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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吧。” 两人入内,分主次入座。 老管家高高兴兴地端来了茶水。 他知道,老爷虽然每次见到学生都十分严肃的样子,但每一次心里都特别的高兴。 徐长生说道,“学生刚才去国子监寻老师,得知老师正在府上,所以特地前来。” 严文殊嗯了一声,也没有特别表情。 徐长生又道,“看到老师身体安好,学生也算放心了,这些年学生一直没有离开徐家村,没能来看望老师实在罪过。” 严文殊又嗯了一声,徐家子一直在徐家村养病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 徐长生想了想,将礼盒递给旁边的管家,“学生稍微备了些薄利,以谢老师当年的教导之恩。” 严文殊眉头皱了一下,但也没有拒绝。 老管家这才接过礼盒。 徐长生又说了一些慰问的话。 都是他在说,严文殊在听。 老管家嘴角都笑开了,他知道老爷最喜欢这样听学生说一些他们的经历了。 徐长生也的确在说,山上生活平淡,但也颇多乐趣。 徐长生说了很久,严文殊才问了一两句,“你那学院建好了?” 徐长生偷偷的眼睛一亮,正事儿来了,答道,“已经建好,只是遇到了一些麻烦。” 严文殊眉头一皱,“什么麻烦?” 徐长生答道,“就是找不到教书的先生,学生的学院新建,哪会有什么先生肯来教书。” 严文殊疑惑地看一眼徐长生,他虽然深居简出,但长安的事情他还是知道一些的。 徐家子的学院,如今在整个长安已经暗潮涌动,听说不知道什么原因,一些人私底下正在想尽办法让自家孩子进入这所新建的学院。 这种情况下,不可能找不到肯去学院教书的先生。 教书先生去学院,也会看学院的名声,而徐家子的学院都没有开始招生,就已经有些名声传出来,加上有徐文远压轴,只要徐家子上门,说不定连一些大儒都能请动。 所以徐长生如此说法,让严文殊十分不解。 徐长生诉了一大堆苦水,然后恭恭敬敬地站了起来,行了一礼,“所以学生此次上门,还请老师无论如何帮学生一回。” 严文殊越来越疑惑,说道,“何事?” 徐长生嘴角偷偷上扬,“学生学院新建,没什么根基,还请老师出山,为学生撑腰,辛苦老师来我学院教导礼学。” 严文殊都愣住了,所以……徐家子前来,是专门请他去他的学院教导礼学? 旁边的老管家,手上的礼盒差点都掉了,这个学生……这个学生难道不知道老爷为何这么多年一直呆在家里? 严文殊也是眉头一皱,“你刚才既然已经去过国子监,当知道老夫为何没有在国子监继续任教,你就不怕那些权贵因为我的原因迁怒于你?” 徐长生笑了,“权贵?老师难道不知道学生现在住在太子府吗?” 他背后的人,除了陛下,就是最大的权贵,其他的权贵在东宫太子面前算什么? 严文殊张了张嘴,愣是不知道说什么。 天下皆知徐家子和太子的关系,当真还没有人敢因为这事迁怒徐家子的学院,反而还得小心谨慎。 徐长生又道,“老师应该也知道,魏王曾经跟着我学习,于情于理也不可能与我作对,更何况,魏王现在似乎又想着跟在我身边学习了。” 除了陛下,大唐最大的两权贵都在他身边,他还怕其他人? 现在可不是十多年前,李世民登基不久,局势还有不确定因素。 李世民为了平衡,会顾忌世家力量。 现在不同了,整个大唐在李家带领下,过上了好日子,天下归心,哪个世家敢和皇家过不去,天下人都不会同意。 严文殊:“……” 徐长生又道,“老师还不知道我那学院有多漂亮……” 徐长生开始了他的表演。 严文殊就这么看着徐家子。 对方是不是真心的,他还是能看得出来的。 严文殊心中突然有些好笑又有些欣慰。 没想到,在他心中最不遵守礼教法度的学生,却诚意的来邀请他去学院任教。 他的学生中,也不尽是因为他的严厉,而心生埋怨的。 徐长生还在道,“老师当知学生当初有多折腾,也只有老师能管束住长生这样的学生,而我新的学院中,会有不少我徐家村的孩子,他们的折腾劲比当初的长生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学院中也只有老师这样的先生能管束住他们。” 有了自己的学院,才知道折腾的学生多让人头疼,所以严老头一切都看你的了啊。 严文殊又看了一眼徐长生,管束住? 他不过管束住了外表而已,其内心还是当初那个敢横扫整个国子监的徐家狂生。 徐长生又行了一礼,“所以无论如何,请老师出山帮学生度过此难关。” 屋内安静了下来。 老管家也看向严文殊。 老爷可以说是被那些权贵从国子监赶出来的,这些年没少被人奚落,说老爷根本不配教育人,连自己的学生都心中怨恨。 老爷虽然对这些声音没什么反应,但这是在戳心窝子,戳脊梁骨啊。 其他学院也因为惧怕那些权贵,不敢让老爷任教。 现在老爷的学生,如此诚恳地来请老爷出山,消息传出去,可不得狠狠地为这些年出一口恶气。 所以,老爷一定得答应啊。 然后,严文殊却是摇了摇头,“老夫现在年纪大了,也经不起折腾了,如此,还是算了吧。” 他的学生有这份心已经足以,难道还真因为他的原因让他的学生去面对那些权贵? 太子和魏王的身份虽然高不可攀,但路终归得自己走,不可能一辈子都依靠他人。 徐长生也是一愣,心道,老古板老古板,他唾沫都讲干了,居然都无用处。 正要说些什么。 严文殊就道,“此间事了,你自行离去吧。” 徐长生看了看表情坚定的严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