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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上回那燕窝是真不错,别忘了炖给我姐吃啊。” 男人清浅一笑,低声应答,“好,给她吃着呢。” 阮一以为他怕去了老宅被长辈唠叨,也没搭理,嘴上嘟哝了一句,“别跟你姐夫扯话题,这么大了还没良心,家里不都最疼你么。” 最疼你。 疼你。 你。 这几个字化作无止境的回音,在江让和孟冉之间回荡。 孟冉抬起眉梢,面无波澜地看了他一眼。 后者立马紧急接茬,“有吗?自从有了江语,不都疼她吗?我在家可半点儿地位也没有。” 他说的也不完全是假话,只不过没那么夸张罢了。 阮一懒得和他争,把另一辆车的钥匙丢了过去,“你姐夫的,别开太浪。” 虚惊一场。 江让舒了口气,搭在小姑娘肩上的手臂肌肉线条也松了下来。 一会儿的工夫,被全家称为二十四孝好老公的李朗贤就把路虎里的私人物品整理了出来丢进hura,半点没让阮一操心。 叙完旧,他先把挺着肚子的阮一送进副驾坐安稳,这才又跟江让交代了几句路上注意安全回到车上。 和江家长辈短暂的见了一面,孟冉还有些手心发汗,她系上安全带有感而发,“你姐姐和姐夫和电视上完全不一样诶。” 江让挑眉,“比如呢?” “说不好,反正感觉不太一样。至少之前看电视总觉得姐姐冷冷淡淡,不像爱操心的。姐夫呢,看惯了他夺冠,特别厉害,好像也没有那么妻管严。” 说到最后一句,她忍不住弯着眉眼笑了起来。 见她睡懵了的精神终于又好了起来,江让忍不住逗弄道,“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他原本只是随口搭茬,心里想着,小姑娘喜欢什么样的,他照着目标再努力努力。 也不曾想过,下一秒柔软的指腹搭在他随意下垂的小臂上,轻轻地、撒娇似地扯了一下。 他侧头,正好对上了一张笑意盈盈的精致小脸,看向他的目光真诚又直白。 江让潜意识觉得自己老脸一红,就听小姑娘温柔的声线在耳边轻抚,“就喜欢你这样的呀。” 一如既往,令人无法拒绝的,彩虹屁。 作者有话要说: 锁死了,彩虹屁CP。 弱弱的问一句,加更了你们开心吗? 开心也没用,因为我已经被榨得只剩渣渣了 感谢营养液: 团团团子 2、铜锣烧 1、栀暖棠深 2 ☆、留宿 江让因为这一波彩虹屁, 完全忘记了即将见长辈的紧张。 原先还和孟冉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行至远郊车迹渐罕之后,他想让小姑娘从后座给拿瓶水, 叫了好几次没听见回音。 一回头, 她歪着身子靠在窗棱上睡着了,小脑袋随着道路起伏啄米似的一点一点。 江让无声地笑了一会儿,放缓车速顺着导航在京郊开了好几个钟头。 路虎车头一拐, 四个轮子堪堪挤进一条羊肠小道。 机械女声适时提醒:前方六百米, 目的地位于您道路右侧。 这么窄一条道,用不着分左右也能看清, 左边靠山不见有炊烟, 而右手边的不远处,田埂旁开了一片池塘。 现在天色已晚,池塘后整齐植着的白杨支棱着光秃秃的枝丫迎着冬日傍晚的风霜傲然伫立。树枝交错间, 隐隐约约露出后边小村庄的白墙黑瓦来。 导航导的是这个小村落,具体地址在哪儿江让并不知道。 他靠着村脚停下车,从驾驶座上探过身伸手轻掐了一把小姑娘细腻的脸颊,“冉冉,起床了。” 啪一声脆响,孟冉拧着眉双眸紧闭, 向下缩了缩身子,一巴掌打掉了骚扰她的大手。 江让愣了半晌,随即耐心十足地换了个姿势,一左一右双手揪着小姑娘的两颊向外扯了扯, “宝贝儿,再不起来就成大饼了。” 女孩都爱美,从朦胧睡意挣扎着起来的孟冉睫毛抖了两下,掀起眼皮懊恼地看了他一眼。 两腮被掐着,睡醒后带着浓浓鼻音的说话声更囫囵起来,“你才是大饼呢。” 她拍掉作乱的手,透过车窗朝外望了一眼,有些惊讶,“到了啊?” “是啊,”男人慢条斯理地重新发动车子,揶揄道,“睡了那么久,再回一趟江市都能到了。既然醒了,起来指路吧。” 外公嫌市里太拥挤,是在她回江市上了大学以后才搬过来的,农家的小四合院翻新了没几年,还是簇新的。 位置也挺好,就在小池塘的另一边墙后面。 江让听着她的指挥,沿土渣小路向前,一路开到墙根底下才缓缓停住。 “这儿?” 他望向窗外从小矮墙里冒出头的柿子树顶和生活气息浓厚的院落,下意识整了整身上的呢大衣。 还真别说,有点儿紧张。 几乎是引擎声熄灭的同时,从小院里出来个鬓角霜白的小老太太,扶着门槛对着车看了半天。 副驾驶上的小姑娘几乎兔子似的蹦跳着蹿了下去,娇气的小奶音飘散在傍晚的风里,“外婆!” “呀,”徐淑芬激动地一拍手,“怎么那么快就到了呢,还以为起码得半夜,饭菜都还在锅里热着。” 没良心的小姑娘抬脚就想往院子里跑,还是老太太注意到了停在门外陌生的车,“这是搭谁家的车回来的啊,要不要喊司机下来吃过饭再走?这会儿回城里怕是要夜里了。” 江让刚从驾驶座下来,听到祖孙俩的对话叹了口气绕到后备箱取出行李。 幽怨的眼神扫过一旁支支吾吾的小姑娘,他收回目光挺身站直,厚着脸皮随她叫道,“外婆,您好。我是孟冉的男朋友。” 院门口不甚明亮的灯光打在年轻的男女身上,女孩儿面带羞赧地瞪了身姿挺拔的男人一眼,气氛顷刻间暧昧起来。 听到这话,徐淑芬认真地把江让上下打量了一遍,身形俊逸气质拔群,挺好一小伙子。 脸上的笑意愈发明朗,她拉开另半边虚掩着的门就把人往里面请,“我说呢,怎么过年说没空回来突然又来了,是带男朋友上家里来了啊。快进来,进来。” 两人的东西不多,但后备箱里装了不少提前准备好的礼品。 江让一件一件搬进小院儿,最后一箱搬完刚好看见从东侧的屋子出来一老爷子。 两人面对面见着均是一愣,江让很快对上身份又做了一遍自我介绍。 老爷子看上去挺不苟言笑,虚扶着脖间挂着的老花镜仔仔细细看了他一眼,不咸不淡地哦了一声,“你好。” 热络的氛围突然下霜似的冻了起来。 江让干咳一声,目光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