我放一把火烧了你。” 红棠漫步而来,许是吃了酒,走路竟有了浪花的感觉,一步一步:“牙尖嘴利。” 眼看红棠就要扑上来,清聊连忙站起身,挡在了南枝的前面。 “你一个活了几百年的人怎么还跟她一个小姑娘计较?”清聊笑着护短。 “小姑娘?谁家的小姑娘像你家小姑娘这么坏的?就是你,你把她宠坏了。”红棠越过清聊的肩膀,看着得意扮鬼脸的南枝,真的很想冲过去弄哭她。 南枝得意也是正常的,谁叫她穷的只有两个师父呢? “好了好了,我给你弹一曲能助你修炼的曲子。”清聊笑着坐下来,示意南枝去把他的琴抱回来。 南枝抱着自己的琴回到琴室,取来清聊师父的琴,坐在一旁,听着他这支可以助修炼的调子。 师父的琴技一向是天下第一,当然,问斋也是天下第一,这是两个第一名的骄傲。 而且师父弹琴的样子非常好看,看久了会忘了吃饭喝水睡觉的。 可惜啊,师父对她没意思,这恋爱是谈不成了。 不过南枝也不沮丧,人生短短几十年,想浪就浪,过完再见,多洒脱多自在,何必为情所困,为爱忧怖。 靡靡之音,弦声泠泠。 一天就就这样过去了,到了晚上,南枝就把大门关上,外面的灯也灭了。 师父说,明日是她的生辰,今天晚上不接任务,让她睡个好觉。 白日听着师父琴的时候南枝就枕着茶几小睡了一会儿,不过并没有把前天晚上那一觉补回来,洗了澡便钻到被窝里呼呼大睡起来。 明天会是崭新的一天,也是她来这个世界的第七年。 十五及笄,算是成年了,可以谈情说爱成婚生子了,想一想,一点儿都不激动。 毕竟,这世上还没有适合她的情缘。 看样子,还是要早日出师,在外面支个摊子算命看相赚大钱。 漫长的黑夜在梦中很快就过去,睁开眼睛,天已经大亮了。 今日是她的生辰,师父也起得很早,还从外面买了吃的来。 南枝梳洗打扮后,清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