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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的心理活动接续上去——林阿姨家还有一位年纪相仿的……杀马特哥哥。 孟冉呆在原地,死死地盯着对面男人乌黑利落的短发,似乎想从那上面看出点多年前五彩缤纷的残影来。 许是从她的神色里猜到了几分复杂的内心活动,吴景州在心底叹了口气,第无数次想掐死多年前自以为引领潮流酷炫吊炸天的自己。 他向后捋了一把短发,咋舌,“该记得的不记得,不该记住的都瞎记。” 如果说他所谓的该记得的是帮她写寒暑假作业,带她翻墙去学校外撸串儿,还有赶跑她身后追着的小男孩儿,那她确实都记得。 但记忆最深刻的,还是吴景州死拉硬拽非得带着她一起去洗剪吹烫染被她双手扒拉着门缝躲过一劫后,拿着染色的小喷雾追着她跑了好几条巷子的事儿。 以至于她年少时做了好久的噩梦,梦里的自己散发着玛丽苏五颜六色的光芒,毫无底线地缠着过路行人妩媚一笑,“我彩色的头发美吗?” 呕—— 现在想起来还毛骨悚然。 在双方母亲以及吴·葬爱·景州三双眼睛的注目下,此时孟冉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跑,跑得越远越好。 作者有话要说: 江让:怎么回事儿?我还是不是男主了??? 阿崽,妈妈觉得你需要一点助攻,或者冉妹需要一点对比。 十点是什么梗,为啥有好几个说十点更新的。 姐妹,你们都是狼人。通什么宵,不能一起快乐的养生吗? 以后基本就9点左右更新了, 尽量保证准时。有啥事会在文案说。 感谢营养液: 爱喝果汁的小汤圆 1、铜锣烧 5、白渊 5、团团团子 2、咸淡适宜 10 这一期的感谢名单都是说好的吗,看着都很好吃的样子连味道都标注好了…… ☆、撞破 心里越想着跑, 双腿就像扎了根似的在原地迈不出去。 孟冉抖抖索索地挪动小腿偷摸往门口挪了一小巴掌的距离,就被杨芷略带威严的话给拽了回去,“也不跟景州打招呼, 不懂礼貌。” “没事儿, 小孩好久没见面了,刚见着有点害羞也是正常。”林阿姨摆了摆手从中打断,“坐, 小冉坐里边。你们年轻人说两句就热络起来了。” 她让开堵着的缝隙, 把通向吴景州那一侧成功地露了出来,眼神无比期待地招呼孟冉往里坐。 孟冉偷偷瞥了一眼杨芷, 见她挽着林阿姨姊妹情深说什么都要挨在一起的样子, 只好心一横往里挪了一小步。 小姑娘贴着长椅的边儿处刑似的只坐了小半个屁股,神色和慷慨就义也没多大区别。 她的动作落在两位长辈眼里各有深意。 林阿姨只以为孟冉脸皮薄还有些认生,为了活络小年轻之间的尴尬气氛, 情不自禁拉着杨芷把话题引回到了她身上。 “小冉现在也挺忙的吧?听说过年还加班呢。” “说起来就生气,”杨芷双手环在胸口抱怨道,“让她去考个金饭碗也不去,老师也不愿意当。非得在什么游戏公司,听着就挺胡来的。不像你们家景州,从小懂事听话, 听说在律所呢吧?那多好,收入稳定社会地位又高。比我家的省心多了!” 明知双方凑一起diss自家孩子夸对方家里的是常态,孟冉还是忍不住在桌子底下掐了一把自己的指尖。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做什么都成了不对。 即便和同学比起来, 现在靠自己还算过得不错,在杨芷那儿,从来不会得到一句真心实意的夸赞。 赚的少了,就和赚得多的比。 如今在闪电拿的薪资超过了绝大多数同学,那就跟假期多福利好的比。 杨芷的这点儿自认要强的比拼欲望在她身上从来没有得到过满足。 在内心嗤笑一声,她抿着唇不咸不淡地配合着略弯唇角。 ——对,您说的都对。 ——吴景州从小就乖,乖得非得拉我爬墙撸串儿,还得把头上的那玩意儿染成赤橙黄绿青蓝紫。 不管两人再说什么,孟冉全程维持着淡笑,外人看着客气礼貌却有些疏离。 杨芷和林阿姨又当着面聊了一会儿,忽然一惊一乍地不约而同想到还有别的事。 孟冉低头看了一眼时间,迅速跟着站了起来,莫名其妙来这里听她们俩位久别重逢的闺中好友叙旧,她无比渴望回到闪电边加班边扯淡的愉快工作氛围中去。 腿还没迈出桌椅范围,杨芷责怪地看了她一眼,“妈妈有事你跟着干吗,和景州再聊聊。你们年轻人没有自己的话题?” 还真没有。 不然聊聊今年流行的发色? 小姑娘敢想但不敢说,闷闷地坐回原位。 等两人前脚一踏出包厢,她后脚立马从椅子上蹿了起来,飞速离开让她神经紧张的同一条座椅换到了对面。 但一坐下来,又觉得不对。 这种一对一谈判的既视感怎么如此浓烈? 搞得像她刚才当着众人面用目光质疑他发色的秋后算账。 手机“叮”一声作响,孟冉总觉得从对面而来的探究目光盯得她浑身不自在,顺势低头看起了手机。 这一看,头皮发麻的感觉更甚。 杨芷:好好和景州相处,喝完东西去看个电影。 难怪非得让她今天空出时间过来见个人, 难怪破天荒地约了个母女下午茶, 难怪她一来就被甩下和吴景州单独相处。 这是,相亲啊?! 相个屁! 孟冉猛得把手机倒扣在桌面上,发出清脆一声撞击。 即便过去这么多年,和他在同一个房间呼吸同样的空气,就让人觉得有些窒息。脑子里重重叠叠都是彩色爆炸头三百六十度地旋转。 太为难人了! 更何况,她才刚毕业,更不愁人追,怎么就需要那么着急还给安排相亲? 9012年了,大清早就灭亡了! 都什么毛病! 孟冉深吸一口气,觉得大家都是年轻人,吴景州一定会无比理解她。 于是踌躇着开口,“那个,就我觉得吧,挺奇怪的。要不咱们先散伙?” 男人单手摘下金边眼镜,两指上下揉捏了一下鼻梁,慢条斯理道:“也没几年吧,我叫那个?” 孟冉撇嘴,小时候叫哥哥也就算了,现在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也就大我没几个月怎么好意思担得起一声哥哥。 再说了,她一想到这个称呼,脑海里忍不住掠过另一个人的身影。 一个合格的哥哥,是能给她要到爱豆签名的。 这么想着,她心不在焉地随口连名带姓叫了对面男人一声,把倒扣着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