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窝里,试图远离这恼人的声音。 “不吃会饿坏。”霍白衍伸手将他捞出来,抱着往外走。 黎言靠在他怀里,懒洋洋地打了一个哈欠,睡眼朦胧地嘟囔着问道:“我想吃肉。” 这小孩儿,眼睛都还没睁开就想吃肉了,霍白衍失笑,“有,你想吃什么都有。” “那我要吃龙肉。”浓密纤长的睫毛轻颤着,黎言缓缓睁开眼瞳。 霍白衍将人往上抱了抱,“龙肉没有,但棒棒糖有,你要不要吃?” “……”黎言霎时瞪圆了眼睛,片刻后,从牙齿间挤出几个字,“我怀疑你在开车,而且我还掌握了证据。” 霍白衍笑着挑眉,“是你思想不纯洁。” 呵……谁特么思想不纯洁,分明是你自己,老不正经的! 五分钟后,黎言坐在椅子上,举起筷子在桌上的每盘菜上面都晃了晃,却迟迟没有下筷。 韭菜炒鸡蛋,油淋菠菜,红烧泥鳅,蒜蓉生蚝,清炖鸽子汤,卤驴肉…… 怎么每道菜都是壮/阳的啊!这让他怎么吃? 见他没动筷,霍白衍沉声问道:“都不喜欢?” 黎言撇撇嘴,“你难道没看出这些菜都有问题吗?” “看出来了。”霍白衍盛了一碗鸽子汤放到他面前,“晚上睡不着的话,可以找我。” 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 黎言把筷子往碗上一搁,“我拒绝。” “功效没那么好,传言都是假的。”霍白衍夹了一个生蚝放进他碗里。 黎言明显不相信,“你就是个老狐狸,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想哄我吃,然后……”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黎言的耳朵就已经泛出一层薄红。 每次见他张牙舞爪的害羞,霍白衍就忍不住想逗他,“然后怎么样?” 黎言撅撅嘴,舀起一大勺鸽子汤塞到嘴巴里,傲娇地不理他了。 “你可以睡客房,把门锁好。”霍白衍吃了一个蒜蓉生蚝,看得黎言的直流口水,馋的不行,伸出舌头嘴角舔了舔嘴角,思考这个提议的可行性。 对哦,我把门锁了,这个老不正经的就进不去了。 思及此,黎言抓起盘子里的生蚝咬了一口。瞬间汁水四溢,肉质香软,令人吃了还想吃, 黎言默默伸出手,把装着生蚝的盘子往自己面前拖了拖。 霍白衍将他所有的小动作收入视线中,深邃的眼底闪过笑意。 二十分钟后,满满一整盘的生蚝都已经全部只剩下壳。黎言满足地吮掉手指上残留的汁水,端起碗,将里面温热的鸽子汤咕咚咕咚喝掉了。 吃饱喝足,人就开始犯困。黎言看了看时间,晚上七点多,他开始纠结是回家去,还是在这儿呆一晚。 回家的话,还得出门打车,好麻烦啊,黎言光想想都懒得动。 他从钱包里掏出两张一百块,觉得好像不太够,又多加了一张,递给霍白衍,“我今晚想要在你这儿留宿一晚,但我不白睡,这是给你的房钱。” 霍白衍被他这行为给震了一下,看着他认真的小脸儿没反应。 眨了眨清亮的眼眸,黎言蹙起秀气的眉头,非常不舍的又从钱包里多掏出两张百元大钞,“再给你加两百吧,应该够了吧。” “够。”霍白衍伸手接过他手里的钱,却发现小孩儿用力拽着不撒手。 黎言目光紧锁在百元大钞上,小声嘟囔,“你就不能给我打个折吗?五百块一晚也太贵了吧。” 这小东西,哄骗自己买了六十万的酒水,现在却连五百块都舍不得给,真是个小财迷。 霍白衍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那你需要打几折?” 眸眼一弯,黎言笑嘻嘻地竖起一根手指,“要不,打个一折?” 霍白衍没说话,他扁扁嘴,又加了一根手指,“两折,不能再多了。” “可以。” 见霍白衍答应,黎言急忙将两百块塞进他手里,生怕他后悔似的,转身就往楼上跑,“我困了,先去睡觉了,晚安。” 楼上的客房平时不会有人去住,不过吴阿姨还是会每天都收拾一遍,干干净净的,没有任何灰尘。 黎言跑进客房,特别谨慎的将门反锁后,才放心地进浴室洗澡去了。 夜色渐深,月亮从云层里探出头来,将皎洁的月光洒向大地,万物银装素裹。伫立在高档小区里的两层小别墅安安静静的,只余草丛里的蟋蟀虫鸣。 光线昏暗的客卧里,黎言翻了个身,不舒服地踢掉被子。汗水从白皙的额头上渗透出来,沾湿了刘海。 他睡得迷迷糊糊,感觉体内像是有一团火在灼烧,热流在体内冲撞,往下汇聚到某个地方,胀得像是要爆炸。 睫毛上挂着水珠,随着黎言的眨眼轻轻颤动着。他咬着嘴唇,将手伸进了被窝里。 半个小时后,黎言揉了揉自己酸疼的手腕,蹭得一下从床上坐起来,一把掀开被子,垂眸瞥了眼丝毫没有偃旗息鼓的某个地方。他迟疑片刻后,狠狠一咬牙,翻身下了床。 几分钟后,主卧的房门被敲响了。 没过多久,房门被打开,穿着睡衣的霍白衍,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像刚被吵醒的模样,更像是早就在等着猎物上钩。 但此时此刻,浑身像是被扔到火里炙烤的黎言,已经顾不了那么多。 他盯着霍白衍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是你骗我吃生蚝的,所以你得对我负责。” 八分钟过去,黎言蜷在被窝里,脸颊酡红一片,眼尾湿漉漉的,残留动情的余韵。 霍白衍靠在床头,将擦干净手的湿纸巾扔在地上,轻笑着说:“小东西,这就是你说的正常时间?” “嗯。”黎言用力点了下头,餍足舔了舔嘴角,“不要和我说话,让我缓缓。” 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脑袋,霍白衍准备翻身下床,却被一把拽住了胳膊。 黎言仰着红扑扑的小脸儿,眼巴巴地问他,“你去哪儿?” 喉结滚动着,霍白衍还没来得及出声,又听见他说:“你不能走,我的问题还没解决。” 霍白衍重新靠回床头,摸摸他微烫的脸颊,勾起嘴角笑道:“这次也用手?” 咬了咬唇瓣,黎言点点头,两秒后,又飞快地摇了摇脑袋,“不!” 话音落下,他主动地跨坐在了男人腿上。 空气中,热浪翻滚,弥漫着浓郁的气味儿。皎洁的月光不知何时散去,飘起淅淅沥沥的小雨。 夜色深沉,雨声渐急。 夜雨打湿了花蕊,水珠在花瓣在滚落。花枝摇曳着,仿佛承受不住水滴的重压。 这一晚,主卧的灯是凌晨三四点熄的。 翌日清晨,黎言是在霍白衍的怀抱中醒来的。他迷糊地愣了许久,才响起昨晚的事。 老狐狸,太阴险了!